尾声(19)【CP完结】
牵一发动全身，想起曾经的动心便更为纠结。申念初无奈叹气，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我没事儿，不用担心。”
脑子一片混乱，申念初不知如何下了地铁，如何走进工作室的大门。
Nick见他魂不守舍，轻拍申念初的肩膀问他，“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昨晚…昨晚他依这韦笙，虽然做了梦却也睡足了时间。只是没想到涂美的一个电话，完全颠覆了他的心情。他与韦笙相处了五年，两人相遇始末韦笙只字不提。申念初怀着暗恋的心，沉浸在不知真假的幸福中，自以为运气不错美梦成真。
“我没事，今天什么安排？”
“哦，老板说等会儿要开个会，讨论一下韦先生公司的宣传片。”
申念初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几天在医院照顾母亲，压根没考虑过工作的事情。
Nick随手拿起自己桌上的文件，递给申念初，“我帮你打印了一份，省的你自己打印了。”
“这是什么？”
“韦先生的需求啊，这不是你帮他总结的吗？”Nick瞅他心不在焉，又问道，“真没事儿吧，是不是太累了？”
“…”申念初连忙摇头，再不好继续开口。
戎松岳午饭之后临时有事，叮嘱Nick若是韦笙来了工作室，让他稍等片刻。
Nick点点头，拿起手边的资料继续往下看。
戎松岳前脚走了没多久，工作室的门又被推开了。申念初下意识抬头瞧过去，这人早晨他还与涂美说起过…
“好久不见啊…”姜远走到申念初面前，左右打量他后开口道，“我陪大韦过来开会，他人还没到吗？”
Nick连忙起身，“是韦先生的朋友吗？您好！这边请。”
第19章
姜远瞥了Nick一眼，转头对申念初道，“大韦还没来，你陪我说说话？”
申念初心里正巧盘算‘偶遇’的事情，姜远开口他便起身朝着会议室一道走去。Nick见姜远认识申念初，虽觉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深究，“我去给您倒杯水。”
申念初跟着姜远走进会议室，随手将文件放在他的面前。
“你坐下，别站着阿…”姜远拍了拍身边的凳子，随即用手肘撑着下巴看相申念初。
申念初被他瞅的全身难受，皱眉坐下后开口问，“你今天怎么会来？”
“来看看你啊…”姜远清了清嗓子，转而又对申念初说，“你跟大韦说，不喜欢他？”
“啊？”
“啊什么啊？”姜远说的一本正经，眼神带着戏弄，调情之意溢于言表，“不喜欢他就不喜欢他，你都当着他的面说了，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申念初不喜欢姜远说起这话的态度，他更不喜欢别人议论自己与韦笙的事情，“这些，都是韦笙告诉你的？”
“我跟他从小就认识，我看他那个样子随口问了一句，他说你承认不喜欢他…”姜远随口解释了一句，想了想后凑近申念初，“我能理解你不喜欢韦笙那直男，不解风情…要不你跟我吧？我陪你玩，保证你满意。”
“你瞎说什么！”申念初皱眉往后撤了撤身体，“你…是不是和我朋友设计了那天在学校的偶遇？”姜远的出现就像是老天给了他求证的机会，不早不晚，正中靶心。
“…”姜远一怔，“你知道了阿…”他点头，没有隐瞒的意思，“你可以把那天的事情当作是你和韦笙的偶遇。但你不喜欢韦笙，所以也可以当作是和我的偶遇。”
“韦笙主动要求你帮他的？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哪儿知道为什么，大韦这个人要是不想说的事情，一辈子都不会提一个字。要不是你那天突然从跳蚤市场离开，我估计韦笙一辈子都不会给我机会认识你。”姜远想了想，接着又道，“当然你也不用太当真，我猜想也就是随便玩玩。所以你不喜欢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需要有负罪感…他这个人占有欲太强，有时候发起神经病没人受得了。”
“玩玩儿？”
“…否则呢？你指望韦笙跟你认真一辈子？”姜远不以为然，说得很随意，“我跟韦笙出去玩向来是团伙作案，男的归我女的归他…他怎么可能对你一个男人认真？”
“…”
“当时他给我说了你的名字发音，我下意识以为是个女生，找了半天没有这号人…心想那孙子是不是玩儿我。”姜远玩世不恭的样子申念初第一次见便了然于心，可这些关于韦笙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还是异样的心酸，“后来他跟我说是一男的，我当时以为他开玩笑。等我找到你照片之后大概明白了，大韦这是要给自己开个荤…”
“这些…”申念初压着火气看向姜远的眼睛，“都是他跟你说的？”
“我刚不是告诉你了，这都是我猜的…假如你喜欢韦笙，我还能猜出你们的结局，”他靠在椅背上，伸出手指滑过申念初的手臂，“你们很快会在一起，接着会上床。按照过往那些女人的反馈，韦笙可能会表现不错，你们的日子会过得很滋润。如果你没有太过分的要求，你们能在一起一段时间，几周、几个月，运气好几年时间…”
“…”
“可不管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到了最后他一定会离开你。他可能因为很多理由离开你，父母反对他和男人‘玩’在一起，也可能是他找了个感觉不错的女朋友，甚至可能是又有一个人让他有了念想…是什么理由让你们分开并不重要，殊途同归的事情罢了。”
“…”
“他会给你很多东西，房子、车，或者直接给钱…你可能觉得他欺骗你的感情，或者…”
“别说了！”申念初再也听不下去，出声打断了姜远的话。
“怎么了？你又不喜欢他，这么激动做什么？”姜远轻轻耸肩，带笑看着申念初，“我想不出你们还会有别的结局，毕竟…”
“你说得对。”
姜远说得对，这就是他与韦笙的曾经…
即便姜远什么都不知道，可他还是一眼看穿了结局，蒙在鼓里的不过申念初一个人罢了。姜远是什么家事背景申念初自然不清楚，可韦笙的情况他略知一二——父亲位居高官，母亲从商，离异家庭却互利互惠——料想这结局对于与韦笙类似的人来说也是普遍情况。
细想之下，韦笙很多细节倒是没说谎，比如他在意乱情迷时道，‘跟男的没经验…’。可说到底韦笙无需说谎，所有的事情只需要申念初的‘懂事’便可以按照剧本继续下去。
大抵在最开始韦笙制造偶遇的时候，也早已对结局了然于心，享受的便是这走向结局的过程。
怪只怪申念初自己，从一开始便没有看透…
“你们这是做什么？”两人说话的间隙，韦笙的声音闯进会议室。他瞅见申念初坐在桌前，主动开口又说，“你今早怎么又不见了？这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一声不吭就走了，连个…”话还未说完，韦笙瞧着申念初神色充满怒火，皱眉发问，“你怎么了？”
“我正劝他呢，”姜远起身靠在桌子旁，于光扫过申念初的脸颊，“既然他不喜欢你，干脆跟我算了…”
“…”韦笙皱眉，转而看向申念初，像是指望他主动吭声。
“大韦，要不你把他让给我怎么样？”姜远抬起头与韦笙对视，勾起眉毛又说，“要不来个三人行？咱俩还没试过呢，怎么样？”
韦笙眼神越发冷下来，浑身充斥了侵略性，盯着姜远让他闭嘴，眼神充满警告。
“不愿意就不愿意，你看我什么时候为了个情儿跟你这孙子置气？”姜远气定神闲，想来对韦笙这攻击性见怪不怪，“你要是想玩儿野的给自己开荤，爷什么样的人给你找不到？犯得着非他不可吗？”
“有你什么事儿！？”韦笙最终开始开了口，与平日和姜远拌嘴不同，此时仿若雄狮在警告踩入底线的入侵者，下一秒便可能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