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懈努力的抬手、掀发、扇风下,范尼几人终于扯出一丝注意力。
“好香。”
“从哪儿来的?”
罗莎莉适时地凑过去假装好奇:“你们在说什么呢?”
“哦!是你,布拉德利小姐你闻起来好香。”范尼说,她好奇地看向罗莎莉。
“是吗?”罗莎莉吃惊地捂住胸口。
“你的香水哪里买的?”范尼问。
“我觉得这个闻起来和克罗夫特子爵那儿买的有些相似,他出新款了?”温蒂问。
罗莎莉觉得她说话真不中听。
“不是,从一个法国佬手里。”
“法国佬?不会是之前也开在国王十字街的那家吧,不是说被烧光了?”格蕾特尔说。
“可我怎么听说要重新开业了。”罗莎莉说。
“真的吗?我挺喜欢真爱之水的,找不到替代品。”范尼高兴地说。
“不如买子爵的香水更好。”温蒂说。
“你没用过那家的香水吧?不管是包装还是香味、持久度都是独一无二、一骑绝尘的。”罗莎莉说。
“她说得对。”范尼点头,“子爵的香水和曾经的那些没什么不同,一会儿就得补喷不说,闻久了有些头晕刺鼻。”
温蒂和格蕾特尔还有些不服气,她们拿子爵的身份说事觉得法国佬狡猾而且没有保证。
“距离我喷上香水已经两个小时了,气味还是如此浓烈。”罗莎莉抬起胳膊伸到她们面前。
“你知道什么时候才开业?”范尼问。
“哎,不清楚,我猜应该月底前吧。”罗莎莉说。
“太好了,我之前听说还有邂逅和肆意,可惜还没等我从奥地利回来就关闭了。”范尼说。
“不如等我拿到确切消息的时候给你写封信吧。”罗莎莉对她说。
“那可太麻烦你了。”范尼不好意思地说。
“这有什么,我没说的是那个法国佬和我爸爸的属下认识。”罗莎莉说。
范尼惊呼:“难怪你知道这样的消息,那你一定要给我写信。”
“当然。”
夏洛特和阿米莉娅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不说话,对罗莎莉的举动有些疑惑。
赛马会结束,伯爵笑容满面地和亚瑟公爵以及安德鲁阁下分开。
“这么开心?”罗莎莉好心情地问他。
伯爵两指夹着一张支票晃了晃:“你也很开心,看来一切顺利。”
罗莎莉很想看看上面写了多少英镑可又觉得他们还没那么亲密。
“你想看?”伯爵弹了一下支票问。
“不。”罗莎莉说。
“好吧,既然不想那就算了。”伯爵把支票对折随意塞在裤子口袋里。
罗莎莉心痒痒的,她最受不了想知道的没法知道,这对于一个好奇心爆棚的人来说非常煎熬。
“公爵一定很有钱吧。”罗莎莉说。
“嗯哼?”
“听说这样的大人物一出手就是上百上千,排场大得很。”
“两位小姐饿了吗?”伯爵不理她,只是转头问阿米莉娅和夏洛特,“附近有家酒店可以去休息一下。”
罗莎莉见他居然敢无视她,很不高兴地跺脚先走一步。
“您太贴心了,哎,那不知道一会儿的游湖......”阿米莉娅的声音从后面飘来。
“我已经安排好了,保管你们玩得开心。”伯爵说。
罗莎莉气哄哄的又不愿意被别人看出来,只能扯着嘴角假装累着了要先回马车。
独自提着裙摆走在滑溜溜的路上。
嗒嗒的脚步声跟上来,胳膊被人捏住,伯爵说:“走这么快,不怕摔着了?”
罗莎莉想要甩开又真的害怕摔倒就由着他去了。
上马车又是件麻烦事,这回伯爵说什么也要最后上去。
“我想多站一会儿,刚刚坐太久了。”他说。
一上马车罗莎莉就装作虚弱的样子靠在车壁上:“我想我是累到了,下午就不去了吧。”
阿米莉娅的眉毛高高耸起,鼻孔一括:“罗丝,你早上还好好的甚至是刚刚还和公爵小姐有说有笑的呢。”
“要是不舒服还是回去吧。”夏洛特倒是很担忧,又对阿米莉娅说,“下次再陪你来游湖看马戏吧。”
“不如让医生来看看吧,酒店就有也不用那么麻烦回去再请。”伯爵说,“我看你难受得很,别拖回去了。”
“我不过是昨晚没睡好回去歇歇就好了。”罗莎莉说。
“那也不如去酒店快,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去游湖?”伯爵说。
他就是在和她作对,本来没那么气都被他拱火拱得不行。
“罗丝,你怎么脸还越来越红了,不会是感冒了?”夏洛特这下是真的担心。
阿米莉娅悄悄撅嘴。
罗莎莉索性闭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