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想了想,不知杨秀娘有没有把她答应台清远医药大会的事情告诉他,她主动说起:“爹,我过几日便要参加铁塔镇的医药大会了。”
沈溪风略微诧异了一番:“医药大会?这个爹倒是听说过,不过未曾参加过,没法给你点有用的经验。”
夜兰笑道:“只要爹支持我,便是给我你最大的鼓励了。”
沈溪风连忙说道:“兰兰,爹当然支持你了。你,你如今在爹心里,已经变成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你做什么都有你自己的想法,爹是不会反对的。”
有沈溪风这句话就行了,夜兰再也不必束手束脚了,她准备在铁塔镇大展宏图,把现代的知识运用到古代来,治病救人,带领全家发家致富。
直到夜幕降临,白墨初也还没回来,夜兰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在心中默默祈祷白墨初不会出什么事。
夜兰帮杨家村的村民看了一些头疼脑热的病,时间很快过去,又过了几天,临近医药大会时,白墨初还没出现。
不知为何,夜兰心中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像往常一样炮制草药时,她居然还会伤到手。
刘义来找她,告诉她明日就是医药大会了,他们需得提前一晚住到铁塔镇去,好养精蓄锐,全力以赴去比赛。
沈溪风不放心,硬是要跟着一同前去,夜兰劝了半日,反倒让他的决心更坚决。
她没办法,只能看着沈溪风和杨秀娘,带着夜幽、夜桃以及夜香和青书一同坐上了牛车,前去铁塔镇。
到了铁塔镇,夜兰庆幸自己来的不晚,正好赶上了最后几间房。听到有人操着方言正费劲地跟掌柜交流,夜兰在心中暗想:看来,铁塔镇举办的这个医药大会很出名,不仅镇上的医师踊跃参加,还吸引了许多镇子外的人。
吃罢了午饭,杨秀娘带着夜幽、夜桃和夜香去逛铁塔镇了,沈溪风则带着青书去看附近的私塾。
夜兰正好去找刘义交流一下明日比赛的事情,说是交流,然而大多是夜兰单方面的输出,刘义惊奇地发现,这个年轻的小姑娘,懂的知识比他一个三十岁的人还多。
不过,夜兰也从他身上见识了一些她没见过的疑难杂症,刘义可能只是储备方面并不如她,可是他行医几十年,论临床经验,终究比她丰富一些。
翌日,微风不燥,晴空万里,正是一个好天气。
三年一届的医药大会今日正式开始,很多老百姓早就迫不及待,起了个大早,提前来到这里占个最合适观看的好位置。
如刘义所说,医药大会是官府举办,铁塔镇各家医馆联合赞助,与前来参赛的医药师双赢的大会,官府和医馆从中得到的好处,也是数不胜数。
夜兰同样起了个大早,她心中记挂着白墨初,因此走出房门的时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刘义把领到的号码牌递给夜兰,对她说道:“夜兰,可是在担心拿不到冠军就会被同仁医馆掣肘的事情?”
夜兰已经把自己参加医药大会的原因告诉了刘义。
听到刘义的话,她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正常:“大伯,我不担心这个,假如因为我技不如人没有拿到冠军那我便也认了,假如是因为别的原因让台清远拿到冠军,那我也绝不妥协,我定会抗争到底的。”
刘义话到了嘴边,看到夜兰坚定的神色,又咽了回去。
他没再说什么,领着夜兰去吃了早饭。
沈溪风等人也陆陆续续地出来。沈溪风看起来似乎比夜兰还要激动,他拉着夜兰的手,不住地说着嘱托的话。
这一说就是一个时辰,刘义提醒道医药大会快开始了,沈溪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夜兰的手。
两人辞别众人,便赶去了医药大会的现场。
入眼是人山人海,夜兰没想到医药大会这么受欢迎,幸好观众入口和参赛医师的入口不一样,不然,夜兰都不敢想她该怎么挤过去。
医药大会还没开始,两人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参赛的医师和观众的座位不在一起,夜兰随意的扫了一眼,来观看比赛的人倒是挤满了,医师则寥寥几个,百无聊赖的坐着。
刘义小声说道:“可能有点本事的人都会摆架子。”
夜兰轻笑:“说得有道理。”
观众席位上一直吵吵嚷嚷不绝,观众买了观看票就可以入场,来得晚的看到前头黑压压的脑袋,暗骂一声,站到后头去了。
幸好比赛的地点在人群中央的高台之上,不然站在后面还真看不着。高台之上还有好几个大桌子,想必是给医药大会的评委和铁塔镇有头有脸的人准备的。
一阵人群骚动,紧接着,台清远带着几个人便出现在了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