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谨信一听,心中慌乱,立刻上前,就要帮助慕容欣制服他。
然而,慕容欣刚想发很用力伤了他时。
越王却诡异的一笑,身形飘忽,以极其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两人的袭击。
紧接着一闪,拉开距离,扬声喊道:“夫子!还不现身,在等什么呢?”
不待众人反应,立刻有一身影破门而入。
这人,满头白发,用一根木簪束起,胡子留的老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让人没有来的觉得应该尊敬于他。
他缓慢的走过来,然而,却给屋内众人一种压抑之感,似乎他的脚步步步踩在了他们的心口上,莫名让他们觉得心慌无比。
楚谨信武功最弱,他最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种威压。然而,他立刻意识到此人来头不小,想必功力高深,这股威压像一座山一样,施加在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浑身发软着,就想要躺下去。
然而骨子里的尊严,让他撑住了自己的身子,努力使自己站的更直。
慕容欣虽然有不适,然而她抓住了慕容长松之后,这种感觉便立刻消失了。
抬头看向慕容长松,慕容长松此时,眸子幽深,慕容欣从没有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模样,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慕容欣心中的石头缓缓下沉,她知道,这将是一个劲敌,就连慕容长松也感觉到很棘手。
在场的众人皆没有说话,冷静的看着那个被唤作夫子的老人,缓缓地走来,每一步,都稳若泰山。
那个老人终于走到了慕容长松和慕容欣的面前,扫了一眼慕容欣和慕容长松,然而,他的视线从慕容长松的面上扫过时,慕容欣能清晰地看到了他眸中的惊讶。
他“咦”了一声,又反复打量了慕容长松两眼。说道:“这位小友,看起来有些面熟。”
慕容长松握紧了手中藏在袖中的剑,不言语。
那老人反复的“啧啧”了两声之后,轻轻地敲了敲脑袋,似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是你们?奇怪,你们不是号称不出世的吗?”
慕容长松瞥了他一眼,似乎好奇他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越王瞅准机会,一个箭步跑了出去。
楚谨信抬脚刚想去追,那名唤做夫子的老人,轻轻地瞥了他一眼,楚谨信的双腿立刻便软了。
他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撑住身子,这才没让自己丢脸倒下去,眼睁睁地看着越王越来越远,然而楚谨信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夫子又看着慕容长松,继续说道:“不错不错,小小年纪,武功如此了得。真是令老夫叹服啊。”
慕容长松冷眼看了他,说道:“你打不过我的。”
夫子微微一笑,拢了拢衣袖,气定神闲的说道:“这个,老夫从见你第一面就知道啦,不然,方才老夫也不至于发出如此惊叹。不过,老夫今日的目的并不是要打败你,只要拦住你便好,拦住你片刻,便能换得越王一线生机。”
听到这里,慕容欣忍不住问道:“你为何要帮他?你可知你这回帮了他,他在出去,招揽大量士兵,在各地造反,必将引起百姓流离失所,扰百姓安宁。这对无辜的老百姓来说是多残忍的一件事,你又拦了他,便是在犯罪。”
夫子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姑娘说的很对。只不过我欠了他一个恩情。不得不报答与他,当然。我只是为了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护住他的命。以后的事我也管不着了。谁叫我欠了他一个天大的恩情呢?”
这人说的话,听的慕容欣直冒火,恨不得想直接抽出弯刀,一刀就朝他劈下去。
然而,楚谨信却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有任何动作。
这是刚才,面前这个人刚出现时,慕容长松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似乎在保护她一样,把她往他的身后带。
这一幕落在了对面夫子的眼中,他的眼神立刻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他开口,看向慕容长松说道:“小友,跟你商量一下。我们不要动手,只需在此等待片刻。等越王离开,你们放他一条生路,可好?”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慕容欣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出来,“想都不要想。”
她知道,他们两人中间一定有一场架要打,于是自觉的退开,走到了远处,躲在了离他们远一点的距离处,静静的观战。
确认慕容欣的位置之后,慕容长松立刻掏出藏在袖中长剑,这是慕容欣第二次看到他的武器,这才是他的本命武器。
此时,御书房内并没有任何光亮,然而他的剑仍然在散发出光辉。
他的剑正在嗡嗡作响,似乎像一个渴血的战士一般,等待这战斗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