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娘回想起从前的事情,发现自己对于沈溪风的关注是在不多,怪不得沈溪风对她这么冷漠,杨秀娘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只是夜兰还在这里,她佯装若无其事的别过头去,悄悄地擦掉了眼泪。
见杨秀娘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了,夜兰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从袖中掏出一些银两 ,放在杨秀娘的桌子前,说道:“娘,这些钱你拿着,等到了别的地方,先买一个房子住下来,这样妥当一些。”
鼻头一酸,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落到了杨秀娘的脸颊上。
“我知道了。”杨秀娘哼着鼻子说道。
本想在走之前看青书一眼,想到自己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杨秀娘不过在心里想一想,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娘,到了那里,要好好保重,你若住的不惯,想回来就回来吧,爹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牵挂你的。”夜兰又说到。
“好,我知道了。”
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夜兰也就不准备在这里呆着了。
她今日来杨家村,不只是来找杨秀娘。
她知道杨家村有一个经常走南闯北的商人,天下这么大,哪里都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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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娘真的走了,她背着包袱,跟着南下的商队,一起出发了,处罚之前,她再三的回头张望,却没有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夜兰躲在暗处,目送着杨秀娘离开。
没过几日,铁塔镇忽然传开了一个消息。
“哎,听说了吗?邯州医药世家公孙家他们为什么来咱这个小镇你只奥吗?”
“为啥啊?邯州可是一个大镇子,公孙家放着挣钱的大镇子不做,非要来咱这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是为了什么啊?”
“我听说啊,是因为他们公孙家在邯州混不下去了,名声都臭了,到了人人喊打喊杀的地步,这才举家搬迁, 可不是像他们说的一样,他们是在铁塔镇开分店,你想啊,他们要是开分店,用得着全家都搬来这里吗?还不是在那边混不下去了。”
“啥?还有这种事?那他们干了什么,这么招人讨厌?”
“嘘——,你小声点,他们虽然破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当心别让他们听见了,不然,我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哦哦,我知道了,你快说你快说!”
“我听说啊,他们跟达官贵人勾结,把人家无辜的百姓给害死了,你说,可恶不可无,为了钱财,他们公孙家枉顾百姓的性命,赚的那些黑心钱,也不知他们敢不敢花出去。”
“什么?竟有这种事,你这么一说,我可再也不敢去他们家看病了,我上回还去过好几回呢。”
“就是这样啊,我们可别去那什么公孙家了,我看啊,他们是医药世家没错,可到了公孙豹这一代,他们的名声都被败坏了啊,他们公孙家,再也没有从前的兴盛 了。”
“对对,说的对。”
“所以啊,我们还是去沈家吧,这个沈家医馆,可是我们看着发着起来的,沈溪风人也好,沈家的人都挺好,绝对不会做出来那种黑心肝的事情来,就因为他们啊,我娘那拖了好久的病,终于只好了,说起来我娘得的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这不是没有钱买药治病,因为沈家医馆开了起来,我本来想着刚开业一贯的 药材应当便宜才对,我进去一看啊,他们那药材哪叫便宜简直可以叫廉价了,而且药效也不差,这么多年,我娘就是吃了他们家的药,渐渐好了起来,要我说啊,那沈家就是在好事,哪能把药卖的这么便宜啊,是吧。”
“沈家的人就没有吧钱财放在心上,那是君子所为,钻到钱眼里去,满身的铜臭味的公孙家,可真叫人看不起!”
“正是!”
……
类似的谣言还有很多,一个接一个传开,很快,整个铁塔镇都传遍了,说是公孙家在邯州胡不下去了,他们做了亏心事,这才被破搬到铁塔镇,铁塔镇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对于他们来说,挣的钱都少了很多,若不是在那里待不下去了,他们肯来这里吗?
那公孙家一看就不是好安生的,来这里没几日,处处跟沈家作对,妄想把沈家挤下去,不好好把心思放在治病救人上,整天光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们哪能做好什么医馆?
铁塔镇的百姓们都开始这样说,一个个义愤填膺。
公孙家。
公孙义气得摔碎了家里的瓷器,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一排,怒声问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干什么吃的,不是叫你们赶紧把沈家拿下,我们在铁塔镇立足,这样我们就算被人说了闲话,也没什么影响了吗?”
公孙虎嘟嘟囔囔着说道:“我们不是在想办法吗?我们都没有闲着,反倒是您,这些日子整天待在花柳街不出来,您光顾着享乐,可有想过我们在干什么,结果出了事情,翻到来指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