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俩个朋友，她们这俩天或许会来接我，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盛瑶问道。
“什么朋友？”金毛突然警惕起来，“是人还是狗？你们不能把小瑶带走，它不会跟你们走的。”
“为什么？！”
盛瑶不能理解，这种日子她还没有过够吗？！
“你不用理解，也不要想跑。下次你表现乖一点，会给你们俩都省很多事。”金毛的眼神不算友好，不过还是懒洋洋地趴在地上。
她已经老了，又没有小瑶聪明，只是一个早就被抛弃了的工具。
不过她不难过，她看她，就像是在看自己早年丢失的那个孩子。
“那你能跟我说说小瑶的事情吗？我也好学着点。”
盛瑶跟在他的身后祈求道，小瑶和她见不上面，这只金毛是她们中间唯一的联系人。
如果小瑶真的不愿离开，那她也不能强求。
副本的突破口在她身上，她得让小瑶心甘情愿地跟她走。
“我困了，回头再说吧。”金毛找了个有阳光的地方，伸了个懒腰。
小瑶昨夜疼了半夜，她在她的身边为她舔毛一夜未眠，如今人变了，那她也可以睡一觉了。
盛瑶见金毛似乎真的困了，也没强求，趴在它的身边打量着这间屋子。
但愿周成和黄木栖能早点发现自己又回来了。
……
黄木栖一直到中午才发现盛瑶又昏迷了。
她和周成早上醒得早，见盛瑶没有要醒来的痕迹，还以为是昨日被吓到了，就由着她去睡了。
俩人按照网上的线索找到“小瑶老师”账号的地址，却发现这是一个网红孵化中心。
“这里能找到么？……”黄木栖有些迟疑，看着蜂窝一样密密麻麻的直播间有些犯难，她记得盛瑶昨夜说过，他们是在家里直播的。
“难。”周成也觉得没什么希望，“但我们可以用盛瑶之前的方法试试。”
“什么方法？”黄木栖疑惑。
“装呗。”
周成弯下腰来，冲着黄木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黄总，咱们今天谈什么合作？”
这里有个专业的，他终于不用给人装儿子了。
黄木栖顿时懂了，她想到自己这周被罚的事情，叹了口气，“我试试吧。”
她想了一下，还是想要稳妥一些，“我得先观察观察，准备些材料，咱们在这里待的时间还不确定，可别中途漏了馅。”
靠谱，比盛瑶那个小疯子张口就编好多了。
周成点了点头，他看向黄木栖，“那你先回去准备，我有点别的想法，顺便看看能不能给你弄些启动资金。”
“你去哪？”黄木栖疑惑。
“这你就别管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周成摆了摆手，先行离开。
黄木栖也没着急离开，她选了一间直播间，站在门外远远地观望着，思考着有没有可以入手的地方。
“小姐是想应聘？”一个男人站在黄木栖身后，主动上前出示了自己的名片。
他在她的身后看了许久，眼前这个女人外观条件好，气质也足够清冷独特，若她愿意直播，想必可以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赛道。
黄木栖有些懵，说好了来当甲方，怎么转眼又变成了求职的了？
但送上门的线索哪有不要的道理。
黄木栖笑着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自己鸽子蛋大的钻戒，“有这个想法，不过不是为了挣钱，只是想和偶像近距离接触一下。”
追星的。
男人了然，这样的主播每年都有，倒也不稀奇。“你喜欢哪位男主播？咱们可以商量着打个pk，炒个cp也不是不行。”
就算真成了也不怕，情侣博主，结婚博主再到母婴博主，甚至离婚一条龙他们都能安排的明明白白。
黄木栖微笑，“小瑶老师。”
男人愣住，没想到她喜欢的是一只狗。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也不奇怪，小瑶老师目前的流量可谓是一骑绝尘，让无数网红甚至明星都望尘莫及。
他突然笑了，“当然可以，它和它主人的全部合同都在我们这里，你要是表现的好，百万粉丝的时候可以直接将它抱到你的直播间里。”
黄木栖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问道，“有合同吗？我想先看看合同。”
男人大喜，领着黄木栖上了他的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模版推给她，“你先看看，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都可以谈。”
黄木栖拿起合同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这合同里净分成低的可怕不说，年限长，违约金高，账号和作品的所有权也都归公司所有，违约了只能带走一屁股债。
摆明了就是一家黑心公司。
黄木栖越看越心惊，但面上还得装成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想要收起合同，“我看不太懂合同，想要回去找人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