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激荡,一波又一波刺激她的神经。
有羞耻,也有害怕,更是慌张和对未知感受的迷茫与恐惧。
她挣脱不开,压制不住混乱的思绪,只能紧闭双眼,任由乱七八糟的东西胡乱在脑子里游走。
男人有力的胳膊,桎梏住她,身体被一股强势的气息包裹,掌心坚实的触感,
这些感受,无不在告诉她,面前的男人和楚宁口中描述的形象,奇异般的重合在一起。
有人心乱如麻,
有人,隐忍克制。
洛津很想骂人,小东西真会挑开窍的时间。
要是现在他敢把人弄了,一个收不住,死床上都说不定。
一次肯定不够,真把自己玩死在床上,多他妈憋屈啊。
不得不承认,某人就是有这个本事。
身体被灭顶的欲望充斥,紧绷得他发疼。
仔细想想,最近一阶段,每次的情欲泛滥,都是因面前的女孩而起。
纯粹的性欲就算了,要命的还不是。
所以每次他都让步,没有碰她。
几次了?这他妈第几次了?
隐忍着深吸一口气,肩膀处,疼痛又剧烈起来,他认命地松开手上所有的动作,后退两步。
不想找死,以后总有机会弄她。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依旧放荡。
“赵惊婉想吃肉,你得主动点。”
不出所料,少女在他放手后,立刻转身跑了,看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洛津忍不住轻笑。
这点儿出息,摸两下就吓成这样。
再说,他不才是被占便宜那个?
伊朗这些天,洛津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这里没有佣人,他没让周正安排,身边有个能照顾他的人,为什么还要花钱请?
周正每天晚上会过来,他来的时候,赵惊婉都特别识趣儿地离开房间。
今晚等的有点久,她差点坐在沙发里睡着了,人才出来。
“周正。”
男人外出走的脚步停住,看见少女朝他走过来,表情有点不自然。
“有事吗?”
他问。
“就是,你下次来能不能带一些衣服,他穿的...”
说着她往房间的方向指了一下,又低声说。
“不要带扣子的,你懂吧?”
周正不理解地皱起眉,怕他拒绝,赵惊婉立马加了句。
“是他要求的!”
脱口而出的谎言,她心虚地抿起唇角。
每天照顾他,根本避免不了近距离的接触,她总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
洛津倒是没怎么对她动手动脚,除了折腾她伺候自己,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
但是,一看见他衣衫半敞的样子,就就...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
更让赵惊婉苦恼的是,
最近,她晚上做梦,都梦到了同样的场景,她在梦里偷窥人家!
醒来后,赵惊婉就觉得自己生病了,是心理疾病。
为了防止自己再这么病下去,她就想到这么个办法。
洛津从来就没对穿衣,有什么古怪要求。
平时就穿得随意,除了正规商业酒会,他会穿正装,大部分时候,身上都是各种各样的运动装。
部队出来的,糙惯了,又经常要跟武装组织打交道,日常功能性,最接近作战服的,除了冲锋衣,就是登山服。
要么就是最基础的短袖上衣,中东天气热起来要人命,没任务的时候就穿得更简单。
周正之前准备的衬衫,是为换药方便。
虽然不解老大的要求,但他还是点头应下了。
赵惊婉松了口气。
大概在伊朗待了一周左右,洛津接了一通电话,脸色不太好,赵惊婉听周正说明天下午他们就要回迪拜。
要走了。
她还不知道谢赫是不是还活着,更不敢问房间里的两个人,莫名有点怀念赛图在身边的时候,如果她问,他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第二天,周正是上午过来的,赵惊婉以为他们马上要走,就坐在沙发里等。
房间里,周正把带来的衣服递给男人,随便汇报了点不太重要的消息。
“楚晋州找到了,要把人控制起来吗?”
从办公大楼离开那天,周正就已寻到他的踪迹。
听到人还在伊朗,洛津换衣服的动作一顿,眉间染上不悦。
“赛图呢?”
“还在迪拜...养伤。”
一直嚷着伤口不适合坐飞机,硬是拖着没走,周正觉得他在作死边缘了。
“正好,打包一起送过去。”
赵惊婉正喝着水,听见房间的门开了,她转过头一看,男人一身正装走出来。
黑色的西装衬得他身材更加笔挺,洛津十分罕见的,着装完全规矩,
至少这是赵惊婉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规矩”这两个字。
平时野痞的气息,被规整的服装遮住大半,但眉眼间的桀骜依旧难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