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野皱了皱眉，伸出手抽了出来，扉页上竟然是她当初随手写的签名。
"你…你怎么会有我大一到大三的论文？！"
厉瀛舟打开电脑，语气平淡，只是那耳尖却微微泛红。
"之前去过一次你们大学，顺便问你们教授要的。"
顺便…这得多顺便，才能要到她大学三年来一篇不差的论文啊…
会议时间快到，他起身时突然按住她肩膀。
"别乱跑，任何标'军事禁区'的地方绝对不能靠近。"
顿了顿又补充，看着她柔声开口道："想参观的话，让秦启带你。"
林星野点头如捣蒜，却在厉瀛舟离开后十分钟就坐不住了。
秦启是上次那个年轻的碎嘴子中尉，见到她后十分的兴奋，都不用林星野开口。
他就带着他在军营里乱窜，各个地方和用处都介绍了一遍。
"能去看看医务室吗？"林星野开口问
"当然可以！"
军区医务室比想象中先进，几位军医正在低着头写着什么。
见她进来，一位女军医笑着迎上来。
"您就是林医生吧？我见过你的手术记录视频，好厉害！"
"谢…谢谢。"
几人的热情让她有些不太好意思，而且身边的秦启也一直夸她，差点给她夸上天了都。
寒暄间，林星野敏锐地注意到角落有几个中年医生一直冷冷打量她，临走时还听到他们小声讨论。
"这就是司令的小女友？看起来年纪不大。"
"是啊是啊，年纪这么小就能进MDT，谁知道是怎么进去的…"
"听说祁少校好像醒了，三年前那场意外人尽皆知怎么回事，怎么司令又找了个…"
回司令部的路上，林星野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撞上一堵人墙…
身旁的秦启已然恭敬的敬了一礼。
厉瀛舟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会议已经结束。
"逛完了？"
他接过身旁另一个军官，周副官递来的文件签字，目光却落在她微蹙的眉头上。
林星野闷闷的点了点头，察觉到她的不开心。
厉瀛舟带着她回了司令部，秦启跟周副官也识趣的退开。
"怎么了？"
他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微微俯身蹲着，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开口询问。
林星野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
"祁少校…是祁淼吗？"
空气骤然凝固。
"谁跟你提的她？"
林星野直视他的眼睛，细眉微皱，轻声开口。
"她喜欢你…那…我是替代品吗？"
厉瀛舟："？"
他眸色微沉，仰起头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声音里带了一丝磁性。
"你的小脑袋瓜里整天都装了些什么？"
随后，修长的手指在她额间轻轻弹了一下，继续开口道："没记错的话，之前跟你讲过…"
他上次的确第一时间就解释了，他与祁淼只是同在云城边境，也算是"同事关系"。
但仅此而已…
"报告司令！"
门突然被人敲响，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总部急电！已转接司令部。"
厉瀛舟深吸一口气松开手，转身接起电话后脸色越发阴沉。
挂断后，他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些疲惫。
"我得去趟指挥中心。"
"我等你？"
"若是无聊的话，可以先回去。"
"算了。"
林星野窝在他的办公椅里，晃了晃手机。
"我还是等你吧，正好刷完这部剧。"
厉瀛舟点头，转头对门外站得笔直的军官开口。
"去喊秦启过来，全程跟着她。"
"是！司令！"
等厉瀛舟离开后，不出半小时，办公桌上就堆满了零食、水果，甚至还有一杯手冲咖啡。
林星野哭笑不得，却也不好拂了秦启好意，只能道谢接受。
中午，秦启又端来了军区食堂特供的饭菜，荤素搭配，甚至还有一小碗她喜欢的酸辣汤。
"你们这里听说是松鹤楼退休出来的老师傅，的确跟里面一个味儿。"
林星野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味道意外地不错。
"那不一样，小星野，我们平时只能吃上徒弟的手艺，今天是老师傅亲自下厨…"
林星野筷子一顿，唇角不自觉上扬。
吃完饭，下午一点的时候，外面下起了第一场大雪，厉瀛舟才回来。
京市的冬天异常的冷，但今年的初雪却极晚。
…
夕阳西沉，军区大门的哨兵挺直腰背，朝厉瀛舟敬了个标准军礼。
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二人也要回去了。
林星野被他裹成了一个粽子，怪不得今天不让穿裙子，原来他早就知道会下雪。
她被他牵着手，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