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年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
“那猥琐的男人,他想睡你。”
“我想杀了他。”
她看他脸上满满的杀气,心中不禁一片柔软:
“那男人身边的女人对你也有想法呢,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好像还挺想换的。”
他还在磨牙:
“没注意,不知道,我没留意别人。”
她伸出手臂环住了他坚实的窄腰,在他喉结上亲了一下:
“我的好弟弟,别气了,姐姐疼你。”
许斯年忽然愣住,低着头看她,一张脸慢慢地,微红了起来。
这句话她平日里说得不多,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是在床上,她吊着他胃口把他吊得眼尾通红,忍耐不住,哀求她的时候。
然后她就会说出这句话:“姐姐疼你。”
这句话好像是训狗时的关键词“OK”,仿佛狗狗对着一盘丰盛美食流着口水可怜巴巴看着主人求允许时的那个开关,一旦按下,接下来的就是暴风骤雨般的缠绵。
“
姐姐,你……”
他的喉结滚动,二人紧贴着的身体,她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只是她的一句话而已,他竟然……
“都是孩子爹了,还这么敏感。”
她失笑,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他弓起身体搂住她,低声说道:
“要不是你怀着孩子……我现在就把你拖回更衣室。”
俩人相拥相视着彼此,时不时在对视中笑出声来,她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像是校园里早恋的学生,拐了低年级学弟在没人在意的角落偷亲,而她这个学弟,却比她更疯狂。
“姐姐,我跟家里摊牌了。”
许斯年咬着她的耳垂说道:
“许家闹翻天了。”
“现在虽然混乱,但姐姐,我答应你的,绝不会食言。”
“等你跟龙泽顺利分了手,我们就去领证。”
她心中一动,眼中露出惊喜:
“真的?”
他温柔地看着她,牵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
“一定跟你领证,如果家里不同意,我就跟你私奔。”
“姐姐,到时候我没钱了,你可要养着我。”
她欣喜若狂地搂住他的脖子:
“姐姐疼你一辈子!姐姐养你一辈子!姐姐会对你负责的!”
许斯年的脸又红了:
“姐姐,不想被我拖到更衣室里……就安分一点。”
她心里是真的开心,他跟许家摊牌,足以说明他对自己的在意。
他……应该是真心的。
那今天这场和龙泽的分手,她就要努力一点了。
二人正在腻歪着,忽然四下的音乐停了。
音乐停了,男男女女的各种声音也停了,四下寂静,仿佛整个世界按下了暂停键。
许斯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应该是龙泽来了。”
果不其然,一个人从大门走过来,身畔跟着几个保镖一样的人,那人身材高大挺拔,脸上戴着半截狮子面具,穿着黑色衬衫,衬衫被他坚实的肌肉充起来,充满了危险感。
她不由得吸了一口气:不愧是搞体育的,龙泽的身材果然很壮。
他的肌肉十分结实,甚至于臂膀和胸肌将紧绷的衣服抵起来到了夸张的程度,她平日里和他接触时,他都穿着外套,她虽然知道他结实,却不知道结实到这个程度。
想起自己的计划,她心里有点犯嘀咕:
这一旦动起手来,许斯年会不会打不过他啊?
身边的许斯年看她目不转睛的样子,抓紧了她的手,咬牙切齿道:
“刚才还说疼我一辈子养我一辈子的姐姐,现在看自己现任看得那么入神,是不是改主意了呢?”
她回头看向他,忍不住笑了:
“我的好弟弟吃醋了?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气鼓鼓地不理她。
她忙出声安抚:“我是在权衡敌我战力,我怕一会万一动起手来,你打不过他。”
“哈?”许斯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对你老公这么没信心?”
“你当我以前逃学打架的经历是假的?我会打不过他那种纸老虎?”
嚯,他还挺荣耀的。
现在,他可是一点不装乖了啊。
也不算。她想了想,他在和她相处时,有时候,还是会跟她撒娇装乖,为了让她多疼他,讨些好处。
谁让她就吃他这一套呢。
她正在想身边心上人的事情,却听见四处都是龙泽的声音:
“各位,今晚……是我最后一场派对了。”
“从今以后,这里废弃,各位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人群中都在窃窃私语,她听见身边有一对男女就在议论:
“龙少为什么不玩了?以前……他玩得最疯的。”
“据说是有了相亲对象,还有结婚打算,应该是女方不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