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家的,你说啥?”
“徐清真钻你婆婆床上了?”
......
眼看就要吵成一锅粥,陆振辉喝道:“闭嘴!不许胡说!”
见大队长发话,大伙不情愿降低分贝,但那冒光的眼珠子,上下牵动的嘴皮,以及像是蚊蝇嗡嗡的声音,都表明这事根本压不住。
陆振辉心底也清楚这点,扭头对王寡妇儿媳说道:“你先等我一下,一会儿,我陪你去一趟,你路上把情况好好跟我说说。”
说完,他就准备叫上张兰一起,毕竟,王寡妇是女人,而且又是这档子艳事,他不太方便。
陆振辉才转身,就看见张兰从院里走出来,两口子对视一眼,心里都有数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王寡妇家走去。
许甜甜和赵雨也趁机混迹在大部队中。
倒是李鹏走了一半,忽然拐了头,朝知青院的方向走去。
许甜甜看见了,勾了勾唇。
徐清,属于你的噩梦,开始了。
她视线透过前面密麻的背影,望向王寡妇的家,不由蹙起眉。
也不知道陆骁和陆虎两人能不能找到那封信。
都急着看徐清和王寡妇的风流韵事,大伙脚下有劲,又都在一个村,没五分钟,大家就堵在了王寡妇家门口。
院门大敞,屋里灯火明亮,王寡妇儿子刘忠堵在门口。
见陆振辉来了,他指着里屋,哭诉道:“大队长,你可要替我娘做主!”
“我娘虽然是前些年闹灾荒,死了男人,才来到咱们向阳大队的,但我娘是个好寡妇,本本分分......”
好寡妇?村里的二流子,哪个没和你老娘睡过?不然,你以为你娘拿什么给你盖新房,娶媳妇?
本本分分?也确实,毕竟,你娘没再嫁。
陆振辉心底吐槽着,打断刘忠一长段卖惨。
“好了,这事不用说了,你娘怎么样,我心里有谱。”
刘忠抹眼泪的手一顿,他眼珠转了转,给陆振辉戴了一顶高帽子。
“大队长,你对俺们孤儿寡母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您这次也一定要替我娘做主。”
陆振辉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说说咋回事?”
“晚上,我想着给我娘送碗菜,谁料,院门大开,我当时就心底一突,走进院子,就听到我娘的惨叫,我还以为又有山匪了,立马冲进里屋,然后...然后...一推开门,就看见那王八蛋知青...压着...”
后面的话,刘忠没好意思说出来,臊红着脸低下头。
陆振辉也不想听到什么捂耳朵的话,打断他。
“看清谁了?”
“就是叫徐清那个!这几天,他可出名了,我不可能认错!”
倒是和他媳妇说的差不多,听上去也像那么回事,但只要带点脑子,就知道这里面水分大的很。
“行了,我知道了。”
陆振辉这像是没放心上的反应,刘忠顿时有些急了。
“大队长,徐清就是个王八蛋,你一定要替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陆振辉问:“你娘,每天虽不能挣满工分,也是能挣八工分,倒是徐清每天也就五个工分,你确定,他能欺负了你娘?”
刘忠有些心虚,额头冒出细汗,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回答,倒是他媳妇脑筋转的快。
“大队长,话不能这么说,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男人急起来,那可是挡不住的,而且,他都能骗许知青那么多钱,万一,不能干活,是他装的呢?”
装着喝西北风?
“再退一步说了,我和我男人可是捉奸在床,那还有假?”
抓奸在床?
徐清不是跑了?
刘忠也被他媳妇的话点醒,
忙拽着陆振辉往屋里走。
“大队长,你看,徐清这畜生,还在光着身子在我家床上躺着呢!”
真没跑?!
陆振辉思索间,里屋门被刘忠拽开,他来不及避,里面的景象就撞入眼底。
徐清光着个身子,浑身赤裸的被五花大绑起来,嘴里还塞着双鞋。
怪不得没见到人,也没听到声音,搞得他以为人跑了。
视线落到一旁的王寡妇身上,只见她衣衫整齐,发丝也不显凌乱,手掌还掐着徐清的后颈,应该是没料到他们突然进来,还没来得及收手。
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徐清被欺负了...
见陆振辉盯着自己的手掌,王寡妇立马把手撤回来,抹起眼泪:“大队长,这个王八蛋...欺负我...”
闻言,徐清猛地抬头,扭着绑成麻花的白嫩夹杂着青紫的身躯,蛄蛹着爬向陆振辉,嘴里还呜呜啦啦着什么,眼角泪水汩汩直流,一看就比王寡妇更情真意切些。
“把鞋给他抽了,绳子解了,衣服给他穿上。”陆振辉对着刘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