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序吔亲吻了一下小姑娘的下巴,又揉揉她的脑袋,“怪我怪我,你的眼泪是珍珠,珍重一点。”
是他再一次丢下他最重要的人。
听到出事的消息,他根本没心情管有的没的,立马赶了过来。
谈序吔把人放在腿上,两人就这么简单依偎在楼梯间,他挑起女孩的下颚,“眼睛哭红了,像个红眼怪。”
徐鲸没有心情听他的玩笑话,而是说道:“你的事情处理好了?”
谈序吔衣襟敞开些许,无奈地抵着额头笑了,“你都要出意外了,我还哪有心情去处理?”
他一眼便看见女孩手腕的圈痕,大概原因是她又不小心磕到的,垂眸问:“很疼吗?”
徐鲸吞吞吐吐地点头,她倾身向前,与男人手指相握。
“你来就好了。”
谈序吔眼尾上挑,看着她笑了,小姑娘的后颈皮下的脉搏跳动的很快,“嗯,没事了,不要有负罪感。”
就算有,也必须是他顶替。
他想要他家老婆无忧无虑地活着,活着透彻、开心。
“也不知道什么磕到了,当时太慌张了,也没注意。”徐鲸在解释手腕的事情。
似乎有了肌肉记忆,每每与她在一起,谈序吔的扣子就不会系在最顶端,半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和胸肌的隐约形状。
他知道她喜欢,所以才会毫无保留地去做。
“闭眼。”谈序吔平静地望着她,“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安心。”
闻言,徐鲸听话闭上眼睛,手臂则向他脖颈够去,搂住。
下一秒,嘴唇就覆上了两片软软的东西。
女孩心头微颤,双手一时忘了放在哪里,只有男人意识清醒地拉她的手环住他的腰。
徐鲸身子难受,抓住他的衣服开口喊道:“谈序吔,我喘不过气了。”
谈序吔放开她,指腹擦着她唇角溢出来的水泽,看不厌地抚着,“真好看。”
他不安分的两只手伸进女孩的衣服里,用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精致的腰身,“现在是慌张,还是恼凶成怒?”
徐鲸:“……”
恼凶成怒。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确实带走了她一大半的心烦。
但她还是一把攥住不停在腰间作乱的那只手,“别乱摸!”
谈序吔尾音上挑,像个会吃人的野狼:“老婆大人,你什么时候可以大度一点?”
徐鲸狠狠剜了他一眼,眸色微愠,“喂!这可是医院!医院呀!难保准不会有人来楼梯口!”
鼓起的红唇愈发惹人爱怜。
谈序吔俯身凑到她的耳廓,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阿软是不是喜欢这样?”
‘刺激’会掀起人埋藏的情绪。
双方呼吸紧密缠绕在一起,周围的气温仿佛升高了好几个度。
“谈序吔!我劝你善……”良字被刹那间堵了回去。
男人二话不说对着她的唇就又吻了上去,徐鲸一滞,额头冒气汗珠。
两人紧贴着,空荡荡的楼梯间响起交叠清脆的声响,羞涩不止。
小姑娘拧眉轻痛了一声,欲要松开她的谈序吔便再次凑了过来。
“徐鲸。”他仅在半尺的距离,薄唇吐字,“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说服除我外的男人保护你。”
今后,他不会给任何男人机会接近他的心头宝。
是承诺,也是决心。
……
临近8点,病房内两个男子气质绝佳地对峙而立。
谈序吔手指轻轻摩挲着烟盒,眼神却未离季梣分毫,“想抽根烟,季制片不介意吧?”
季梣靠在病床床头,眼镜后的眸子平静如水,“介意。”
男人点着头,也利落地收回烟盒,他没落座,而是声线冷沉地询问:“季制片今日所举,确定不是自导自演?”
季梣用力捏了捏杯子,端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谈导这是什么话?”
谈序吔碾着咬了咬后槽牙,下颌骨绷起一道凌厉的线条,他嗤笑,“苦肉计,用的不错。”
他家姑娘的防备心现在全无,很明显这种方法很有用。
季梣无缝切换上了清浅温和的笑容,语气轻松自然:“我不懂谈导在说什么。”
男人眯起眼睛把手伸进裤子口袋,修身西裤衬得他两条腿笔直又修长,由内而外散着冷气。
“是,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低眸看着季梣,“但我奉劝你一句,徐鲸是我的底线,她出了事,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比死还难受的代价。”
季梣藏匿在白色被褥的手紧紧地攥紧,眼眸掀起风波。
谈序吔有资格说这种话,但他没有立场去反驳。
“谈导多虑了。”
谈序吔挑起了下颚,压过眼里的锋芒,“但愿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