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徐鲸眉头紧锁,目光在徐珈露凌乱的发丝和冻得发紫的唇瓣间徘徊。
徐珈露眼神惊恐,“当年徐家项目失败,曾经的那些股东为了拿回投资的钱,又找上门了!而且而且……你也知道徐家现在就是个空壳子,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连五位数的收入都没有……”
她抓住徐鲸的手,“姐,你让谈家救救我们好不好?只有搬出谈家他们以后才不敢造次,不然我真的要去陪去还债了!”
徐鲸眸光沁凉地打量着她,自己并不打算应话,态度极敷衍地抿了抿唇瓣,“谈家那边我没话语权,要求人你们自己去,我不会去。”
徐珈露的脸色微变,她从未被人这般冷落过,有些不自然,“徐鲸!你怎么这么冷酷!好歹徐家对你也有养育之恩,若不是徐家,你能嫁给谈家吗?!”
闻言,徐鲸不禁冷嗤一声,她粉唇轻翘,“嫁?我从没想过要嫁入谈家,难道不是你们强迫的吗?养我不过是为了当你们替罪羊而已。”
徐珈露气急,“徐鲸!当初你捅人,徐家可没指使你!又怎么说是替罪羊!”
徐鲸唇角的弧度缓缓翘起,深处那抹冷意让人有些胆寒。
“是呀,徐家当初确实没有指使我,是我自愿的,也是我活该,所以我现在幡然醒悟了,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吧。”
徐珈露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她目睹着徐鲸离开,心情跌入了深渊。
她扭过身,打电话求助了谈卫,谈卫说让她在港城的五星酒店等他。
自打上次徐鲸在徐家闹了一番,父母对她失望透顶,她受不了父亲的言语嘲讽跑去找谈卫抱怨。
她想报复徐鲸,又想得到阿吔哥哥!
当日谈卫喝醉,竟对她起了色心,一向对自己温和的叔叔那日变得陌生。
后来自己明白,谈卫也如同豪门的深谭,吞噬骨头不要命的厉鬼!
至于为什么要再一次找他,她要自保,她要找靠山!若是赔上自己去服侍那些没权没势、光有钱的股东,还不如迁就跟了谈卫……
……
徐鲸与徐珈露谈话以后,拍戏心不在焉的,就连最拿手的哭戏也演得一塌糊涂。
出道几年来,今天是她状态最差的一次,导演脾气一下被点燃,破口大骂:“徐鲸!你演的是烂泥呀!你这样很耽误档期后边的戏份!你看看你自己演得是什么!”
徐鲸回过神后不停地给导演道歉,心里的委屈怎么也压抑不住。
“导演,我能找你请一天假吗,我想休息一下。”
导演生气归生气,但他不会苛待演员,“假我给你批了,明天再演成这个鬼样子,你收拾收拾滚蛋!”
徐鲸在化妆师帮助下卸了妆,她呆愣地望着镜子的自己,直至手机电话打来,游走的思绪飘回。
她接听,男人清哑含笑的嗓音潺潺流过来,“中午吃的什么?”
徐鲸听到熟悉的声音,眼泪决堤不住地往外流,宛如受了很大的委屈,不过她压着酸涩的嗓子,不肯发出呜呜咽的音调。
持续了几秒,那头的谈序吔隐约察觉到不对劲,转笔的五指顿住,‘啪’的钢笔被重重甩到桌面。
他咬着烟,缓缓呼出一口白雾,目光转向窗外,只看了一小会,冷然地启唇,“哭了?”
徐鲸还是没说话,死咬着牙。
男人牙尖碾了碾嘴里那根烟,声音有些含糊沙哑,“不说话是等着我把你们剧组掀翻?”
徐鲸:“……”
“就…就没演好,心里难受。”女孩胡乱驺找个了理由搪塞。
谈序吔不相信这只小猫的谎话,他敛眸忖度了几秒,“不打算跟我说实话?”
徐鲸了解谈某某指定知道她在胡说,直白地开口:“不打算。”
行。
小娇猫野脾气又开始犟了。
谈序吔薄唇溢出几声轻笑,“谈太太两天不见就与我生疏了,看来今后得打造金笼子,关着你哪也不准去。”
他玩转钢笔帽,尾音不疾不徐,“中午吃的什么?”
男人在转移她的情绪。
徐鲸抬手抹了把湿漉漉的星眸,吸了吸鼻子,“还没吃饭呢。”
话音刚落,谈序吔沉重的呼吸声透过电音扫过耳膜,很冷很凉。
“临走前怎么答应我的?才过去两天就不老实吃饭了?”
徐鲸撇嘴,“我忘了…”
“摸腹肌你不忘?”男人冷不丁地暗讽。
“。”
徐鲸嘻嘻笑了笑,摸鼻子的动作愈发凌乱,“我现在去吃!老公不要生气啦~”
再则,现在哪有腹肌让她摸?
谈序吔脸色并没有缓和,边角的文件被他攥成一团,垃圾桶的白纸堆的比山高。
“徐鲸,你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