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了寒沉喉结上自己留下的印记,心想要不要让寒沉这几天先别出去见人,不然岂不是什么都被知道了。
悬浮车停在寝宫门口,虞念牵着寒沉的手从悬浮车下来,却没想到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意料之外的人。
“国师,你怎么在我寝宫外?”虞念问道。
白玉衡侧过头,微微一笑:“是殿下回来了,只是有些关于前往灾区的事宜要和殿下商谈,得知殿下不在宫内,便在此等候。”
虞念下意识松开了牵着寒沉的手。
尽管她知道白玉衡看不见,可心底依旧感觉有些不自在。
“噢,有什么事情进屋说吧。”
入座后,白玉衡道:“启程事宜定在了四日后,这几日烦请殿下收拾好一应事物。灾区内存在的危险也不可小觑,届时殿下请勿离开侍卫的陪伴,尤其是……”他顿了顿,侧头看向一旁的寒沉,“寒侍卫应该贴身护卫殿下,若是殿下有任何闪失,寒侍卫恐怕要面临陛下的盛怒。”
白玉衡细致的交代了一些关于此次前往灾区的细节,这毕竟是女王第一次派下任务给虞念,其中寄托显而易见。
虞念如同一个乖宝宝一样坐着听完了白玉衡的嘱咐,但也就开头听进去了几个字,后面全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坐的时间久了,难免腰酸背痛,虞念想着反正国师也看不见,便悄悄挪动着换个坐姿。
“殿下不要嫌臣唠叨。”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白玉衡嘴角噙着浅浅笑容望向虞念,仿佛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没有,怎么会呢。”虞念讪笑了两声。
白玉衡最后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
只是虞念将他送出门时,男人鼻尖微微耸动。
仅仅是稍稍靠近便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气息。
再结合殿下昨夜未归,二人做了什么可想而知……
男人脸上一贯温和的笑容微微一滞。
“怎么了,国师?”
他维持着笑容,“殿下今日身上的气息似乎有些不同。”
虞念脚下差点一滑,“哪、哪里不一样?”
白玉衡摇摇头:“或许只是臣误将园中飘来的花香误以为是殿下身上的气息。”
虞念捏着手指,虚惊一场。
将白玉衡送走后,虞念转身要回寝宫,视线就和一双冰冷的目光对视。
“夜洛,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臣昨日一夜未见殿下,一时担忧。”
夜洛笑意不达眼底,目光落在了虞念的颈间,飘散的长发中隐约能看见藏匿其中的痕迹。
他忽然走上前一步,视线却被另一个挡住。
寒沉原本站在虞念的身后,看见夜洛的动作,直接迈步站在了虞念身前,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挡住。
“质子要对殿下做什么?”
湛蓝的眸子冰冷的盯着眼前男人,十分戒备。
两人无声对视,彼此眼底的试探和戒备一时间完全暴露。
虞念对这焦灼的氛围完全不知情,她从寒沉身后探出身看向两人,“怎么了吗?”
夜洛原本面对寒沉的冷嘲热讽,在转向虞念的一刻变得十分无害。
“臣只是担忧殿下,没有想到寒侍卫会误会我。”
一双金黄色的眼睛中有三分无辜,三分不解,似乎是真的在和虞念委屈自己遭受的一切。
虞念在身后拉了拉寒沉,“寒沉,没事的,夜洛也没有别的意思。”
寒沉见虞念这样,侧步从她身前离开。
男人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眼底却愈发冰冷,“听闻殿下昨晚和格兰家族的兽人共进晚餐,想来一定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虞念顿时涨红了脸,“你不要乱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夜洛眯了眯眼,低声:“什么都没发生?”
显然,他是一点也不信的。
刚巧,在那家酒店有他的人。虞念和某个侍卫在酒店一夜未归,他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再结合他刚刚看到的两人之间相处的小动作,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虞念打发了夜洛,这才回到了寝宫,扑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她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还是这个床最舒服。”
寒沉眼中满是溢出的温柔,“念念你先休息,我去给殿下准备沐浴的东西。”
等寒沉将浴室的东西都准备好,回到卧室准备叫虞念去洗澡,却看见了陷在被褥中酣睡的人。
趴在床上,白皙的脸颊透着红润,松散开的衣领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锁骨处还有如同梅花般的浅色印记。
只是这样趴着睡,真的不会难受吗?
寒沉犹豫一秒,还是试图叫醒虞念:“念念,你要不要起来先洗个澡……”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看来是叫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