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于这方面规定不完善,所以做事全凭良心。医生说需要休息一个月,结果老板给赔偿半年工资。男人没说的,开开心心的上了火车。他自我感觉非常好,等着休息够了还要来打工的。
俩伤员回来,处理结果皆大欢喜。旁人都没觉得啥,老黄气的在办公室摔了杯子,谋划一番又落了个空。还想着借着这事儿给李成林制造麻烦呢,如今泡汤了。
“老黄、”主任进来跟他商量事儿:“今年厂子效益不错,要不要申请大队唱三天大戏?”
“走公账?”
“我是这么琢磨的啊。一半走公账,一半咱们集资。村民有钱出钱,没钱给粮,戏班子不也得吃饭嘛。再联系下李成林两口子,他们如今可是能耐了,支持家乡咋也出两个吧。”
“行。我去申请工费,李成林那边你来联系。”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意晚工地里出了事故,虽然没出人命,但她还是谨慎再谨慎。前世她们这些人其实有些迷信的,有些事儿吧,它真的是常理无法解释。
所以、她特意托人找到一位高人。结果高人掐指一算,让她在工人们原户籍地唱大戏。
“为什么要在他们原户籍地唱大戏啊?是怎么个唱法,我可不会唱。”
“你丈夫的根,也是这些工人们的根。你在户籍地请人唱戏,记住一定要连唱三天。”
“什么时间?”
“下个月初五,每天两场。上午晚上各一场。”
“几点?”
“晚上八点开始,上午随便。”
“明白。”
她回家就跟老公说,让他安排。他是本地人,而且当了多年干部,对于各部分都熟悉。
听到她居然要在他们村子里请唱戏,李成林都有些不敢信。村子原先每年都会有表演的,唱大戏、秧歌等各种。可这些年却是基本都废弃了,村里很多年都没唱过戏了。
“你真信这个?”
“嗯。”她都能穿书了,还有什么不能信的。就说前世吧,她也听说过见过很多说不清的事件。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她并不是无神论者。
“行吧。你既然决定了,那我帮你联系。”
村里那边,大喇叭刚刚广播出去,村民们就开始热烈的议论这个事儿。要是不让大家出钱,那好说,咋都行。可如今让出钱或者出粮,有些人就不乐意了。
“唱啥呀唱,一家家过的这么紧吧,居然还要出粮请人唱戏,烧包的。他老黄有钱他自己出,我们乐意看。让我出粮,没有。”
“就是、不说在外吹的厂子今年挣了多少钱嘛,干嘛还让咱们出钱?”
“谁乐意出谁出,反正老子不出。老子一家十一口,粮食还不够吃呢。”家里攒着粮食,过两年准备盖房,没粮食咋盖。唱啥戏啊唱戏,真是闲的。
老黄想给自己政绩添一笔,可惜许多的老百姓不愿配合。刚刚土改没几年,也就这么个厂子让人可以种农作物赚几个钱,这还没解决吃饱穿暖的问题呢,大家自己的住房更是大问题。自家一堆事你还想让他们出钱,可不一堆怨
言。
老黄气的在办公室再次摔了杯子,搪瓷缸摔烂仨了。“一帮目光短浅的货色。老王你明天去收,没钱就让出粮。自家地里种出来的,就当少打了十斤八斤的不就行了嘛。”
主任叹气:“要不,明年再说?我也没料到反对声音这么大,如今到处都能听到骂咱俩的。我原本是想丰富大家的业余生活,谁承想大家更在意的是不出东西。”
“那怎么行,我这边都申请到位了。让大家集资,一家分摊下来又没多少。你去给大家做思想工作,领头的就那几个刺头,搞定他们就没事了。”
主任唉声叹气,有一种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颓废感。正愁晚上先去谁家做说客,李成林的电报来了。公社今年才新接了电话,所以最快最便捷的方式就是电报。
“呵、瞌睡就送来了枕头啊。”主任开心极了,知道外头如今正在骂他,所以当即就打开了大喇叭广播。
“各位社员同志们,社员同志们。有一个好消息要跟大家分享,原定的需要大家集资的唱戏款项,如今由上一任支书李成林同志夫妻二人全部承揽。大家不用集资了,钱粮都不用出。只需到时候来看戏就好。”
晚上八点,大家都还没睡觉。许多人在外摇着蒲扇纳凉。一个个广播听的特别清楚,因为主任特意重复了三遍。
顿时外头就热闹起来了,许多人居然鼓起了掌。“还是李支书大气。”
“李支书真能耐啊。而且发达了也不忘乡亲们,还给咱们花钱唱戏。”
“李支书真是个厚道人,就说跟着他干活准没错。你瞧瞧,受伤了给治,还给咱们请戏班子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