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那脑袋缺根筋想不开的。”话罢,柳太后目光移向一旁。
接收到她眼神的姜莞:“......”
总感觉自己被一块阴阳了。
果然,下一刻话就落到了她头上:“还有淑贵妃,皇帝是会讲道理的人吗?你和他讲道理不就是白白浪费时辰?”
一句话骂了两个人,效率真高。
“不说这些了。”狠狠说了一通的柳太后终于舒服了,“细作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话题转得太快,姜莞大脑宕机了一瞬,才想起来回:“已经让冬芽提前在宫门外守着人了。”
只要人一出现,冬芽就会跟上去,在宫里容易暴露,宫外人多,更容易伪装。
“皇帝呢?”柳太后满意后又询问。
“早就让阿福吩咐下去。”回话的语气里明显还置着气。
柳太后可懒得看他生气,只道:“你俩心底有数就成。”
原本这次的计划,本没有柳太后什么事,若是这点小事他们都处理不了,那柳太后迟早得累倒在桌案上。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事情不可控的地方会出现在这里,奸细还没有动作,他俩倒吵了一个车‘翻天覆地’。
溜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大问题,柳太后继续道:“你俩之前的事,本宫不掺和,都冷静冷静,好好想想,一个个的年纪也不小了。”
半夜被叫过来处理夫妻俩之间的这点破事,柳太后困得不行,必须得回去补一觉。
“明日之后,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话罢,柳太后甩袖离开。
屋内又剩俩人大眼瞪小眼。
姜莞扶额无奈,半晌后,她起身换了个凳子坐,离萧言更近了,好声好气道:“陛下,我做过的事没必要不承认,那晚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就算她想发生点什么,也没机会啊。
狗皇帝睡得死死的,掐都掐不醒。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萧言垂眸嘟囔,“谁让当时只有你是清醒的。”
言下之意,怎么编排撒谎,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柳太
后前来劝说的效果在狗皇帝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几乎没有。
“行行行。”姜莞彻底放弃,“就算我夺了陛下的清白。”
她觉得自己好亏,什么都没做就要被扣上一顶帽子,“所以这事现在可以揭过去了吗?”
从晚膳后就开始吵,到现在快三个时辰,嘴巴都吵干了。
然而萧言关注的点却是:“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
姜莞:“......”
现在重点是这个吗?
他又突然道:“你准备怎么做?”怎么补偿我。
姜莞以为他说的是细作一事:“自然是看陛下的想法。”
“这还差不多。”萧言目光指向软榻,下巴一抬,“日后你睡榻,朕睡床。”
姜莞:“???”
她在说细作,他又在说什么?!
算了,姜莞决定不再和他计较,眼下最重要的是细作一事。
“都依陛下。”姜莞敷衍过去,“时辰不早了,陛下还吵不?”
“你既然愿意认错,朕就大发慈悲原谅你了。”
姜莞:“......”
咬牙切齿:“行,我谢谢陛下。”
幼稚。
“我觉得差不多了,都惊动了太后。”姜莞分析道,“想来足够那些细作相信我和陛下真的是在吵架。”
“你什么意思?”萧言又开始较真,“刚刚一直都是在演戏?”
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
姜莞表示心累。
殿外,刚送走柳太后主仆的阿福和银霜刚折回来,就听到好不容易消停的俩人莫名其妙又吵了起来。
阿福:“......”
得嘞,这下谁来劝怕都是没用了。
吵吧吵吧,只要不把天捅破,随他去。
银霜还有些担心:“福公公,真不用进去看看吗?”
福公公还未回答,就有人先他一步。
“看什么看。”姜莞从殿内走出,连‘陛下’也不喊了,“让他自己待会儿。”
“啊?哦哦。”银霜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脾气,差点没反应过来。
“陛下他还好吗?”阿福小心询问。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此刻的淑贵妃身上有陛下的影子。
“挺好的。”赶她走的底气贼足,姜莞面无表情道,“已经睡了。”
“两个时辰后,你再进去伺候。”
“那娘娘您怎么出来了?”阿福不解。
“哦,本宫出来透口气。”姜莞冷漠回道。
触及到她‘平静无波’般的眼神,阿福慌忙低下脑袋。
莫名心虚道:“娘娘饿了没?御膳房备了夜宵,您尝尝?”
“可以,多准备点。”姜莞无奈道。
旁人都是被气饱,她却是越气越饿。
阿福暗暗松了口气,愿意吃就行,证明陛下在她心里应该还有回转的余地,也不知道陛下又说了什么把贵妃娘娘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