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春撇撇嘴,勉强接受。
另一边,回到太极殿的萧言,失神地望着远处。
阿福一旁急得团团转道:“陛下,您到底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和奴婢说说。”
“阿福。”半晌后,萧言扭头看向他,“你昨夜为何不制止她?”
阿福被问得有些懵,缓了半天才道:“陛下,昨日是您先对贵妃娘娘动手动脚的。”
这让他怎么拦,而且贵妃娘娘一个女子手劲才多大,所以在陛下没吃太亏的情况下,他就没阻止贵妃娘娘的报复。
“你说什么?”比起听到自己确实失身于姜莞的事实,更恐怖的事实出现了,萧言
接受不了,“不可能!”
阿福:“真的,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瞧见了,贵妃娘娘好心扶醉酒的您去休息,结果陛下倒好,甩手不干不说,还、还......”
回忆起昨天傍晚发生的事,阿福现在都觉得丢脸,陛下一杯倒也就算了,以往沾几滴酒睡一觉也就好了,昨日也不知是怎地,不让任何人近身,他本想叫来步撵抬回太极殿休息也行啊。
结果步撵到了,陛下却霸占着贵妃娘娘的床榻不松手,脚还胡乱抻着,还抻到了凑近关心他情况的贵妃娘娘的腰。
阿福从不知道一杯果酒的威力如此大,若不是贵妃娘娘当着他的面饮完剩下的果酿,他差点就要怀疑酒有问题。
后来他发现有问题的不是酒,是陛下。
导致后来娘娘当着他的面揍陛下,他都不好说什么。
阿福只庆幸贵妃娘娘没下重手。
萧言还在那摇头,嘴里反复念叨着什么“不可能”!
阿福叹气,安慰道:“陛下,没事的,日后注意些,不饮酒就行了。”
以往各种宫宴上,起初陛下年纪小,都是以茶代酒,十六之后,是一壶凉白开里掺上两滴酒,意思意思。
阿福本以为陛下只是不爱喝酒,酒量应该还行,谁知道会如此不堪。
萧遥摇头:“以后不喝酒又有什么用。”
阿福:“啊?”
萧言失神:“姜莞已经夺了朕的清白。”
“啊??”阿福惊呼,“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就昨夜。”
“昨夜?”阿福缓了缓,疑惑,“可昨夜奴婢离开前,陛下您都打鼾了。”而且他就在殿外守着,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啊。
“......所以,谁允许你放心让朕留在姜莞榻上的?”萧言出言责备。
无辜被冤,阿福反抗解释:“陛下,昨儿是您不肯走,不是奴婢不让您走。”
话了,想起什么,小声询问:“陛下,您怎么就确定贵妃娘娘昨儿夺了您的、的清白?”
‘清白’俩字用在陛下身上还怪难为情的,阿福突然在想,若是陛下后宫有一堆后妃,岂不是每侍寝一次,陛下都要被夺一次清白?
“你看朕身上。”萧言一边说一遍撸起袖子,上面布满了青紫,道:“不是她干的还有谁!”
阿福瞪大双眼:“陛下的胳膊......”
“还有这里。”萧言扯开衣领,暴露出整个脖颈和前胸,“方才朕一碰这里就火辣辣的疼,回来照过铜镜才看到这里一片红印子。”
还有一句萧言没说的是,他醒来后,总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仿佛劳累了一宿似的。
只是这些,他下意识地不想告诉阿福。
“倒是符合奴婢看过的那些话本里形容的一样,不过......”阿福还是觉得不对劲,话本里这些形容一般都是放在女子身上,怎么到了陛下和贵妃娘娘这却反了过来。
主仆俩还没探究个所以然来,外头小梁子进来打断说:“陛下,娘娘宫里送来了羊肉羹。”
萧言、阿福:“!”
后者磕绊问了句:“贵妃娘娘怎么想起送羊肉羹过来?”
小梁子回道:“徒儿问了,明秋宫的人说羊肉羹最是滋补,贵妃娘娘希望陛下多多保重身子。”
阿福没让徒弟将羊肉羹端进来,只赶紧让其退下,他此刻都不敢回头去看陛下的脸色有多难看。
所以昨夜自己没听到动静的原因在陛下身上?
嘶!阿福心惊。
明秋宫,凝辉殿内。
姜莞满足地用完一碗羊肉羹后同满春道:“还是阿葵与我心有灵犀。”
满春哼道:“陛下那里也送了一碗,那中午还要送汤过去吗?”
姜莞想了想,回:“不用,让阿葵休息半日吧。”
大热天还要泡在闷热的厨房,多受累。
“这个月的冰多给阿葵屋里放些,还有厨房内也不许吝啬。”姜莞吩咐,“多放一盆,再多拨两个宫人轮换扇风。”
“奴婢这就去找白露姐姐。”满春正要走,又被姜莞叫住,“等等,去和月桂说一声,让她去找宫匠,打一张宽点的软榻换下内室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