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转身,虞琅的双手被压在背后的同时,他的身体毫无保留地顶在老旧的墙壁上。
拉链刺啦声气,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腰下部位一凉。
虽然是夏天,但胯部诡异地凉飕飕的,像是它们意料到接下来要遭大难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放开我!”
“就喜欢你这个劲劲的感觉。”
虞琅砸在池见青脸上的狠劲,全都一报还一报地还在自己身上。
每一下力道都不轻,恨不得要把虞琅凿进墙壁里。
他上半身紧贴着墙壁,把上面的墙灰几乎蹭了个干净,胸口的肉红了一大片,但又因为蹭上墙灰的原因,胸口的颜色就跟没解冻直接上锅煎的烙饼似的。
胸口的肉一块白又一块红,红白的边缘又粉糯糯的模糊成了不清晰的边缘。
虞琅的眼睛里开始冒星星,骂骂咧咧地吼声渐渐弱了不少,成了卡在鼻息里的哼哼唧唧,声音也改了声调,腻歪的往上飘。
已经到这个地步,虞琅也该意识到自己的境地不容乐观。
如果池见青在这附近,他绝对不会允许别的男人染指自己。
现在对方该摸、该抱、该亲甚至该做的都做了,也没见到有谁进来阻止。
虞琅不想认,可是又不得不认清情况。
“陪你睡这一次,你就放过我好不好?”虞琅开始试图讲理。
男人的动作一顿,虞琅以为是思考,实际上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男人什么都没说,也没回答。
但虞琅已经完全失了声,他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说出“放过”两个字的机会。
虞琅的耳朵被吻住。
那个人放了狠话:
“我不可能放过你,我恨不得把你的血抽干,把你做成标本摆在房间里,天天看,日日看,夜夜看。”
有些话,一定是要拿到身份后再来说。
虞琅吓得心脏乱跳,好像要猝死一般刺得生痛。
果然是奔着杀自己来的。
男人还在继续他的行为。
虞琅无数次想拒绝,可他的身体和那个男人似乎提前演练过无数遍一样,契合度高得仿佛天天日日夜夜都在一起那般配合。
虞琅的心在拒绝,身体始终在迎合,从头到尾都处于失控状态,完全不受虞琅摆布。
如果说……
是说如果……
池见青等会过来了,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该怎么去跟他说这段剧情?
要说是非自愿的吗?他会信吗?
他又该怎么看待自己?
他是不是又要觉得自己是一个只要给钱就能随便上的人?
虞琅那小小的脑瓜子已经完全不够用,胆小的根本不敢直视目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一想到后面池见青会来找他,他就一个劲的陷在自己的责问里。
虞琅又一次逃避现实,两眼一闭晕过去。
想着如果池见青找过来,自己就说晕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虞琅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
次日一早,别墅的落地窗里洒下大片夏天金黄热烈的光。
落在床上人的小腿肚上,灼得红了一块。
虞琅惊醒。
他后背的棍伤有些痒,但不痛了,显然已经被处理过伤口以及上过药了。
身上其他的伤口也基本只剩下一些淤青,外伤清理的干干净净。
刚好外籍女佣正在屋子里收拾前天晚上丢了满地的衣服,在发现床上多了个男人的时候,她也愣了一下,才赶忙喊了一句:“小少爷好。”
“小少爷?你喊我?”
“是的,主人家不是您的表叔吗?您的确就是这个府上的小少爷。”
“他是我的表叔……?”
虞琅念着身份,飞快推了一个剧情出来。
这男的想靠虞琅这个虞家主脉孩子来夺家主的位置与权力,夺权成功则百利而无一害,夺权失败把他这个烂棋子丢了就是。
但是,如果真的夺权成功了。
那虞琅自己也算飞上枝头变凤凰,假少爷变真家主。
这交易做也能做。
池见青从外面端了一叠早餐进来,烤面包加煎鸡蛋,摆在床头边。
捎带着,提了一嘴:“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虞琅表情平静,自然地拿过床头柜的烤面包,咬了一口,含糊地应付:“怎么会呢,昨天晚上确实是太害怕所以才不配合。”
实际上,虞琅的心脏又开始怦怦乱跳。
一口面包嚼了无数下,眼睛也往下耷拉,不敢直视。
那人却没打算这么简单放过虞琅,他凑了上来,与虞琅几乎拉进到鼻子顶着鼻子的亲昵距离,连彼此鼻息的浓淡都能感受个七七八八。
虞琅呼吸一窒,他被迫把“叔叔”的样貌完整的看在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