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见青直接拿捏虞琅命脉。
在虞琅的认知里:穿孔不是好孩子会做的事情,穿了孔就不是好孩子。
所以——
池见青拿“坏坏”这个名头来哄他。
“…………”
“那我不要跟你打在一个位置,我要右边。”
虞琅答应的很快,但池见青又犹豫了,他絮絮叨叨地念经:
“可是没消毒,要是后续发炎了怎么办?要是增生留疤怎么办?如果组织坏死的话,恐怕要做切除手术。”
“不行,这种事还是不要做了,太危险了。”
“你太啰嗦了。”
虞琅一巴掌打在池见青的嘴巴上,三下五除二把上衣脱了,然后把右胸部送到池见青手里去。
“要的就是全菌穿孔!要的就是作死!”
池见青依然犹豫。
“那你要是很痛你就咬我。”
“滚蛋,我才不奖励你。”
和给自己穿孔时干脆利落不一样,池见青的动作突然就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他像哄小孩似的,先抚摸放松,再跟虞琅聊一些废话分散注意力,最后确认虞琅的肌肉已经完全放松后,这才作出最后的动作。
穿孔完毕。
虞琅的身体紧绷弓起,但没喊痛,也没咬池见青,一个人咬牙忍住。
虞琅还没表示什么,池见青就先抱紧他掉眼泪,手掌贴着虞琅的后脑勺,心疼地从脑袋一直安抚到尾椎骨。
抱着又是亲,又是哄,还要连摸带揉。
“我不该跟你提这件事的,是我的错,让你受痛。”
“为什么我不能代替你受痛?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你打我,你咬我吧,你别不说话,你别生我的气,你不要不理我。”
“你想要什么我都赔给你。对不起,对不起……”
池见青的眼泪跟着他的话一样密,懊恼到恨不得回溯时间,回到还没有发生这些事的时候,及时制止。
虞琅本来没多痛,甚至不如耳骨钉万分之一。
可是被池见青这样抱着哄,哄得没两句话,虞琅一米七高个的小伙子,硬生生被哄成了小娃娃。
他跟着池见青一起哭,越哭越起劲,声音甚至超过池见青。
从一开始的啜泣,到后来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
虞琅用力地抓进池见青的手臂,哭得起劲,甚至是上气不接下气。
但伤口一点不痛,他不是在哭伤口。
虞琅哭得越狠,池见青就越内疚,眼泪跟着往下成串的掉。
哭到后面,一时间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被谁带着哭。
总之,两个人就这样抱着,面对面的哭,哭来哭去。
别人成亲结婚是对拜,他们是对哭。
直到虞琅哭累了,哭得没声了,这场闹剧才停下来。
但池见青的眼泪没那么容易止住,他总是克制且不吵不闹的掉眼泪,再加上他体力充沛。
于是虞琅还要用自己的两只手按在池见青的两个眼睛上,告诉他:“你是蛋挞吗?一碰就碎一手的渣。”
“可你上次说我是布蕾脆脆奶芙。”
池见青的眼泪止了,轻轻用眼睫毛刮蹭虞琅的掌心。
虞琅收回手,改成一根手指在池见青眼前来回左右摆动。
“nonono,你没那么好吃。”
后来几天,虞琅都被关在小黑屋里。
池见青白天总不在,只有晚上才会出现,是个大忙人。
晚上的池见青也只是陪着虞琅,他在书桌边看书写字,除去亲亲外,没有做过任何过火的事情。
虞琅骂他买那么多小玩具不用浪费钱。
然后池见青给虞琅锁在床上,绑好手脚,每晚换一个小玩具,争取做到不浪费钱。
而且,一根细链子,连接的地方不是脖子,不是手腕,也不是脚踝。
而是那枚穿孔处。
虞琅甚至连上蹿下跳逃避的资格都被剥夺,一旦扯着链子,整个人就会跟蒸锅里的虾一样,既岣嵝,还红熟。
“我投降,我认错,放过我吧!”
“可爱。”
池见青亲了一下,便没再强迫过虞琅。
被关着的头几天,虞琅有过分离焦虑,不过是担心自己突然死掉,池见青不在救不了他。
后面几天习惯后,便成天躺床上,翘着个二郎腿等池见青。
胸口的小锁头也因为太重被池见青换成一枚有开口的小圆环,和池见青是同款,这样一旦不舒服虞琅就可以选择摘下来。
再躺个几天,躺久就无聊,虞琅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
翻出来个穿孔机,对着耳朵两边给自己打了两个孔,但运气没有一直好下去的道理,左耳的耳洞次夜就发炎了。
池见青回来看到伤口,心疼的又抱着虞琅哭了整夜。
虞琅也跟着哭到虚脱,暗暗发誓再也不作死,不然跟着池见青哭真是个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