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隔壁县,这重重大山,怕是要把人压垮了。”贺州笑笑,也不再去管赵安。
走到中间的时候,还看到几个衙役穿上官服,往里面走,八成就是要去守着审讯室的。
贺州一路回到里屋才长舒一口气,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谢寻之比了一个嘘得手术。
他抄起一边的水灌下,眼神扫过桌子,是今天考试用的卷子。
“考的怎么样?”
“还行,有几个特别出众的,你看看这个万里挑一的妙!”谢寻之指了指前面单独摆出来的,名字上的拓印还没有揭。
“会不会是李宁书的?”贺州笑着,手扒拉着名字的边边想看,被一笔杆敲回去了。
他走到谢寻之旁边,从后面环着腰抱起来:“别生气吗?我错了~”
“哪次你真知道错?”谢寻之语气带着淡淡的怒气。
贺州低着头,亲的脖子响,柔软的嘴唇一路向上,虔诚的亲了亲耳垂:“在哪?”
谢寻之收好发乱的心,指了指上面:“你属狗的?”
“不知道。”他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一只手撸下谢寻之手里的毛笔,把人横抱起来,带到床上。
床剧烈的晃动,两边被挂起来帘子落了下来。
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脱衣服的声音,贺州跪在床上低声的讲述了一边,土匪和自己的约定,还有赵安自己说出来的话。
谢寻之衣服也被噌开,半边大开露出里面的里衣,他环住贺州的脖子,把人拉了下来,薄唇轻张:“就这些?”
“还有徐风好像比较重义。”贺州衣服已经脱完了,裸着上半身,俯下身来。
眼看就要亲上了,腰间却抵着谢寻之的脚掌,他被轻轻推开。
谢寻之坐了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服:“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说罢徒留贺州一个人在床上。
他踏着鞋子走上前,拉住谢寻之,嘴巴委屈的嘟囔:“现在停下来会被猜疑吧?”
“再说了,陈家要死了,不是值得庆祝吗?”
谢寻之笑着拍了拍他脸颊:“不行!我要改卷子!好了现在合理了。”
贺州迅速穿好衣服,视线扫过上面,心底也止不住暗骂,这兄弟也不给力啊!
趴那么高,能听到什么?
他盘腿坐在书桌前面:“你说我地里这几天都没浇水,不会干死了吧。”
幸好当时种的是韭菜,最近天气不算干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不长眼的畜生。
“韭菜不重要。”谢寻之笔下一挥,在空白的纸上画了一个山,他把这个圈了起来:“怎么办?”
贺州舔过唇边,勾着嘴笑笑:“愚公移山?”
“杀……”他无声的张张嘴。
太刺激了,在监视下,讲着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谢寻之摇摇头:“不妥,寨子里的始终是个未知数。”
“可是这个留下来才是真的祸害……”贺州蹙眉:“况且我都想好应对方法了。”
“怎么说?”
“徐风要去灭陈家的口,是因为陈家有了苏府地把柄,现在的陈家早就不复当初了,他自然不想受人管制。”他抬眼看向谢寻之。
“那他为什么不怕,我抓住这个把柄?”
谢寻之:“想给你卖破绽?”
“对!”贺州点头,这样一来,土匪头子一死,所有的都无从查证。
他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至于官印到时候再说,先把这一群人轰走再说。
谢寻之半响不说话,吐了一口气:“那就更应该选择,把他放走了。”
“为什么?”
问题没有第一时间得到解答,他逐渐在对方纠结、难受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有一个答案早已浮现上来了,为什么?
是不是该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你……”贺州嘴里憋着话说不出来:“为什么?”
陈家刚刚倒台,小田刚刚才种上,到时候不到一个月就能割到韭菜,小麦也会被种下。
日子会越来越好,为什么?
“我们现在太受限制了,迟早会有人找过来,认出我来的,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贺州有一瞬间慌乱,手指急促的敲着板凳:“可是……你现在还失忆呢!你回去怎么办?”
我怎么办,他简直不能想象,离开谢寻之的日子。
这不对穿越来,谢寻之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
之前是他有罪,他想过谢寻之是有钱家的少爷,能救他与水火之中,但是现在不同了。
现在只想让人留下来陪着,好好地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或许找不到的地窖,可以派上用场,他可以把谢寻之关起来,本该如此,这里地一切都是两个人建立起来的。
谢寻之总是有主意,还是个小骗子,明明自己已经有了预感,怎么还是会相信,那一番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