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
赵安皱眉大步退后,眼神躲闪,内心的疑点依旧没有打消。
他们这种刀尖舔血的人,怎么可能不去青楼,轻吻的技巧太过青涩,无论从哪里看都不像是一对。
要是这样事情可就有趣了,这是在隐藏什么?
从刚刚来就听说两人是一对的,谢寻之来历一直不明不白。
前几次打交道的都是谢寻之,事情做的可谓是滴水不漏。
他查过贺州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小傻子,住在破庙里,似乎是有朋友,神神秘秘的。
只是那种山旮旮里面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他盯着两人,心底的疑惑一点没消,两人还在亲。
赵安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抓着疑点不放,是他的职业病。
两人真是一对?
“大人……赵大人……”
他回过头去,罗厨子站在门后面,两个眼睛眯在一起,笑呵呵地喊他。
“什么事。”赵安靠着门,视线依旧没有离开两个人。
“你看,在他们床底下找到的。”
他扫了一眼似乎是一本调养的书:“上面写了什么?”
许久没得到旁边人回答,他不得已转过眼神。
“靠!”
书被狠狠打到地上。
声响吓了罗厨子一跳,他手忙脚乱的收好书,露出半个头朝里面看。
贺州和谢寻之分开了,两个人低着头,手还是死死的牵在一起。
谢寻之面色爆红,大口喘着粗气。
两人像是热恋一般。
赵安整个人都不好了,连看两人眼神都不对劲了。
刚刚轻轻一瞥,看到的书上的内容比窑子里的还要……精彩。
他顿时也没了查案的心情,只想着去洗洗眼睛和手。
“有多远!扔多远!”赵安不愿再去看那本“闺房密术”。
思考三分他又把罗厨子拽了回来,咬着牙:“给他们放回去!”
“哎!好!”
罗厨子看着自己大人大步流星的离开,抬眼看了里面一眼,瞬间打了个寒颤,他也很难想到两个人在床上,爱恨地样子……
院子里安静的下来,甚至于诡异的寂静,麻雀叽喳的声音都显的突兀。
贺州抵着脑袋,碎发遮住的眼睛,他也有些许慌乱。
刚刚不知怎么了,按照他对赵安的了解,这样做不但不会减轻赵安的怀疑,反而还会起到反作用。
当时不知怎么了,诡异的念头充斥着他的心底,他看着谢寻之的模样,只有一个想法。
想亲!
反正可能马上赵安就发现了。
之后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只是乱乱的一个念头,谢寻之喜欢他不是吗?
自己可以满足谢寻之。
“你……”谢寻之斜眼看他,明明是自己被强亲了,怎么这个人比自己还要害怕。
贺州双手合十,苦着脸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就是想打消赵安的疑虑!”
这个理由说地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最近怎么了?靠!
他小心的睁开眼,谢寻之的脸果然黑成锅底了:“要不你……打我一顿?”
“我最近……可能有点不正常!就是……感觉马上就要死了……就是那个……”
谢寻之扯着他脸颊,把嘴巴拽的扁扁的说不出话:“贺州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是喜欢你,但是也不能这样……你不用强迫自己……这是我的事……”
“可是……喜欢男的,这种是不对的……”
贺州小心的反驳,他觉得自己是对的,这也是对谢寻之的保护。
哪怕在他那里,风气已经算是相当开放了,但是两个男人在一起,依旧免不了世俗的眼光。
更不要说实在这个时代了。
人人都知道这个是不对的,说不定这件事已经被当乐子谈论了。
他倒是不在乎,小的时候白眼受的够多了,但只要是想到谢寻之要经历一遍,他小时候的事情。
贺州痛苦的想死,他想杀了所有羞辱谢寻之的人。
所以他不敢认,这是他的错,他不该看那些书,不该带坏谢寻之。
他歪着头蹭了蹭谢寻之的手:“县里面太穷了,所以关于胞弟的事情激不起浪花,可是陈家会死的,十年二十年,我都不敢想周围的人……”
“关他们什么事?”谢寻之挫败的吸了一口气:“贺州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喜欢你这个事不会变……”
他扯了扯嘴角:“和你也说不通,我再问你一遍,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贺州在坚定的目光中,艰难的摇摇头,声音发虚:“现在这样不好吗?”
“我们可以一直这样……”
“不是说没有关系就不会被戳脊梁骨的。”谢寻之拍拍他:“我不会强求你的,现在也不是谈事情的时候,如果……如果还能有以后……你不喜欢我,我们尽量还是保持距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