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帮帮我!”
阮熄——“你求我啊。”
卫乔昔——“你不帮我我也不帮你,看看谁更惨。”
“哥,乔昔也不是故意的,动心本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事情。”阮熄收好折扇,道。
“控制不住,那我们便回家,只要见不到那小子,你迟早能忘了他。”卫季贤道。
“可是小花的病还没治好呢。”卫乔昔道。
卫季贤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笑一声,“你又不是大夫,你在不在,和小花的病治没治好又有何干?”
卫乔昔蹲久了,腿有些麻,撑着凳子站起来,揉了揉小腿,“行,我跟你回去。”
阮熄“唰”地展开扇子遮住嘴,弯腰附在卫乔昔耳边,“你真就这么乖乖地回襄樊了?”
“权宜之计,我若是要死要活不回去,我娘更加不会同意我和马文才的事。”
“你真喜欢那小子啊?”
卫乔昔点头。
“那我怎么办啊?”阮熄的眉眼耷拉了下来,“我同我娘说我是在等你才久久不娶妻,你若真同那小子成了,我还怎么推掉我娘给我安排的相亲?”
卫乔昔拍着阮熄的肩膀鼓励他,“小弟,你长大了,要学会勇敢面对问题,不要只一昧地逃避。”
阮熄白她一眼,“你是真的没良心。”
卫季贤依旧忍不住训斥卫乔昔,卫乔昔耷拉着脑袋乖乖听着,阮熄在旁边,看卫季贤说得口渴了不欲再往下说时,便递上一杯茶,卫季贤喝完茶又继续说道卫乔昔。
卫乔昔拿起桌上的空茶杯砸向阮熄,被阮熄轻巧接过。
陈夫子便在这时率着一众学子进来了。
卫季贤停下来,起身对着陈夫子施了一礼,“夫子前来所为何事?”
陈夫子回以一礼,“卫公子。”
“是这样,祝公子有一箱黄金失窃,怀疑是学院之中的学子偷了,故而由我率学子搜查学子宿舍,不当心误入了卫公子的屋子,实在是抱歉,我这就带学子们离开。”
卫家家大业大,卫季贤又与祝英齐同时进入书院,陈夫子自然不会怀疑卫季贤偷了祝英齐的黄金,只是误入了卫季贤的屋子,当时便要离开。
卫季贤叫住陈夫子,“既然是祝兄丢了黄金,书院之中的人都有嫌疑,我也不例外,夫子搜查也没有问题。”
卫季贤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况若是只有他一人例外,旁的学子自然会有意见,倒不如让陈夫子搜一遍。
陈夫子道了一句得罪,王蓝田与刘伯锡走过场一般随意搜了搜。
“卫兄,卫公子是清白的。”王蓝田对着卫乔昔讨好地拱了拱手。卫乔昔这个小霸王在,王蓝田哪里敢像翻其他学子的屋子那样大胆,惹了卫乔昔不高兴,倒霉的可是他。
卫乔昔敷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去其他地方搜吧。”
阮熄看着王蓝田离开,凑了过来,“看起来,你在书院还是小霸王啊。”
“这是我小弟二号,是你的后辈。”
卫乔昔得意洋洋地朝他扬了扬眉。
阮熄往外走,对着卫乔昔勾了勾手指,“走,我们看热闹去。”
卫乔昔看向卫季贤,征求他的意见。
卫季贤点头。
两人跟着大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王蓝田与秦京生住的屋子,在秦京生床底下翻出一箱金子。
“这么快就找到小偷了,真没意思。”阮熄用扇子敲了敲下巴。
秦京生一再辩解自己没有偷钱,祝英齐仔细鉴定箱子里的金子,数目太少,金子底下也没有祝家庄钦赐的烙印,确实不是秦京生所偷。
阮熄站在卫乔昔身边摇扇子,秋日里凉,扇子扇来的风直往卫乔昔脖子里钻,卫乔昔便一把夺过阮熄的扇子,“扇扇扇,冻不死你。”
“就扇,我乐意,你把扇子还我。”阮熄朝她摊开手。
“不还。”卫乔昔把扇子藏在身后。忽地手里一空,她手里的扇子被人抽走扔给了阮熄。
“谁这么不长……”瞧着马文才阴沉的脸,最后一个眼字硬生生被卫乔昔吞了回去。
“文,文才兄……”
阮熄颇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对着卫乔昔一挑眉,“这就是马文才?”
马文才冷冷地看着阮熄。
卫乔昔咽了咽口水,“文才兄,这是我发小阮熄。”
卫乔昔搂着自己的胳膊,觉着突然有点冷。
马文才盯着阮熄,目光森然。
两人对峙,卫乔昔站在一旁,觉着两人的眼神夹着刀枪棍棒,凶狠异常。
好在一声哗然打破了这诡谲的气氛。
“你说这是你枕霞楼的朋友送你的金子?没想到你居然和青楼女子有往来,你!”陈夫子气急败坏地扬起手要打秦京生,祝英齐拦住他,“夫子,查赃捉贼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