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表妹都那么说了,周淮止也不好在拒绝,只是余光总忍不住往二表妹身上瞟去,又在她有所察觉之时迅速收回目光,整个人只觉得连心脏都在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
他只觉得,二表妹生得可真漂亮,就像是一颗莹润有光泽的珍珠一样,令人完全移不开眼。
这时,明黛伸手抚上发间,疑惑地询问,“表哥,可是我的发间沾了什么东西吗?”
周淮止闻言,瞬间像是能从脚烧红到头顶,偏生嘴笨得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要说不出来,憋了好半天,也才蹦出几个字,“没,没有。”
咬了口糖葫芦的明芷眯起眼睛,“那表哥为什么一直在偷看二姐姐啊,是不是觉得二姐姐生得特别好看。”
“二,二表妹生得确实………”分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周淮止却像是有东西黏在了舌尖上,任由他怎么弄都弄不出来。
要是换成旁人,只怕早就不在逼问了,明芷可不会,反倒是佯装生气的重重咬了一口糖葫芦,“表哥你这句话说得如此吞吞吐吐,难道是你觉得二姐姐生得不好看吗?”
这下子,周淮止倒是不在结巴了,只是脸红得更彻底,“没有,二表妹自然生得极好看的。”
他说完,又看了明黛一眼,极为认真的解释,“我说的全是发自肺腑之言的真心话,表妹要是不信,我可以对天立誓。”
“只是一点小事,表哥又何必起誓。”明黛捏了下小妹的脸颊,“母亲前面交代的事,你都忘了不成,还有你怎么能如此戏弄表哥。”
明芷吐了吐舌,“我自然没忘,只是表哥太有趣了,我才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下表哥而已,表哥肯定不会介意的吧。”
周淮止自是红着脸否认,“当,当然不会。”
只是他们三人逛了一会儿后,天上突然落起了坑坑洼洼的雨点子,几人只能先回家,待哪日天晴后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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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快用毛巾擦下头发,然后喝杯姜茶暖暖身子。”书童忙将准备好的姜茶递过去,又在瞧着外头的大雨,心生庆幸,回来得及时。
周淮止接过姜茶喝过一口后,问道,“二表妹小表妹她们也淋了雨,煮的姜茶可还有多余的不?”
要知道二表妹的身子骨一向弱,要是今日吹了风还淋了雨感冒了该怎么办。
书童回答,“这姜茶就是二小姐身边的婆子送来的,少爷你就放心好了。”
对比于上京城里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梅县倒是艳阳高照的晴空万里。
燕珩此行剿匪经过的路线就有梅县,梦里的他和队伍是在梅县遇到的袭击,导致身上受伤,才给了后面那批杀手可乘之机。
既然梦都给了他提示,他怎么能不直接就着勺子吃下,而是怀疑有人在饭菜里下了毒。
就算是毒,他也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时,身为副将的卫光骑马追赶上来,询问道:“燕大人,我们已经赶了好几天的路了,可否到前面的客栈休息一下。”
攥紧缰绳的燕珩眺望着远处的密林,瞳孔锐利如鹰隼,“不用,继续赶路。”
“可是………”
“本官说不用就是不用,继续赶路,等进了镇上在休息。”
话都那么说了,卫光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几句,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傲什么傲,不就是仗着会投个好胎,晚点剿匪有你怕得屁滚尿流的时候。
谁曾想他刚想完,走在前面探路的人就跑回来,大喊道,“埋伏,前面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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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昨日的那一场雨,明黛果不其然的病倒了,她觉得更像是燕珩的乌鸦嘴在作祟,要知道她的身子骨精心温养了那么多年,哪里会弱得连风一吹就倒。
明黛生病一事也自然是传到了安阳王府,如今两家儿女订下了婚期,不久后就会真正结为亲家,此时不知道正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
安阳王妃听到她病了,眉眼间满是烦躁之意的挥退着婆子,“本王妃就不去了,你们从库房里拿点补品送过去就行,要是问起,就说本王妃病了。”
“可是………”
安阳王妃烦躁的按着眉心,“没有什么可是,本王妃这个当婆婆的都病倒了,哪里还有拖着病体去探望儿媳的道理。”
婆子只得应了声后就下去,她下去时正好遇到拿着个鸟笼进来的安阳王。
安阳王显然是听到了她们两人的对话,带着丝不虞的劝说,“皎皎她人都病了,你身为未来婆婆不更应该要去走动,何况你的身子骨健壮得很,突然对外宣称生病,你让别人怎么想咱们。”
“能怎么想,难不成你还想要让我这个病了的婆婆去照顾她吗。”提到此事,安阳王妃就止不住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