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跟人打架算不上什么大事,就连陈峰出去嫖,他妈都能替他找理由:陈峰没有对象,有生理需求不找小姐,难道去强/奸呀?
不过这么多年混下来,陈峰倒是从来没有混进过拘留所,今天这还是第一次。
陈峰妈瘫坐到地上,疯了一样指着覃晴喊:“你这丧良心的死丫头,陈峰怎么没把你打死?”
“他要把我打死了,就不光是拘留和赔钱了,他还得偿命呢。咋的,你儿子是活够了,还是想死想疯了?”
周远冲程赫使个眼色,让他带着老姨先出去。程赫便硬拉着他妈往外走。
张艳边走边放狠话:“我告诉你,以后你们家陈峰要是再敢惹我们,我就来把你家都砸烂了。”
周远又劝黄秋萍:“行了,打也打了,出完气了咱就回去吧?”
“我出完什么气了?你瞅给咱晴儿打的,手都包成什么样了?”
黄秋萍话落,覃晴还配合地冲周远五指张开地扬了扬自己的双手,现场出示证据。
这回周远是真被她气笑了。
覃晴那伤其实根本不用包扎,只是碘伏有颜色,他怕覃晴不小心蹭到衣服上才给她缠了一层纱布。
黄姨不知道,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行了,你别在这拱火了,赶紧出去。”
覃晴白了周远一眼:“猪队友,不会帮忙,就会替别人说话。”
说完,覃晴又转向陈峰妈:“你家儿子就是从小没教育好才变成现在这样。我告诉你,今天我能把他送进拘留所,明天就有人能把他送进监狱。你们要是不好好教育他,总有人会替你们教育。”
覃晴挽起黄秋萍的胳膊,换上了软绵绵的语气:“走吧黄姨,我头晕,想回家躺着。”
黄秋萍着急了:“咋头晕了呀?是不是给打脑震荡了?”
“不是,刚才我哭得太厉害,可能缺氧了。睡一觉就好了。”
“那行,咱走,赶紧让周远送你回家。”
陈峰妈还不依不饶的:“你们别走,把陈峰整进去了,你就想这么走了?你个不要脸的贱货,陈峰为啥打你?干完你少给钱了?”
覃晴和黄秋萍已经出门了,周远停住将要跨出门槛的脚,回身狠狠一脚把门边的塑料凳子踹向陈峰妈的方向:“你他妈的把嘴给我放干净点。”
他本来想息事宁人劝架,没想到对方的嘴越来越脏。
塑料凳子在陈峰妈脚边裂开,她也一瞬间被周远的眼神和气势吓住了,没敢再吱声。
直到周远也走出门,才听到身后传来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哭闹声:“天老爷呀,这日子没法过了……”
覃晴回头看了一眼极少发火、正收起狠厉眼神的周远,之后没事人一般地转回头边踩着步梯下楼边笑着跟黄秋萍说话:“没看出来呀,黄姨你这么厉害,你跟老姨来了就直接揍她了吗?”
“那哪能呀?我俩本来没想揍她,就是来找她说个理,让她好好管管陈峰。谁知道她像个泼妇似的又打又骂的,那我们能惯着她呀?”
黄秋萍叹了口气:“也不怪你老姨生气,程赫没在那段时间,这老陈家在背后是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你老姨也都忍了。这程赫才回来没有几天,陈峰又把他给打了,这搁谁那能愿意?”
“你跟老姨没事吧?吃亏没?”
“没事。就我俩这干体力活的身板,能让她占便宜?”
覃晴伸着缠纱布的手给黄秋萍竖了个大拇指:“黄姨威武。”
第37章 疙瘩汤总是无辜的呀三人到了楼下……
三人到了楼下,程赫正双手插兜站在那低头不语,张艳就在旁边抬手抹着眼泪。
黄秋萍过去拍了拍张艳:“哎呀,抹啥眼泪?打架时都没哭,咋还跑楼下哭上了?”
张艳抽泣了几下,又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说:“没事。我就是不愿意让他们那么说程赫。”
虽然张艳怕程赫难受,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提起他坐牢的事,但不提不代表她心里没有刺。
尤其是像刚才那样让人大声嚷嚷她家儿子坐过牢,她心里就更受不了。
坐过牢不但是程赫的污点,也是他们全家人的污点。
程赫依然低着头,但声音里带了点哽咽:“妈,对不起。”
周远过去拉开车门,“行了老姨别哭了,外面多冷啊,快上车吧。”
黄秋萍也帮着张艳抹了两下眼泪,“就是的,挺大人了,也不怕孩子们笑话。赶紧上车,咱回家。”
张艳这才听话地钻进了车后座。
黄秋萍随着坐进去之后,覃晴也坐进了后座。周远把车门关上,又叫程赫上车。
黄秋萍说覃晴头晕,得休息,让周远先送覃晴。周远便径直往覃晴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