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就把快递公司的电话告诉了她。
覃晴打通了电话,客服问她要快递单号,她情绪更加激动了。“你们把我东西弄丢了,凭什么跟我要快递单号?”
周远觉得覃晴这样实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冲覃晴伸出手,示意她把手机给他,他来跟客服说。
覃晴看他一眼,把手机重重地摔在他手上,自己走去沙发尚且完好的那一端坐下了。
周远跟客服交涉了好一会才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覃晴:“快递公司那边会尽快查清楚给你答复。”
覃晴接过手机,没说话。眉头皱成了川字,眼泪虽然不再流了,却蓄在眼眶里随时预备滚落下来。
“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再打电话。”
周远等了好几秒,覃晴都没搭理他,他才转身往门口走去。
刚要伸手去拉门把手,身后就传来了“咣当”一声。
他回头看时,沙发的另一边也塌了下去,覃晴蓄在眼中的泪水随之滚落。
周远想要过去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可覃晴却看都没看就冲他吼了一句:“滚!”
周远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默默地看了她一会,才再次拉开门出去了。
覃晴在沙发垫上呆呆地坐到天黑,然后跳下沙发跑回卧室开始收拾行李箱。
她再也不想待在这破地方了。
等她把衣服都塞进行李箱推到墙边,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她回身抓过接起:“喂?”
那端传来了姜影的声音:“覃晴,我明天结婚,你能来当伴娘吗?”
覃晴愣了两秒,又扯起唇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果然啊,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朋友。无事献殷勤,不是借钱就是随礼。
第3章 痛打出轨新郎这件事覃晴把手机按……
覃晴把手机按了外放,一边打开12306查询明天的火车票,一边对着手机冷淡地拒绝这种无效社交:“我银行卡取不了钱,随不了礼。”
姜影说:“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让你随礼,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覃晴这破房子别的不行,网速倒是真快,火车票查询结果一秒钟就显示出来了:贺城直达北京的火车只有一趟,但明天已经没票了。
覃晴按着手机退出12306,随口问姜影:“帮什么忙?”
“就是典礼的时候我不是得穿婚纱吗?我那个婚纱是拖尾的,到时得有人帮我看着点,要是歪了卷了的就扯一扯,给整板正了。”
姜影又跟她解释:“我原来不知道还有这说道,就只找了我小妹一个伴娘管送戒指、话筒啥的。刚才来婚庆公司对流程他们才说还得再有一个人,可我一时也找不着离得近还未婚的朋友,就想起你来了。”
覃晴的手机停在机票查询界面:贺城跟她老家一样没有机场,如果想坐飞机就得去邻市,不但路途周折而且价格昂贵。
看来明天是飞机和火车都走不了了。
电话另一端的姜影还在继续说:“我可以给你包伴娘红包,行吗?”
覃晴深深叹了口气,既然走不了,那就再多留一天顺便赚点路费吧。
毕竟她现在的全部可用资金,就只有手机后壳里放了N年、用来应急的一百元纸币了。
她答应姜影:“行,我明天去帮你。”
“太谢谢了,覃晴,你太好了。”
“都是朋友,别客气。”
“那我先给你选了伴娘服,明天一早我让人去你家接你。”
“好。”
覃晴天没亮就醒了。
来到贺城的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
下床,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她又被自己那零乱又沾满油灰混合物的头发恶心到了。
自从热水器里流不出热水,她已经好几天没洗头了。
覃晴不死心地把热水器电源重新插拔了两次,又将开关关上再打开。但她这样折腾了半个小时,原本该显示温度的地方却还黑着,水也依然是凉的。
她只好把花洒取下来拿在手里,弯腰将凉水淋在了头发上。
家里可以烧热水的东西除了热水器,就只有那个比碗大不了多少、泡面用的不锈钢小锅了。
在小锅和凉水之间,覃晴选择了凉水。
她先从发梢开始淋水,再一点点移向发根,可即使是做足了心理建设,在水淋到头皮的时候她还是被冰得打了个寒颤。
覃晴在头发上抹了洗发水,快速揉搓了几下又赶紧用凉水冲洗了,然后再将吹风机打开到最大档的热风去把头发吹干。
洗过的头发变得蓬松柔顺,也被吹风机吹出了令人满意的自然弧度。
覃晴回到卧室打开昨晚已收拾好的行李箱,从里面选了件羊绒大衣,再拿着化妆包盘腿坐在床上细细地化起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