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覃晴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是不把疯发在别人身上,她就要自己憋屈的疯了。
她不歧视二婚,但她不能忍受所谓的家人跟别人一起算计她。
覃晴回家之后,觉得自己的面子全被丢光了的妈妈正在又哭又闹的,覃晴根本没理,她直接拖着昨天就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就要离开。
寻死觅活这招妈妈已经在逼大姐和二姐结婚时用过两次了,在覃晴这里别想再发挥一点作用。
妈妈的第四任丈夫当然不想让覃晴就这么跑了。
可他上前阻拦时,却见覃晴一把操起厨房里的菜刀,面无表情地指向了他。那见识过他的上一任用刀砍残了岳父的男人便不敢再动了。
毕竟覃晴也是个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的小疯子。她更不可能对他这个继父手下留情。
据说覃晴刚离开家,那个在她出生不久就抛弃她去找别的女人生儿子、素未谋面的亲生爸爸,就跑到妈妈家去找覃晴要钱、要求她赡养了。
其实覃晴早在一年前就咨询过律师了。当时律师告诉她,即使父母没有抚养过子女,子女也依然要赡养父母,这是基于血缘关系而产生的法定义务,与是否抚养之间没有因果关系。
除非她能证明父母曾虐待或遗弃她。
这个答案让覃晴感到无比绝望和不公,那颗劣质又不负责任的精子凭什么让她尽赡养义务?
她凭什么要为别人的愚昧、自私和卑劣买单?
第21章 送快递的门槛可真高夕阳从窗口照射进……
夕阳从窗口照射进来,周远转头看了看早已枕在他肩膀上睡着的覃晴。
她曾在半睡半醒间叫他:“周远,你别走。”
他说:“好。”
之后,在她睡着的两个小时里,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被她倚靠着,静静坐在那里陪着她。
周远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双腿,然后慢慢站起身,一手穿过覃晴的手臂抱住她的腰,另一手托住她的膝窝,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转身走进卧室。
将覃晴放在床上,周远把她散乱的发丝从额前拂开,又轻声叫她的名字:“覃晴,他们乱生孩子是他们的错,我们不该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
周远回到驿站的时候周明正在把门口的大件快递搬上平板车。
周明下午来接姜影,周远不在,他就帮着送了几件着急的大件。但因为不熟悉业务,送件的效率实在是有点低。
周远上前跟周明一起搬,把剩下的几件都摞到车上之后,周远才说:“我去送,你俩早点回家吧。”
说完,拖着车转身走了。
周明回身问姜影:“大哥咋的了?”
姜影也看出周远有心事,但她实在是不知道他怎么了。
毕竟周远一向情绪稳定,很少会不声不响地跑出去一下午而耽误工作。
“不能是大姨有啥事吧?”
周明说:“不能,我来时路过麻将馆还看见她在那打麻将呢。”
周远把最后一个大件送完回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开了驿站的门,把平板车放进去,就坐在门边透过玻璃看对面三楼的那个窗口。
他也是偶然发现的,坐在驿站刚好能看到覃晴家。
可那个窗口一直是黑着的,看来覃晴从他走后也是一直在睡觉。
周远便也没有开灯,他独自坐在黑暗中静静地望着那个窗口。
*
覃晴睡了一天两夜。
其实中途她也醒过几次,去趟卫生间再回来刷一会手机,困了就继续睡。
最后一次醒来是被饿醒的。
去厨房把方便面泡上,覃晴又去卫生间洗脸,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前天哭肿的眼睛已经完全消肿了。
吃完面,覃晴再次满血复活。她随手把头发扎成马尾,下楼溜达着去快递驿站。
姜影正在帮人找快递,郑满意则坐在最里面摊开书本的小桌子后面吃冰棍。
覃晴也没客气,她跟姜影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进门,走过去问郑满意:“你吃什么呢?”
在东北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你吃东西时有人问你在吃什么?或者问你好不好吃?都意味着那个人也想吃,你得热情大方地把吃的拿出来跟对方分享。
可现在,郑满意抬头看她,表情和语气都有点为难:“我就这一个了。”
“哦,那算了吧。”覃晴说着拉了个凳子过来在桌旁坐下。
她不想跟郑满意计较没给她冰棍的事了,谁让他是个马上就会因为妈妈生二胎而变得要跟人分享宠爱,还要因为被迫当了哥哥就得被道德绑架,以后处处让着弟妹的悲惨小孩呢。
覃晴双臂搭在桌上看郑满意正在写的练习册。写的什么破玩意?字丑就算了,还错题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