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年跟在后面默不作声。
只是在心里说了一句,这样的事情,绝对会再发生第二次。
到了正堂,宋归年让屋内的侍从都退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只余下司寒与宋归年,还有昏迷不醒的摄政王三人。
宋归年何其敏感,光是看着当时的架势,就知道一定是司寒又在摄政王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这才能让他再次昏迷不醒。
于是问道:“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做的,才让他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司寒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药瓶,倒了一些粉末出来,放到宋归年面前。
“闻闻看。”
宋归年凑上前嗅了嗅,“这不就是普通的香粉?怎么装在药瓶里?”
司寒将那要药瓶收起来,解释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香粉,是可以入药的。”
“我给摄政王下的药,必然不会让他好的那么快。事出反常,必定是有人给他下了重药。”
“用重药,不过是在透支他的身体罢了,本就撑不了几天,不过这药粉,却能加快他发作的速度。”
“出来之前,我在衣襟上洒了这药粉,靠近摄政王时,他自然能闻到。”
宋归年若有所思,“所以……你与他说这么多,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司寒微微一笑,“聪明。”
“不过也不只是拖延时间。他越是生气,发作的就会越快。发作之时心情烦躁,自然就会越生气。”
宋归年也不禁露出一点笑意,原以为今天是个必死之局,没想到司寒居然还能有法子化解。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宋归年问。
司寒走到床边,取出一粒药丸给摄政王服下,“等着便是。”
“那一剂猛药下去,摄政王此番醒来必然不会再这么容易好起来。”
“不过这倒是一个机会……”
司寒话说了一半,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宋归年。
后者哑然,顺从问道:“什么机会?”
司寒勾唇一笑,“自然是让摄政王完完全全信任我的机会。”
司寒勾了勾手,示意宋归年附耳过来。
后者凑过去,司寒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宋归年听完皱起眉,眼神中有些迟疑,“这能行吗?”
司寒推着宋归年往外走,“我说行就一定行,你快去按我说的做。”
宋归年走后,司寒将自己带来的那些瓶瓶罐罐摆了一桌子,撑着下巴,就等着宋归年什么时候回来。
不多时,宋归年带着若微姨娘过来了。
若微姨娘在路上已经听宋归年讲过司寒的计划,但对于这件事情能否行得通仍是半信半疑的。
此时见了司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后的宋归年。
再看了看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摄政王。
忍不住抿了抿唇,低声道:“这能行吗?”
司寒扶着若微姨娘的肩,让她在床榻边上坐了。
问道:“你是不是很会演戏?”
若微点头。
“那摄政王是不是很宠爱你?”
若微迟疑点头。
司寒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就没问题。”
若微姨娘虽是心里没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行,那我就试一试。”
万事俱备,宋归年出去看着不许别人靠近。
司寒拿出一粒药丸喂摄政王服下。
没过多久,摄政王便悠悠转醒。
眼见着摄政王睁开了眼睛,若微姨娘立马双眼通红,眼泪就像是串珠一样往下掉。
“王爷啊——要不是巫医大人,妾身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抱着摄政王就是一通哭,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简直就是要把摄政王的心给哭碎了。
一时间,摄政王抱着怀里的若微,便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连忙用衣袖为她拭去眼泪。
问道:“都是本王不好,都是本王不好,本王惹你伤心了。快别哭了,也只有你是真心待本王的了。”
随即目光扫到一旁站着的司寒,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可也没放开怀里的若微。
冷声道:“你倒是胆子大,还敢就这样站在我面前。”
“说!本王方才无故晕倒,是不是因为你又做了什么手脚!”
手脚自然是做了的。
但是司寒怎么会承认呢。
也无需她多说什么,若微姨娘连忙扯了扯摄政王的衣袖。
泪眼盈盈道:“王爷还是不要怪罪巫医大人了。”
“若不是巫医大人方才救了您,只怕妾身就再见不到您了……”
这话若微在摄政王刚刚转醒时就扑过去说了一遍,他似乎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若微生怕摄政王说出要将司寒乱棍打死这样的话,连忙在一旁又说了一遍。
这下子,摄政王将怀里的人推开,疑惑道:“你这样护着她,是与她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