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不,我不相信。”
母亲那样一个温柔的人,司寒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信上的那个人与她联系起来。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我一定,会查清楚。”
国师微微蹙眉,眼中尽是不解。
“为什么要去纠结一件已经发生的,已经是既定事实的事件呢?”
“你现在难道不应该去寻找你母亲的死因吗?”
“追查这件事情,没有丝毫用处。”
司寒冷声道:“为什么没有用处,我现在就认为,写这封信的人,一定与我母亲的死有关系。”
“他在信里说了,要我母亲赎罪。”
“可我母亲呢!她没有罪!她一生救了那么多人,无凭无据的事情,凭什么要让她赎罪!”
说到最后,司寒几乎是嘶吼着声音说出这些话。
“司大人,没有意义的,你太固执己见了。”
司寒稍稍勾起嘴角,“这是我的事情,不劳烦国师费心。”
“既然国师说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就请国师将这件事情,完完全全地说给我听,一个字都不要漏掉。”
国师却摇了摇头,“你母亲做了这样的事情,这是师门秘辛,我不可能往外说。”
其实从方才国师的态度中,司寒就能看出来,国师大概率是不会告诉她整件事情的经过。
“好。”司寒道:“那就请国师大人告诉我,为何要将这莲花纹样的漆章,将我在追查我母亲死因的事情,告诉宋归年?”
国师手中的动作一滞,“看来,他已经跟你说了。”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你应该知道,我给你的那一本册子里,第一面写的就是宋归年的名字。”
“你又是他的夫人……”
听到这里,司寒脸色一变,“你怎么会知道?”
40
第40章 上刑
◎摄政王又又又晕倒了◎
按理来说,自己嫁入摄政王府的事情,陛下帮她隐瞒的很好,国师又是从何听说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身为国师,这等小事,自然是能算出来的。”
简直就是在胡扯。
司寒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国师怎么不为我算算我母亲的死因?”
“单单在这里算我的姻缘,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国师对她的话并未表态,只是站起身,走到星盘前面拨弄了一番。
就在司寒以为她等不到国师的回答之时。
却听见他说:“司大人,姻缘算得,生死却算不得,我若是算了生死,那可是要折寿的事。”
又开始了。
司寒还以为国师能说出来多新鲜的话。
说白了还是这样的无稽之谈。
不欲再与他多言,司寒道:“好,那我们也不说这个。”
随即拿出随身携带的册子,摊开在桌子上。
“国师看看这上面的名字,上面写着钦天监司历——刘元。”
“告诉我关于这个人的事情,应当不会让国师为难吧。毕竟这人算来,也是国师大人的属下。”
国师转过身,缓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向册子。
而后笑道:“这是自然。”
“不过有一点,我想纠正司大人。”
司寒一挑眉,“那就请国师说说。”
国师:“通天之人,是不计较人间官职的。故而这人也不算得是我的下属。”
听着国师在这里神神叨叨,司寒的火都要起来了……
尽全力维持着最后的礼貌道:“好,是我说的不对,那就请国师赶紧告诉我,这上面记着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国师眯了眯眼,说道:“册子上,我已经说的很详尽了。”
“事实就是如此,你母亲将他的小妾医治痊愈,他给你母亲一千两白银作为报酬。这是一笔交易。”
司寒向后靠在椅子上,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国师。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国师要么就是摆明了不告诉她所有的事情,要么就是他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后面一种……
呵,司寒在心里冷笑一声。
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知道国师不会再告诉她更多的东西,司寒将桌上的册子一把抄起。
站起身道:“今日真是叨扰国师了,看来我今日本就不该来。”
转过身就往外走。
国师在身后叫住她,“司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并未对你有所隐瞒。”
司寒纯粹当作没听见。
要是真信了国师的话,就有鬼了。
一路出宫,沿着街边往外走,快到家时,司寒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院门是虚掩着的。
可她向来仔细,出门之时必然是仔细关好了的。
还能有谁能打开院门呢……
难道是宋归年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