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心思去看宋归年此时的表情是什么。
下定了决心,骤然拉开门——
哎?
门口站着的是……
若微姨娘?
司寒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一时间有些怔然。
若微看着明显表情不对劲的两人,估摸着是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俩这……一个这么严肃,一个笑……”
“咳咳。”宋归年适时制止若微姨娘接下来的话。
“若微姨娘既然来了,想必是有话要说。快进来吧。”
说着,宋归年侧身让出路来。
还好还好,司寒如释重负,还好没被人发现。
“摄政王与那大师,估计有什么独特的联络方式。”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那个大师就说三日后会过来。”
“我们要不要做些准备?”
“不必。”司寒说的斩钉截铁,“计划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那位高深莫测的大师往里面跳了。”
“到时,只要在摄政王面前演一出好戏,我们的计划,就能达成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自然是信你的,我不能离开太久,先回去了。”
若微姨娘来的快,走的更快。
宋归年和司寒交换一个眼神。
若微姨娘是只需要在府里“好好养胎”便是,可他们二人,还有事情要做呢。
刘元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杀死自己母亲的幕后凶手还没有找到,就算现在享有片刻安宁,也不得长远。
宋归年似是看出司寒心中所想,轻声道*:“你放心,总会有扳倒他的一日,真相也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司寒坐在桌边,拿出自己一直贴身收着的名册。
“这是之前国师给我的,说在这上面记载的名字,都与我母亲的死有关。”
宋归年翻开第一页,自己的名字就这样撞进眼里。
之前司寒做的所有事情,在这一刻都串起来了。
为什么她偷偷到自己的房中找信件。
原来是国师……
目光往下滑动,下一个名字就是“钦天监司历——刘元。
司寒又拿出之前在马车上,那支箭带来的纸条。
宋归年指了指刘元的名字。
“你觉得,整件事情,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司寒点点头,“是。我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目前看来,他还是在帮我们。”
宋归年拿起那张纸条,“看这上面说的,刘元命不久矣啊。”
“命不久矣怕什么?”司寒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微微抬头道:“我最擅长的就是救死扶伤。”
宋归年轻笑一声,“夫人大义。”
“正好,你的任务是查清祭礼上到底是谁动了手脚,而我想去查我母亲的死因。”
“这位刘司历这么巧,缠绵病榻。”
“看来是需要我们俩一起走一趟了。”
司寒“啪”的将那册子合上。
“那个道士过来不是还有三天吗,就趁着这三天,把这事了结了。”
“我倒要去他府上看看,病的有多重。”
语罢就要出门。
看着是半刻钟也等不了了。
这急性子。
宋归年拉住她。
“也不急在这一时。先不说我还要去大理寺借人。就说这册子上记得,刘元所做的事情,他定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还是先筹划一番,有个计划。”
要想拟定一个周全的计划出来,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窗外的那点夕照,映得枝叶影影绰绰的,透过缝隙穿窗而入。
天色愈发暗了下来。
“如何?明日我们就照这个法子行事?”
宋归年看了看写在纸上密密麻麻的计划,点头道:“虽然有点缺德,但效果应该还不错。”
司寒得意,“那当然,对付这种人,自然用不着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
翌日清晨。
宋归年大理寺抵着苦兮兮的大理寺卿,要了些人手,浩浩荡荡地往刘元的府上去了。
而司寒则进了一趟宫,向陛下请了一道旨意。
捧着新鲜热乎的圣旨,也朝着刘元的府邸中去。
此时的刘元尚且不知自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还沉浸在他第十八房小妾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就算是病重到咯血的地步,也不肯从小妾的屋子里出来。
这行为举止,倒像是与摄政王是亲兄弟一般。
门口的侍从进来通传时,刘元的第十八房小妾正伺候他吃药。
“大人,门口来了位太医,说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给您瞧病的。”侍从毕恭毕敬。
刘元也不是个傻子,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能掂量的清楚。
他只是一个末流小官,更何况还是陛下最不待见的钦天监。
要说这里面没什么猫腻他是断断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