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我训练没关系,你就算要生气也不应该扯到正事上!】
话发给于朝,那边顿了几秒他才问:
【?】
【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
“……”
隔着屏幕,时眠都能想象出于朝现在是什么表情。
她沉默一秒,意识到自己的确有点受到经期的影响,火气比平时要大,当即长吐一口气,让情绪平复下来。
时眠装作没看见,僵硬地转移话题:
【我不去训练,哪来的理由请假?】
【你有。】
看到于朝发过来的这两个字,时眠打字的指尖顿了顿,眸中浮现一丝疑惑。
她是有理由。
经期腰疼请假休半天倒不是什么难事,谭教虽然平时训练严厉但其实是个心软的人,肯定会答应。
而且她一直以来没请过病假事假,常年都是能咬咬牙坚持下来就算了的态度。
但于朝怎么这么笃定……
想半天想不明白,时眠只好将一切归咎于她在午饭时间出现在了这位少爷眼前,还刚好有人聊到感情问题的原因。
估计于朝那话的意思是——
我说你有,你没有也得有。
时眠不服气地鼓了鼓腮帮子,哀怨道:
【我下午不训练,你就不会告诉谭教我们谈恋爱的事了?】
于朝:【嗯。】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长得帅。】
【脸给你做担保,你总该行了?】
“……”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于朝这么自恋?
时眠退出聊天界面,不再和于朝聊下去。
出于上午的跳水状态。
时眠去餐厅的路上就在考虑请假的事了,身体不舒服,坚持跳下去除了挨谭教的训斥,也没有其他意义。
本来想趁着饭后向谭教提一下,谁知道计划被于朝给打搅了。
想到这,时眠不禁长叹一口气。
隔壁床的贝蕊蕊听见动静,回头望了过来:“眠眠,你还在和于朝聊天么?”
“没有。”
时眠摇摇头,准备吐槽两句,床上的手机突然又震动起来。
时眠以为是于朝,没好气地拿起来。
看到上面显示着“谭闵蓉教练”五个大字,皱起的眉头一松,立马乖乖接起:
“谭教。”
“嗯是我。”
谭闵蓉似乎还在外边,话筒里传来不少模糊的说话声,她话音微顿,等周围安静些才开口问:
“眠眠,你今天是不是来生理期?”
时眠一愣,完全没想到谭闵蓉打电话来是为了这事。
“嗯,早上来的。”
“我记得你经期容易腰酸腰疼,下午我替你请假,你在宿舍休息。”
谭闵蓉说这话时明显不是商量的语气。
时眠想了想,最终乖乖应了声:“好。”
“还有件事。”
电话挂断前,谭闵蓉又说,“周日下午你和蕊蕊有什么安排吗?”
时眠和贝蕊蕊的床隔得近,中间只有一个床头柜的距离。
贝蕊蕊耳尖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立马扭头看过来。
时眠捂着手机话筒,用嘴型询问起贝蕊蕊星期天的安排。
见贝蕊蕊摇头,时眠才回答道:
“暂时没有。”
“那,周日我邀请你们来我家一起吃饭?”
时眠意外地抬头看向贝蕊蕊。
贝蕊蕊从床上爬起来,也同样是一脸懵逼,还小声问了句:
“什么情况啊?”
时眠轻轻摇头,她也不知道。
往年,谭教的生日是从来没和她们一起过的。
她的性格冷淡话少,私底下除了训练上的事情,基本不跟她们闲聊太多。
更不会像薛天赋那样和庞亮处成好兄弟。
她们之间就是最普通简单的教练学生关系,谭教用心教,她们用心学。
抛开这层关系,别的没有。
时眠用眼神征询贝蕊蕊的意思,见她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马上回答:
“好的。”
“嗯,过几天再详细讨论
,先挂了。”
没给时眠开口的机会,电话“嘟”一声直接挂断了。
时眠瞥了眼自动黑屏的手机,和贝蕊蕊疑惑对视。
刚挂断电话。
谭闵蓉就听见身边的薛天赋说:
“连这些特殊的事情都记得。表姐,你也还是挺关心你两个学生的嘛,看你平时得骂了她们多少句,才让她两刚刚吃饭的时候跟个鸵鸟似的,头都不敢抬。”
“……”
谭闵蓉睨了薛天赋一眼,没吭声。
后面的话她无法反驳。
在训练上有多严格她心里清楚,不过严格也是为了时眠和贝蕊蕊好。
可时眠经期的事……她本来是忘了的。
临近世锦赛马上要飞国外,事情实在太多。
要不是于朝和庞亮刚才在饭桌上,莫名其妙聊到他的姐姐最近生理期,脾气很暴躁的事,她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