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刚打开门,一个被裹着纯白道袍的男子就被推了过来,精准投送至她的怀中。
练气期的云杳被他一撞,险些摔倒,支着门框才堪堪站稳。
师姐们看到云杳抱住男子,纷纷捂脸一笑,“云杳师妹,我们把小师弟给你带来啦。”
“师姐们就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你自己把握哦。”
话毕,她们四散离开。
云杳左右打量了一眼,隐隐约约有种被人暗处观察的感觉。
师姐们只是从明处跑到暗处,并没有离开。
她咬牙默念一切为了飞升,手指紧绷,手臂使力,拖抱着小师弟,将门踹上阖拢。
把小师弟放倒在织云毯上,他身上的道袍如水一般流畅落下,露出白玉红果。
他被捆/绑起来,红绳果体,白净添红妆。
云杳沉默片刻,将道袍给他盖回去。
她撤回刚刚自己雄心壮志的那句话。
她对自己的认知有偏差。
没心没肺也太难了,骗身骗心更是不容易。
适才还干净完整的道袍一接触到小师弟的肌肤,就寸寸裂开来,一片一片如同花瓣,扑簌簌洒落。
正当她心虚手足无措之际,小师弟睁开了双眼。
俊美凌厉的面孔上,凤眼掀起,瞳孔漆黑如凝霜。裴屿的声音好似也覆上寒霜,“师姐在做什么?”
云杳手指尖还捏一块道袍的衣裳碎片。
她底气不足,“小师弟,我说它自己裂开的你信吗?”
“师姐在说笑吗。”
他尝试动了动,被束缚得紧紧的,越是动弹,红绳束缚越紧。见状,裴屿不怒反笑,眼尾勾勒出几分韫色,将走势锐利的眉眼柔和了几分。
云杳在他锐利的眼神下,将小碎片盖在了某处,站起后抱拳,“小师弟,得罪了。”
狠狠心,抽他!
羞辱他!
云杳抽出腰间的软鞭,狠狠打了上去。
她正在进行原书的剧情:恶毒女配云杳将跑来玄天宗做卧底的小师弟魔尊踩在地上欺辱。
云杳第一次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手指微微颤抖,心尖都跟着抖动。
修仙界的欺辱果真是不同凡响......有伤风化。
云杳不是刻板的小姑娘,但也不至于这么开放。
软鞭滑过白纸,落下一笔笔绯色的字迹。
裴屿眼中泛上潋滟水色,然而眸中的寒霜也更为凝重。绯色之下,是深深吞噬人的潭水。
云杳数到九十九,累得坐到了凳子上。
对上他怨怼的神色,云杳抬起疲软的手,又蹲回去给他解开束缚。
“师姐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她好像听到了小师弟牙尖咬磨的声音。
应该不是错觉。
暂时想不到要解释什么,云杳只能在储物戒里翻了翻,找出一件男子的衣裳。
先让人穿上衣服吧。
白竿竿,红伞伞,再看下去她就崩不住表情了。
“这是全新的,你快换上吧。”
玄天宗的道袍都是纯白底色,只有上边的道纹颜色走势不相同,彰显此人是几代弟子,修行何种道法。
云杳手上拿着的这件,是剑修的。鎏金色的纹路,是内门弟子的象征。
玄天宗的剑尊只收了三个弟子,云杳一个、大师兄一个、小师妹淳于安一个。
即便全新,也不能否认这就是大师兄的衣袍。
裴屿眼底戾气一闪即逝,绯色在眼尾蔓延开来。他接过衣裳,粗砺的指腹划过云杳的手心。
倏地靠近,独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至。
云杳紧促收回手,澄澈的瞳孔一下子放大开来,连忙将大师兄那件袍子丢在他身上。
裴屿深深看了她一眼,穿戴齐整。
鎏金清正的剑纹并未叫他气息端正,反而衬得那张姝色面孔越发妖冶。五官却也更显锐利,眉眼氤氲着云杳看不清晰的情绪。
应该是恨不得杀了她以绝后患。云杳心想。
她双眼涣散,想着等会儿的剧情。
恶毒女配云杳对小师弟图谋不轨,被女主淳于安揭露并公之于众。
来卧底的魔尊小师弟自小在黑暗的魔族长大,从未体验过被爱被关怀。他被淳于安带走后,得到温馨对待,情不自禁贴近这轮温暖的小太阳。
云杳生气自己看中的玩物对小师妹淳于安另眼相待,又恨淳于安把事情公之于众导致她名声败坏,认为是淳于安毁坏了她在师门中的纯良形象。
宗门大比在即,云杳与考核现场毒害淳于安,没想到阴差阳错让她得到了天地灵宝。从考核地出来后,云杳险些被逐出师门。是淳于安站出来为她说话才叫她留下。
至此,女配云杳更是恨上了女主淳于安,觉得她虚伪作假,处处争锋相对丝毫不让,却抵不过天命之女的气运机缘,次次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