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盼喜点点头,“关于这点,我们运气不错,我调查时偶然得知了一个消息……”
聊完已经是九点多,担心有心人注意,两人一前一后地隔着时间离开。
谢与月的脑子都乱成一锅粥了,她回到家洗澡,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拿出那份纸质资料,翻了又翻,翻了又翻,把里面记录的每一个字眼都看遍,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房里少了个人。
闻叙跑哪去了?她拿出手机来,才发现他一小时前给她发了消息,说要去M国出差。
看来得一个人睡了,希望今晚别被噩梦盯上。
她窝进了床,过一会又点开他微信,想发点什么过去,又不知道发什么,手点着键盘,一个个字在输入框里敲来敲去,又删掉,又敲,还是
没想好发什么。
突然,“A闻小刺”对话框里弹出条消息。
闻叙:[?]
谢与月:[?]
闻叙:[?]
谢与月:[?]
俩人较劲似地连发好几次问号后,谢与月才意识到,闻叙估计是看到了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才发的问号过来。
闻叙:[睡不着?]
谢与月:[睡不着!]
闻叙:[我今晚真回不去,还在飞机上。]
谢与月:[我也没叫你回来]
闻叙:[。]
谢与月:[要不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
过一会,闻叙敲了一段话过来。
闻叙:[从前,有一只狗,名字叫作谢与月。]
谢与月咬牙切齿:[……然后?]
闻叙:[这只小狗很馋,吃了一路。]
谢与月有点感兴趣了:[好,吃了一路。接着呢?]
闻叙:[后面吃到了个石头,啃不动了。小狗把石头翻开,发现上面写了字。]
谢与月:[写了什么?]
闻叙:[谢与月今晚不做噩梦。]
她愣住,瞧了对话框好久,突然的,她意识到刚刚自己反反复复删了又删,怎么也说不出来的那句话是什么。
谢与月:[闻叙]
谢与月:[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第39章 第39章我会接住你的。
天再度亮起时,谢与月抬手关了一个又一个闹钟,要不是得去舞团,她还想继续做梦。
托闻叙睡前故事的福,她昨晚不光没做噩梦,还梦了个很有意思的,她到了个非常奇幻的异世界,在路上遇见了闻叙,干脆拉上他一块儿冒险。
一般做梦的内容,醒来没多久就忘得差不多了,但直到傍晚结束排练,她还记得里面大致的内容。
梦里闻叙很有意思,他变成了只小刺猬,趴在她肩上啾啾叫,而且还能治疗她冒险时受的伤,可爱得不像闻叙。
这天下了班,谢与月径直奔去江归夏家里。
她晚点要去酒吧,拜托江大王帮忙修改外形,越认不出来越好。江归夏一口应下,这不就是真人版换装游戏嘛。
由于时间紧张,两人迅速地吃完了晚饭,开始了改造计划。
江归夏爱好特别广泛,化妆难不倒她,还特有主意,给谢与月用了深肤色粉底液,染眉膏染淡眉毛,刻意加重黑眼圈,双眼皮贴成大外双,配上上扬的眼线。等唇部粉底打好后,涂上橘色口红略微改变唇形,再抹上明显的高光和腮红,妆容这块就差不多完成了。
到了造型部分,她用直板夹把谢与月的黑发差不多拉成了条直线,再贴上个齐刘海假发片,挑件黑色机车风夹克,下边是条及膝短裙和长靴,最后往鼻梁架幅黑框眼镜,成了!
一通折腾完,江归夏满意地点头,“这下我都认不太出你来了。”
怎么说呢,谢与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潮是挺潮,就是看上去此人正在叛逆和成熟边缘反复横跳,半点都叫人联想不到平时的她。
谢与月也特别满意,大声夸道:“我们大王就是厉害!”
不知不觉晚上八点多了,谢与月没再逗留,叫司机送她到了目的地。
这家酒吧是清吧,藏在街边的角落,招牌小小的,门头亮着昏昏的黄,吸引着渴望着长夜永不停歇的人。
这个点也才刚营业不久,没什么人,谢与月坐在吧台边,随便点了杯度数最低的酸甜果酒,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调酒师流畅炫技。
她看得入神,很快,点的那杯酒到了她面前,这杯酒名字叫作日出云隙,调酒师说这是在斯普莫尼基础上调整的酒。
谢与月歪了歪头,听不太清,问道:“死扑摸泥,是什么?”
看出了眼前的人是位才沾酒的,调酒师,其实也是老板,还挺耐心地和她解释道:“是一款日本那边先流行起来的鸡尾酒,加了金巴利、葡萄柚汁,还有汤力水。金巴利是产自意大利的低度酒,汤力水的话,其实就是喝起来又苦又甜的气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