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玩过手柄,谢与月陷入了沉思,操控着柿子小人在电视上乱跑,乱玩了一通后,发现蓝头发小人正在前头安静地等着自己。
“我们要追着那只蜘蛛往前走是吧?”她努力适应用手柄操控的感觉。
“嗯,跟着那个蜘……保险丝走。”
她说好,然后被不远处的螺丝吸引了注意力,操控着柿子人拿起来往插座里捅,把自己电死了。
“我不是黏土做的吗,这怎么还导电啊!”她碎碎念。
闻叙轻哼着笑了下,“我试试,我是木头做的。”
俩人喜提双双电死后,终于记起来要追长得像蜘蛛的保险丝。
这游戏挺考验人耐性,很需要合作,他俩开局没什么默契,她还老是被其他小玩意吸引,俩人死了很多次,终于慢慢适应彼此的游戏节奏了。
闪电受不了他俩玩游戏那么吵,看了他俩几眼,发现没人理它,于是迈着步子慢吞吞地回自己房间了。
虽然谢与月很少玩游戏,但是反应很迅速,顺利过了第一个关卡。
很快,闻叙操控的女玩偶获得了个可以锤万物的锤子武器,锤起来很带劲,她非常心动,胳膊肘了一下他,“我俩换一下手柄?”
“不换。”他拒绝,语气还挺欠的,“看上我的锤子了?用起是比你的钉子舒服,可惜,是我的。”
谢与月盯了他几秒,冷笑一声,操控着自己的小人,将钉子扎到了他的蓝色拖把头小人上,召回钉子后继续扎。
他被她气笑了,“家暴?”
“你可别乱说,我这只是在试用我的新武器,都说了钉子不顺手,不小心扎错了很正常。”她神情无辜,转眼又继续攻击蓝色拖把头。
闻叙眼眸微微眯起,操控着他的小人往一个方向跑,大柿子在后面追着他不停扔钉子,不知不觉被引到一块看着就很脆的木板上,闻叙对着木板一锤——
大柿子掉了下去,摔死了。
“闻叙!!”
听到她的声音,他虚弱地咳了几声。
角色猝不及防就死了,谢与月管他咳不咳嗽,气得伸手想抢他的手柄,谁知他早有预备,拿着手柄的手往上抬到她够不着的地方。
她着急着去抢手柄,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其实正摁在他大腿上,努力抬手去够,可惜这家伙长手长脚的,她怎么都够不着。
谢与月灵机一动,决定直接站到沙发上去抢,一着急没注意,脚站到了沙发的最边缘,往前一滑,就那么直愣愣地扑到了闻叙身上。
此刻,她正贴着他的大腿,脸上是异样的触感,她呆住了好一会,而后很大声地“嘶”了一下。
闻叙举着手柄的手放了下来,沉声问道:“没事吧?”
“我头好晕啊……”
她抬手捂着头,皱着眉,声音有气无力。
他想扶她起来坐好,便把手柄放到了一旁,就在这时,谢与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手柄!
手柄到手,她紧紧拿着,也不赖在闻叙身上了,为了防止他重新来抢,她还下了沙发,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这下,闻叙哪还能不知道她是装的,只为了抢到抡大锤的资格。
她脸上正漫着笑,明明是带着小人得志意味的一笑,却半点也不叫人反感,像只在春天得以下水塘的黄鸭崽子,扑棱着翅膀跳进水里,远处水塘边柳枝轻飘飘地拂水,漾起涟漪。
见她没事,他松了口气,也不计较了,“另外一个手柄给我,我钉钉子行了吧。”
计谋得逞,她小心翼翼护着大锤手柄,将钉子手柄抛给了她。
大锤一到手,为了报他刚才锤死她的仇,她拿着锤子追着他,再次上演了大型报复现场,对着柿子小人狂锤,锤到后面,她笑得肚子都痛了,这才记起他们还得继续闯关。
她没什么游戏经验,中间有好几个地方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但闻叙一看就没少玩游戏,游戏理解速度很快,巧妙地利用了各种装置,顺利过关。
其实他还挺有耐心的,她作为一个游戏纯新手,再怎么反应快,操作总有不好的时候,还经常被边边角角的玩意吸引走注意力,他每次都不会扫她的兴,两人配合得越来越好。
谢与月没想到游戏居然可以这么上头,这一玩就玩了快三个小时,窗外的天黑得都跟墨一样了,她还半点都没察觉,总感觉自己也才玩了一小会儿。
偏偏闻叙这个人自带防沉迷系统,他瞥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和她过完眼前这个关卡,说道:“该收手了。”
谢与月正兴头上呢,还想劝他继续再玩会,转念想起来这家伙还是个正感冒的病人。
刚刚他就在咳了,咳得还挺厉害,看他这样,她中途抽空去厨房泡了两杯佛手柑蜂蜜,一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