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月笑了下,问江归夏道:“夏夏,想好它叫什么名没?”
“就叫周六吧。刚好今天就是星期六。而且以前还上学时,我最喜欢就是星期六,别提多舒服。”
“好听!”谢与月冲着沙发边的方向喊,悠悠地喊,“周六儿——”
小猫还得时间适应,她们也没把它抓出来,让它安心地潜伏,她俩则捣鼓起了小猫的各种东西,用心布置着。
差不多要五点时,谢与月没在江归夏这继续久留,直接回家去了。
刚到家,她手机响起了铃声了,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心慌。
其实她今天一整天的感觉都不是特别好,有些胸闷,她以为是昨晚没睡好,没太在意。
可这电话一来,就跟猛地拨了下心上的琴弦一样,整个人都突然一激灵,涌上不太好的预感。
她看向屏幕,是许庭嘉的来电。
自从和闻叙谈开了后,知道他不乐意,她就很少和许庭嘉联系了。现在突然打过来,不会真的是有什么事吧。
她呼一口气,刚接通了电话,便听见对面带些焦急的声音。
“小与,闻叙在你那吗?他今天有没有和你联系?”
“还没,他去出差了,说是今晚回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既然这样,那我就先……”
她打断了他,“庭嘉哥,你别瞒我了,这么突然,到底发生什么了?”
知道瞒不住她,许庭嘉索性说了实情,“我有个在那边的朋友,他跟我说早上看到有人受伤,很像闻叙。后来还给我发了别人拍的视频,确实很像他。我给他和宋助打电话都打不通,别的人也联系不上。你先别急,说不定现在是在回来的航班上,开了飞行模式。”
许庭嘉肯定还隐瞒了一些消息,谢与月能感觉到,她怎么能不急,心都到嗓子眼了,“你那朋友还有别的消息吗?”
“暂时没有,他只是路过看见,我已经让他帮忙找人了解情况了。”
挂了电话后,她六神无主地拿着手机,先是不报希望地打起了宋助和闻叙的电话,果然,全部都打不通。
她等了一会,等不住了。她要立刻去到机场,买一张去他那的机票,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闻叙肯定不是简单的受伤,要不然许庭嘉不可能这么着急。
谢与月深呼一口气,手有点抖,整个人都是僵的,脑子也非常混乱。她不敢去细想别的可能,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起,她爸爸盖上白布的那一刻。
她拳头握起,指甲插进了手心肉里,留下弯弯的月牙印,身上无意识地冒了层薄薄的汗。
谢与月咬着下唇,声音都是抖的,打电话联系她的司机,让立刻带她去机场。
她什么东西都不收拾,打算就这样走,快开门时忽然想起得拿身份证,就又上楼去拿。将身份证放在衣袋里,很快地踩着楼梯下楼,她有些急了,到最后几阶时没踩稳,整个人直接从边缘溜了下去,跌在了楼梯前的地上。
这个时候,她已经有些害怕了。她手撑着地,站起来,眼眶不知不觉地发酸。她还是焦急,整个世界都是吵闹的心跳和呼吸声,也不管身上被摔得多痛,快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门外的天光乍然泻到了她的脸上。
她抬起头,院门正敞开着,院外停了辆车,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车旁。深秋的风悠悠吹起他额前的发,再漫过远处天边,是如火色的炽烈晚霞。
他看过来时,一切喧嚣骤然失了踪迹。
她朝闻叙奔去,紧紧地抱住他。
“这么想我吗。”他带着些笑,跟风一样悠悠地拖拉着调子,“我也没走多久——”
第46章 第46章我这辈子是完了。
“你吓死我了。”她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将他的外套都晕了一团黑,“你哥打电话过来说你出事了,我,我特别怕。闻叙,我不想再失去最重要的人了。”
说到后面,她跟个小孩一样,哽咽着,手抓着他的衣服,料子皱得跟朵花一样。
闻叙怔住,低着头看她,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圈住她后背,“我就是怕你万一知道了担心,先赶着回来了。”
她眼里还挂着水珠,听到这松开了他,看向他的左手,手臂上缠了圈绷带,还挺厚的,她闷闷地问他道:“疼吗?”
本来想说疼,可又看到她神情几乎要溢出来的心疼,脸都担心得白了点,嘴唇干涸,他忽然就舍不得了,“也就一点点吧,跟蚂蚁咬一样。”
“你还骗我,肯定很疼。”
她帮他拖起了行李箱,顺带扶着他那只受伤手。
尽管他没伤到动不了手的程度,可被她这样扶着走进家门,不知怎么的,他就像又走了次婚礼红毯。这样的联想来得莫名其妙,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