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点食欲都没有,此时的我因为紧张,抖的厉害,但是我依旧慢慢的往嘴里送着食物。
一来,从现在开始,我必须要进食保持体力。二来,我在防备着,这个房间里有监控。
以前,为了某种安全,我曾经在每个房间里都装上了监控。毕竟不良的事情看的太多了,我不得不防。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给我自己挖的坑。
当初邓佳哲还因为这个房间的监控抗议过,‘并调侃说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就不怕我拿我们床上的运动当A片看?’
可我依旧坚持,不过会在我不在的时候,或特定的时候,才打开镜头。
时间长了,这个房间的监控确实很少开了。
但是我不确定,现在是否是打开的状态。
吃过饭后,拿开餐盘的时候,我借机收拾了一下毛毯,用纸巾不动声色的吸出药汁,悄悄的丢到便池冲掉。
我陪三宝玩了一会,就装作体力不支的躺回到床上,继续装睡。
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也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端倪。
说实话,除了贞姐的香水味,我没发现任何不对。而那香水味,有太多的合理解释。
可是,装睡真的很痛苦,为了演的逼真,我一动不敢动,闭着眼睛不停的思索着各种可能,还有我下一步该怎样做。
神经高度紧张,脑袋里的弦绷的也很紧,再加上从心里往外透着的恐惧,让我无比的亢奋,可就这一个姿势装作沉睡,真是苦不堪言。
这一刻,我发现,醒着比昏睡更可怕。
也许是昨晚一夜未眠,亦或是过度紧张后的疲惫,再加上原本我身体的虚弱,不知熬了多久,我还是睡了过去。
可就在我睡意正浓的时候,敏感的神经告诉我,有人正在靠近我。
第五章 惊恐的刺痛
我的意识猛然清醒,但我没动,依旧稳住呼吸闭着眼睛,聆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我听得出,是贞姐。
被子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手心里都是汗。
我虽然是背对着门躺的,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就站在我的床前,我感觉到了她细微的呼吸,还有那一缕极淡的香水味。
“太太!”她轻声的唤了一声。
我没应,更没动。
下一秒,她的手怼了一下我的肩,手上的力道有点重。幸亏我早有心里准备,不然真的坏事了。
“睡的真死!”
她嘟囔了一句,声音极小,但却如雷般灌入我的耳朵,这句话绝对不是褒义,我完全能听出来,语气里暗含着的是一种不屑。
我的思维一下晴明了一些,看来真的是贞姐。
还没来得及确定这个想法,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惊恐一幕瞬间发生了,都没有给我留一点反应的机会,头皮上传来锥心的刺痛,我本能的哼了一声,差点破防。
我极力的忍隐着,动了一下头表现出不适,但是依旧睡意朦胧,并未清醒。
可我的内心已经崩溃到了极点,委屈、愤恨、震惊,排山倒海的向我袭来,泪腺一阵发热,我拼命的要紧牙关。
赵明贞,试问这八年来,我对你哪里有一点不好,枉我当你如亲姐妹一般,你竟然这般对我。
我终于明白了,这段时间以来,这种针刺一般的疼痛为何经常出现,锥心刺骨,却在我混混沌沌的意识中转瞬即逝,我原以为是在梦中的体验。
谁曾想这是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的恶毒手段,难怪这种痛那么真实,即便在我意识清醒后,也会残留隐隐约约的痛感。
或许是见我还是没有醒来,接下来,脸上被拍的噼啪响,“醒醒!该喝药了!”
她的喊声与平时的柔和截然不同,语气极为阴森。
此时我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简直难以置信,这个赵明贞会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直到脸上再次传来拍打声,我才意识到再装下去就假了。
我动了动身体,嘤咛着长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窗外,心里绝望的吐槽了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以让这个看似温润老实的贞姐,成为了一个恶毒的容嬷嬷。
耳边再次响起贞姐的声音,语气已经又转换回原来的极致柔和,“太太,醒醒了,该吃药了!”
“嗯……”我叹息一声,收了收神,缓慢的翻过身,直愣愣的看向床前站立的贞姐,眼里有些氤氲。
与我的目光相交,她的笑容僵了僵,随即风轻云淡的柔声说道,“太太,这一觉睡的还好吗?我扶你起来坐会?”
我没有收回视线,而是更深的看向她,直到看得她有些紧张,吞咽了一下,移开目光,我才故作哀怨的叹息一声说,“贞姐,我再想,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你们都在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