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死了,我还可以自立门户,我为什么不敢?”
天生反骨,天生狂傲。
很难想象,周宗政如此暴虐的性子下,还有着一颗隐忍的心。
谢时鸢闻言,下意识的认真看了看男人,周宗政微侧着脸庞,冷声,“自立门户的当天,先杀狐狸精祭天。”
谢时鸢:“......”这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我不是狐狸精,我是狐狸。”她眼睫弯弯,好不勾人。
“狐狸和狐狸精有什么差别。”周宗政盯视她的眼睛,伸手便摸向少女的裙摆,挺翘的臀部,这一次不见毛茸茸的小尾巴。
在场这么多人,谢时鸢倒是由于男人的动作,微微红了红脸。
周宗政觉得她脑袋顶上长着两个长耳朵的话,此刻会随着他的动作,连毛茸茸的小耳朵都在泛红。
“放浪的狐狸精,又在装纯情小女孩。”
谢时鸢害羞就有鬼了,他可不会忘了,她脱下外套,从后搂着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那一幕。
少女柔软的脸颊贴着他,在他唇边呵气如兰。
他闻到那一股幽香,便鬼使神差的吻上了她。
大床上,肆意翻滚的红浪,缠绵旖旎,诱惑到了极致。
他欲占有她,顾忌到谢庭柯,最终推开了她。
周宗政看着少女白嫩的小脸,便将沾了血的指尖拂过她脸庞,见她脸上终于沾上了鲜红,他满意的收回手。
“我二叔和你的养母有过一腿,若你养母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是我帮你弄死了,等那小孩出世,唤你一声姐姐,你和我二叔就该成为亲戚了。”
“那我该不该唤你一声堂哥?”谢时鸢眉眼弯弯,好不天真。
周宗政捏捏她的脸,邪气一笑,“你喜欢这么叫我,我不介意。”
“.......”谢时鸢扭过头,几缕发丝轻贴着绝美的侧颜,周宗政凝神注视着,忍不住再度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谢时鸢看他,男人肆无忌惮的更用力掐她的脸。
这你侬我侬的一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感情极好的情侣在调情。
周二叔死死的瞪着二人,“不要脸的狗男女!”情妇的儿子,就是他们合谋弄死的!
“看来,二叔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果然啊,将死之人,只配无能狂怒。”周宗政幽幽笑。
“你——!”周二叔又恨又悔,不甘心啊!不甘心!算来算去,最后是一场骗局!周宗仁、谢庭柯、谢时鸢!
这些名字,犹如魔咒般充斥脑海。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周二叔的瞳孔慢慢涣散。
他张了张嘴,还有很多话没说完,瞪大的眼睛快溢出血红色的泪,死死的瞪着周宗政,“我…没有输。”
直到这一刻,他仍不敢相信,就这么死了。
“都结束了。”然而,周宗政的语调却透着幽然的诡异。
紧握着手枪,对准了周二叔的胸口。
砰砰砰!
伴随三声枪响!
激射而出的子弹穿透了周二叔的胸膛,正命中心脏的位置。
蔚蓝的天空,纯净无瑕。
冬日的暖阳,那么耀眼,明亮。
男人站在血泊里,依旧似身处无尽的黑暗中。
阳光穿透不过他身上浓郁窒息的黑暗,连续扣动扳机,倒在地上的周二叔早已没了生机,就连留在地上的尸体都变成了一滩烂泥、碎肉。
子弹接连从枪口蹦出。
谢时鸢默默看着浑身杀意暴涨的男人,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腕,“够了,他已经死了,正如你说的,都结束了。”
第295章又一次窥探他的内心世界
周二叔左右逃不过一个死字。
谢时鸢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死人,才符合周宗政的作风。
饶恕,宽容,原谅,除非周宗政被换了灵魂。
不过还是有点出乎意料.....这一次周宗政借着秘密被曝光的机会,速度那么快,前后早已设下了诸多埋伏,一击必杀,杀死他在家族的所有仇人,包括他的父亲。
这一点上,周宗政应该是继承了他的母亲,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徐徐图谋。
为了达成目的,忍辱负重,可以等待很多很多年,只要最后达成目的,就能忍受所有的屈辱和不公平。
周父死的时候,谢时鸢得以旁观了这一幕。
想象中,偏心的父亲大抵都和谢武德一样长的猪头猪脑,没想到这位周父却长得极为年轻,四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事业巅峰期,他却被架空权力,早已放弃了家主之位,退居幕后。
由于过于操劳,看起来很年轻,身体和精力却都不太好,身上透过着一股浓重的疲惫感。
也许这一路来,和亲生儿子的缠斗耗费了太多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