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谢庭柯非彼谢庭柯。”谢时鸢又说。
周宗政冷眸缓缓眯起,“好一个此谢庭柯非彼谢庭柯。”
穿透这双邪眸,很明显的看出来,他又要搞事了。
“我们周家人的审美非常一致,弟弟喜欢的,哥哥喜欢,叔叔更喜欢,凡是进入我们周家的女人,都逃不了沦为……玩具的下场。”
最后几个字,仿佛从唇齿间绕着吐出来的一样,轻飘飘的刮过耳膜。
“谢小姐想成为谁的玩具呢?”
“你的。”谢时鸢不假思索的道。
“是么?”周宗政挑起长眉,蛊然兴味。
改为掐住女孩的下巴死死的攥紧在手中,谢时鸢翘着唇,不咸不淡的笑了一笑。
周宗政将她的下巴掐得更紧了,下一秒松开手,将谢时鸢往周二叔的方向狠狠一推。
“侄儿做了不少事,惹二叔不开心了,不如就将谢小姐送给二叔,全当成了侄儿的歉意。”
周宗政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如今坐稳了家主的位置,谁也构不成威胁,就算是步步为营的周二叔,拿他都彻底没了办法。
他需要向谁道歉?
谁敢接受他的道歉?
他把谢时鸢推过去,这不是存心让谢时鸢难堪么,明眼人都看得出男人的恶意。
偏偏美色当前,周二叔被少女绝美的容颜晃了神。
他不自觉的伸手,搂住这具绵软的躯体。
谢时鸢死死的抓住男人衣摆,周宗政把她推过去,只是让她的身躯更紧密的贴近了他。
“你一定要这么无聊吗?”真受不了这些神经病,他们验证心意的唯一方式,就是把她送给别人,以此检验他们的真心。
“口口声声要我爱上你,渴望我的爱,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对我有所求,就必须乖乖听我的话。”男人压低着声线,语调警告。
“没有付出牺牲,何来爱情?谢小姐可以不顾生命安全,徒手砸窗救谢庭柯,可以为了维护白嘉述,力抗整个白家,那你呢,又能为我做些什么?”
“你通过我,从白嘉述手上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就是我为你做的。”谢时鸢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和他的交易,我知道。”
周宗政不屑,“那么我要感谢你,因为白嘉述爱上了你,我才能得到父辈们没拿到的财富。”
“我还要感谢你自愿献身,让白嘉述爱上了你放浪的身子,他愿意为了你妥协,美色误人啊,误人......”
他笑了起来,邪异的双眸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某个角度看起来,和谢时鸢的形象有点贴切,但男人浑身掩盖不住的暴虐之气,却和少女的甜美形成了极端反差。
在男人举起球杆的那一刻,不知道是想打碎她的头盖骨,还是想击碎其他人的头盖骨。
总之,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眼睛里表露出了无尽的暴虐之气,似乎只有狠狠反复敲打某件东西,把她碾压殆尽,就能抒发那股不悦。
谢时鸢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球杆。
周宗政力气极大,球杆稳然不动的被谢时鸢攥在手中。
“......”周宗政的笑容微妙了。
谢时鸢挑眉,“欺负女人,不算英雄好汉,眼下你的仇人就在近前,你针对的是他们,不是我,周先生总是无差别攻击,我实在不明白,到底哪里做的不好,怎么就被你记恨上了。”
“被你记恨上的我,可真是倒霉呢,无缘无故差点被你推下悬崖,无缘无故被你抓起来,还要被你用来威胁我在乎的男人,你就这么惧怕爱这个字眼吗,害怕动了真心,所以要用最阴毒暴虐的一面,抹去那仅剩的那一丁点人性。”
周宗政冷着脸,再一使力,那球杆便从谢时鸢手中滑落,“伶牙俐齿的小女孩!”
谢时鸢看着他,这时,周二叔身边一名主事模样长相的中年男人,得到周二叔的眼神示意,不悦上前几步,道:“家主,我家主人好歹是您的长辈,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这是调情的地方吗,区区一个女人,就想换取我家主人的谅解!”
“关于谢庭柯真实身份一事,已经传到了A国,所有人都知道了您的狸猫换太子计划!家族不找您的麻烦,谢家不会放过你们,这是要吃官司,身败名裂的罪证!家主,您这次闯大祸了!”
周二叔摆摆手,满意的点了点头,“宗政啊,不是二叔要为难你,你和你的母亲委实太过分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欺骗了周家的同时,还欺骗了谢家!谢老太太不是吃素的,你也不怕把你亲弟弟害进监狱!”
“谢小姐作为受害者,你将她抓住送给我,我可是无福消受。”
嘴上说着无福消受,孟浪的眼神禁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往谢时鸢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