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唯恐白嘉述的财产转移了,她一无所获。
太恶心了!
肖秘书气呼呼,气的不轻,庆幸外面有保镖拦着,不然白二夫人当着他的面讲这种话,他怕会忍不住抽对方一个耳光。
“算了,跳梁小丑罢了。”白嘉述仍旧是摇头。
不得不佩服这份心境和气度,无人能及。
永远不生气,永远不愤怒,心平气和,气定神闲。
半晌,病房门开了,白老爷子强行闯入,保镖们不敢阻拦。
白二夫人踩着恨天高,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指着白嘉述的鼻子刚想出声叫骂,望入男人风轻云淡的表情,莫名有种被支配的恐惧。
她下意识的住嘴,看向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铁青着脸色,一双鹰眸炯炯有神,异常犀利。
他倒是想发怒,忽然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的身影。
白嘉述穿着浅蓝色衬衫,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怎么看怎么违和。
尤其是——病床上躺着的人是谢庭柯!
“这,这不是谢总吗!”不可思议。
谢庭柯坠崖的事,到底是走漏了风声。
“什么谢总啊,谢家的私生子都说不定!”
白二夫人飞快瞟了眼,见缝插针,立马道:“听说是个冒牌货!”
“这没你的事。”
白老爷子不悦。
谢庭柯的能力有目共睹。
年纪轻轻,卓越不凡。
要不是到了特殊时期,白老爷子还真不想得罪。
“没有肯定的事,你少胡说八道!”白老爷子嘱咐了一句。
白二夫人脸色微变,意味深长,“奇怪,谢总为什么会出现在嘉述的病房?”
“谢总的身份那么敏感,多事之秋,白家不要和他扯上关系,嘉述,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谢庭柯不是死了吗?”
“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这么多年了,二夫人的脑子还是没点长进。”白嘉述又是一笑,温柔得令人心碎。
“当谢总是谢氏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们称呼他为谢总,当他的身份打上了疑问号,你们称他谢庭柯,啧,人前一副嘴脸,人后一副嘴脸,始终不变。”摇了摇头,白嘉述表示感叹。
这话,可没给白二夫人留脸,她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由看了看白老爷子的表情。
白老爷子紧皱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白嘉述。
“你这是什么态度?”
“咳咳。”白嘉述捂着唇角,轻咳了咳,“眼下我身体不适,爷爷认为我应该有什么样的态度,是前往楼下亲自迎接你们呢,还是把医院打造成酒楼,得知你们来的消息,提前布置好晚宴招待你们?”
白老爷子眉头皱得更紧,直接怒声道:“瞧着病弱,实则绵里藏针!”
白嘉述无奈低笑,“我说什么都是错。”
白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勃然大怒,疾步便朝着病床走去,确定病床上躺着的人是谢庭柯无疑,狠声:“简直是胡闹!别告诉我,你掺和这种事,又是为了谢时鸢!”
“我做什么都是错。”白嘉述语气好,态度好,笑容都是温柔的,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反正他就是这个态度,让人没脾气。
白老爷子说什么,不反驳,不辩解,一句反正他怎么做都是错,成了挡箭牌。
正应了那句话,瞧着病弱,实则绵里藏针!
“你病了,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通知家里人?一个人放下公司里的事,躲在这里养病,知道的以为你在养病,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度假。”白老爷子怒声道:“卓然每天大清早就去公司报到,董事会的成员都夸他比以前有长进。”
“是吗?”白嘉述唇角弯弯:“我倒是听说,他砍了策划部的几个项目,打算把原定好的资金拿去海外做投资,爷爷怕是不知道,近些年的国际局势吧,黑吃黑可厉害了,A国政府专门盯着我们这些大资本家,等我们一旦把资金转移到海外,就用当地的法律为难我们,随便找个理由,叫银行冻结我们的资金是常有的事。”
“爷爷有时间,嘱咐卓然做事情脚踏实地,少和那些外国友人接触,说不定前面就是一个骗局等着他,赔的血本无归,怕是整个白氏集团都赔进去。”
“周家在A国那么有势力,现任家主周宗政对我们的资金链很感兴趣,爷爷记得我外祖父的事吧,您不会忘了他们是怎么死的吧,当年不愿答应周家的要求,死的死,破产的破产。”
白嘉述垂眸,轻叹了一口气,“卓然不是经商的料,爷爷不必拿他来敲打我。”
白老爷子心跳加速,用力捂着胸口,怕是一口气喘不上来,要被白嘉述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