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疼爱他,因为老太太把他当做了谢兆德遗留在外的私生子。
老太太每次看着他,都是在透过他的脸看着另一个人。
老太太把家产交给他,也是透过他交给另一个人。
而他呢?不过是一个小偷。
还是一个比谢媛媛更残忍的小偷。
他没有感情,如同一件工具品来到谢家。
从伪装身份来到这个家开始,就是利用这个身份做跳板夺走谢家的产业。
谢家后期发展的这么好,离不开他的付出。
他勤勤恳恳播种属于自己的果实,就等着结果后拿走。
所以,他和这个家的人不会产生感情,免得真相大白的那天,动了不该动的情,还会觉得为难。
没有感情,做什么都一往直前,没有羁绊,没有顾虑,不会觉得不舍或是……愧疚。
谢时鸢真是一个意外。
他那么反感她的靠近,态度那么差劲,明知谢媛媛故意欺负她,陷害她,抢走她的功劳占为己有。
他选择了冷眼旁观,漠视。
选择了明知真相,保持着沉默。
就看着她在困境中挣扎,努力的求生。
她渴望着朝他伸出手,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她哭泣,她诉说,都不理会。
但她总是在一次次被拒绝后,还要跌跌撞撞的向他奔来。
执拗的一遍遍叫他,亲近他,缠着他讨好卖乖。
在危险关头,不管不顾的救他。
好吧,她成功了。
承认吧,他不会想拒绝这份亲近了,他和她一样,被选择塞入谢家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一个人。
他以为自己不会有情感,当一份汹涌毫无保留的感情袭向他时,他原来也会渴望温暖,不想拒绝。
她不该因为他的缘故被针对,被欺负。
周宗政想对她做什么,无非是男女那种事。
给人看到了希望,又当着那个人的面把希望焚毁,这是周家做事的一贯风格。
糟蹋了谢时鸢的清白,这无疑是致命暴击。
一旦想到这种可能性,谢庭柯会觉得很难受,那种难受不该是他拥有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如同他为什么会反感,她喜欢白嘉述,天天念叨着要和白嘉述结婚。
那些荒谬,失控的言论….
把白嘉述换成周宗政,亦是如此,谢庭柯无法接受,就像不能接受谢时鸢交男朋友。
总统套房里。
谢时鸢不好受。
她浑身发烫的厉害。
她的腰肢被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手狠狠攥住,整个身子被迫往后仰着。
长长的乌发顺着肩膀往后落下,白净的小脸一片潮红。
她偏着头,避开男人的吻,便听到一声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我不是白嘉述,就让你这么反感。”
“谢小姐,就算是贞洁烈女在药效下,都要变成最放浪的妓女,没有人帮你解药,你就会死。”
“你很想死吗?”
“不要你……”谢时鸢支吾着,再一次偏开头,回避着男人冷冰冰的温度。
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一双泛着血腥残忍的眼睛,闪过一抹不悦。
她的药效快忍到了极致,妄想逃跑。
周宗政不紧不慢的跟上。
大门上了锁,打不开。
她回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谢庭柯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枪响,还有惊叫,“谢总!您在干什么!”
她立马更用力的转动着门锁。
也就是这一刻,周宗政的脸色忽然变了。
看着谢时鸢一副着急跑出去的样子,他大步上前,健壮的身躯压了上去,就把少女娇软的身躯抵在了门板上。
“等到了救兵是吗,迫不及待的逃跑,以为能逃出生天。”
男人下手没轻没重,谢时鸢被撞疼了,真的好讨厌好讨厌,能不能不要虐待野生动物。
“不要你。”她就是要说,大声的说,坚定的说,“就不要你......”
周宗政恶笑,“只有我。”
!
谢时鸢吃惊的瞪大了眼。
他又一次吻上了她。
没有感情,只有挑衅。
娇嫩的唇瓣渗出了血,她避无可避,全身上下仿佛着了火一般,这个吻就是及时雨。
在濒临失控的时候,男人冰冷的气息将她强势包裹。
柔的如水一般的身躯,仿佛就融化在了他的怀里。
周宗政神色微微变了又变,冷笑,“说谎的少女要遭受恶魔的惩罚,谢小姐,你说谎了。”
“不要我,却比任何人都渴望我,你骗我。”
“唔……”像小兽一样娇弱的声音,“没有.....”没有骗他,真不想要他。
谢时鸢要不是意志力顽强,此刻都要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