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和未婚妻尽快完婚,生下个一儿半女,留个后代,才不算辜负人生。”
这俩人的嘴巴都挺毒的。
白嘉述的咳嗽声急促了些,似乎被这番话刺激的很难受,一只手捂着胸口,苍白着脸,好像要晕倒了一样。
病房里没有外人。
不知道做戏给谁看。
谢庭柯冷冷地看着他的“表演。”
白嘉述咳得更厉害了,苍白而圣洁的容颜,仿佛在柔和的光晕下镀上了一层圣光。
一个唯美,孱弱得不可思议的男人。
谢庭柯就想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死?
“我身体不适.....还需要坐下来缓一缓。”白嘉述捂着胸口,平复着心跳和呼吸,看起来难受极了。
谢庭柯冷笑了声,继续看着他的“表演。”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谢庭柯脸色微变,那一眼异常凌厉森冷,好像白嘉述赖在这里故意不走,是有什么阴谋一样。
他并不放心白嘉述和谢时鸢单独待着,但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吵闹,他只能推门出去。
就是这个时候,谢时鸢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便看到病床边的男人,面色苍白,捂着胸口,情况不太妙。
“唔妹夫,你怎么在这.....”少女的声音有点沙哑。
白嘉述的面色更白了。
他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如既往的温柔。
“终于醒了,还疼不疼?”
谢时鸢长而浓密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微微扇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
她立马笑了,冲男人眨了眨眼。
看看,这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哪像一个陷入昏迷刚醒的人。
她只会笑。
就像做了坏事的小狐狸,睁开圆碌碌的眼睛转一圈,捂着小嘴偷笑、窃笑。
白嘉述真有种在饲养小动物的错觉。
“你冲动了。”他叹了口气:“就算谢庭柯是你哥哥,你也不必为了他牺牲自己。”
“我没有为了他牺牲自己。”谢时鸢皱了下眉,她的命才最重要,她在确保了安全的情况下才做的那些事。
“你借了阿耀的跑车,那辆车都报废了,还说没有牺牲。”白嘉述摇摇头,“都说你命大,但你以为这是一盘赌局吗,拿你自己的性命去赌谢庭柯的感情?”
“我有九条命。”谢时鸢突然就说,“我的每一条命都在。”
“我没有赌,也没有输。”
她预测了风险。
所有目的要达成,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就像人类购买喜欢的物品,也要为此付出金钱。
白嘉述:“......”什么九条命,脑袋都包成粽子了。
他摸了摸她的脸,奶油触感的肌肤,吹弹可破。
这样的女孩,因为谢庭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会觉得这是一件悲伤的事。
“为了获得他人的喜欢,值得你这么努力吗?”她对他很好,对谢庭柯也很好。
他和她的处境差不多,但从来没有期望得到任何人的喜欢,更别提去获取他人的爱了。
“值得吧......”谢时鸢回答的含糊,眉眼弯弯,“反正你挺值得的。”
第119章就快要成功了
“哦?你觉得我值得?”
哪一天他陷入和谢庭柯一样的境地,她也会不顾一切的救他吗?
白嘉述闪过这个念头,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他永远都不会让自己陷入......谢庭柯的境地。
因为,他不会与虎谋皮。
身上也没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
“谢庭柯对你的态度很奇怪,你可以从你去世的母亲身上入手。”白嘉述压低声音,瞥了眼身后。
病房门紧闭着,谢庭柯还没有回来。
他道:“我的人查到了一些消息,当年你母亲带着谢庭柯做了亲子鉴定,那份报告一直没有公开,我没猜错的话,那东西就在谢老太太手上。”
“不过我觉得有古怪,谢家那么多人,谢老太太为什么让你母亲带着谢庭柯去做亲子鉴定?为什么会把谢庭柯记在谢武德的名下。”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谢时鸢压低着声音,睫毛颤了颤,白净的小脸充满困顿。
这是助眠药起效果了。
白嘉述勾了勾唇,便道:“时鸢。”
“嗯?”挑起一侧好看的眉头,水汪汪的眼睛亮闪闪,随即眼底深处的光又慢慢暗淡下去,娇媚的真让人心醉。
“谢庭柯不是你的哥哥,你还会保护他吗?”男人眼底笑意淳淳,声音很轻,这么温润的嗓音,却泛起了一股不知名的危险气息。
“他就是我的哥哥,不会是别人。”谢时鸢的声音更轻,像梦呓一般。
她的神智清醒,察觉到了白嘉述身上突然不对劲的气息。
黑暗温柔的背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