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面颊贴着她的唇,这时,谢时鸢突然拿出了一个手机,笑眯眯的。
这是从他西装口袋里顺出来的。
谢媛媛拨过来的电话。
她在男人无奈的目光中,点击了接通。
静谧的车厢里。
甜美可人的女声便隔着听筒传过来,“嘉述哥,你现在在哪里?我今天出院,可不可以麻烦你来接我?”
虚弱的咳了咳,“嘉述哥,我,我感觉不太好......”
白嘉述呼吸微滞。
近前,绝美的容颜染着浅淡绯红,柔软的指尖正在抚摸他的喉结。
暗欲沉浓。
白嘉述下颚线直接绷直,呼吸又是一滞。
双方都没有发出声音。
少女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地咬了一下,男人那性感的低吟,终于克制不住的溢出了唇畔,“你......”
小狐狸露出得逞的笑意。
满怀爱怜地看着男人。
恍若堕落的神祇。
她舔了舔唇,再一次捧着他的脸,怜爱的贴贴。
砰地一声!
重物落地的声音。
谢媛媛站在明亮的窗镜前,听到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久久没有回过神。
等她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慌忙捡起地上的手机,通话已经结束。
如同幻听一般。
谢媛媛知道,那不是幻听。
她很清晰的听到了,白嘉述压抑而克制的喘息声。
脑袋像炸开了一样。
这个点,谁会和白嘉述在一起?那个女人是谁?
“谢时鸢!是不是谢时鸢!?”谢媛媛面目扭曲,她可以接受任何人,哪怕白嘉述不爱她,哪怕白嘉述出轨和别的女人上床,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得到这段婚姻。
但她绝对不能允许,那个人是谢时鸢。
这样的感觉好讽刺,好像努力筹谋得到了一切,最后都回到了起点,那她的付出又算什么?笑话吗?
谢媛媛立马给私家侦探打了一个电话,她希望不要是谢时鸢,毕竟谢时鸢在谢庭柯的监督下,保证了不会再碰她的未婚夫。
“可恨!”谢媛媛咬着唇,姣好的面容扭曲到了极点。
大错特错!不管那个女人是谁,白嘉述和任何女人做那种事,她都会不爽!她才是他的未婚妻!才是和他履行夫妻义务,进行鱼水之欢的女人!
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那么亲密?那她又算什么?
怎么可以如此不忠,这样羞辱她?怎么可以顶着那么一具脆弱的身体,发出那么羞耻的声音?
真是要疯了。
谢媛媛发现白嘉述的吸引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强烈,那个男人越是儒雅随和,越是好奇他脱掉西装后,露骨肮脏的样子。
她也会有充满欲望的时候,那她又该去找谁解决!?
真真是要疯了。
谢媛媛宁愿把那一刻当做幻听,再一次拨通了男人的电话。
...
每年下旬,十月初,谢老太太都无比看重这个日子。
不管小辈们有多忙,为英年早逝的谢兆德祈福,都是必须参与的事情。
大洲寺,极具园林风格的特色建筑,一片难得保留的纯净佛门净土。
谢家子嗣众多,备受瞩目的依旧是谢庭柯。
他穿着正装,今天穿的西服套装和往日有点不一样,偏中式的立领西服,把男人挺拔的身形衬托得更为威严,具有东方古韵,一身正气。
熟知谢庭柯秉性的人都知道这是假的,穿得人模狗样,看着有正气,实际上一肚子的阴谋诡计。
记者们早早到场,把外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豪门望族,不管祭祖还是祈福,都避不开公众的视野,何况谢家这种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家族成员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一旦在镜头下,摄像头不停的闪烁,还要保持得体的微笑,营造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氛围。
谢时鸢以前在豪门没存在感,镜头都会捕捉她闹出笑话的名场面。
最近的她.....倒有些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谢庭柯低敛着冷眸,多看了少女两眼,怀疑谢时鸢是故意的,穿了一条富有东方韵致的水墨画长裙,站在他的身边,不看脸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女伴。
谢时鸢冲他笑了笑。
谢庭柯连忙回避这个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担心,被摄像头捕捉下二人不同寻常的互动,男人并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示亲近。
寺庙内场。
记者们进不去。
肃穆庄严的氛围里,正前方摆放着一张遗像。
那是年轻的谢兆德。
风流倜傥,薄情之人的长相。
谢老太太给谢庭柯递来三根香,叹了口气,说道,“庭柯啊,你给你三叔上炷香吧。”
就是这话落音。
所有人的脸色,微妙的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