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鸢不爽了,脸上的甜腻消失,立马走人。
谢庭柯条件反射性的拉住她的手,“你刚才和白嘉述说什么了?”
谢时鸢默不作声。
谢庭柯再次把人拉到近前。
少女紧抿着樱唇,轻佻美艳的眉眼向上挑着,就连眼尾都勾起一抹别样的红。
当真长得艳丽。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她,将她的每个表情,每个模样都审视得清清楚楚。
怎么会有人将美艳和清纯,结合得这么完美。
太过完美的东西,会让人忽视她美艳皮囊下包藏的祸心。
谢庭柯不喜欢女人的皮囊,将头偏开。
“昨天还知道拿你死去的母亲拿捏我,让我帮你说话,今天找上白嘉述,翅膀就硬了。”
“那以后呢,想找上谁帮你撑腰?”
若是她名声好点,光凭这张脸,还有大把男人愿意为她撑腰。
眼下,她下药的事传了出去……那是没有人敢招惹的。
谁都看不起自愿献身的女人,这连圈养的玩物都不如。
谢庭柯沉默会儿,冷声:“哥哥和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乖乖回答。”
“哥哥会在某一刻对你产生恻隐之心,也会在某一刻比以前更讨厌你。”
谢时鸢偏开头,一束乌发顺着脸庞滑落至肩膀,谢庭柯的手指穿插在发丝里,柔顺芬香。
他帮她把发丝别至耳后,“果然怜惜你,是我犯蠢了。”
她眼里没有他这个哥哥。
她的执念是白嘉述,那个本该属于她的未婚夫。
谢庭柯拽着她的一缕发丝,稍稍用力。
谢时鸢仰起头来。
男人又帮她把发丝别至耳后,“下次再把你死去的母亲搬出来,对我没用了。”
他不该怜惜她。
无论装得多么乖巧,也掩饰不住骨子里的恶劣。
“你和谢媛媛不一样。”谢庭柯说,“她没有你会装可怜,没有你那么大胆抱着陌生男人撒娇告状。”
谢时鸢点头,“对对对,谢媛媛最好了,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嘛,我不过是五岁丢失,在妓院里长大的野丫头,不懂规矩,说话口无遮拦,放浪形骸,经常做给你丢脸的事。”笑了下,“不管是什么家庭,家长们都偏心有出息的那一个。”
“而没有出息的那一个,则被视为垃圾、废物、转手贩卖的工具。”
“我至少还有一张脸好看,不是吗?哥哥可以考虑在未来把我卖一个好价钱。”
“这就是我身为谢家女儿的价值,不是吗?”
第10章有他为你出头,你不必担心
谢庭柯,“我说一句,你还嘴十句?”
谢时鸢扭过头,不让男人碰她的头发。
谢庭柯说不来什么心情,谢时鸢异常在乎和谢媛媛分个高低,异常反感他把谢媛媛当做妹妹。
他偏帮谢媛媛一句,她立马翻脸。
“有价值的人,才有被庇护的资格。”他终是道,“你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所有人都会偏心你。”
“你偏心我,会爱我吗?”谢时鸢却是问。
谢庭柯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白嘉述说的对,就算谢家不送你去上学,我也该给你找一所学校,让你好好接受教育,免得你整天胡思乱想。”
爱她?
为什么要爱她?
他连自己都不爱,何谈爱别人?
谢时鸢真不爽了,掉头就走。
还是白嘉述有意思,至少愿意和她偷偷牵小手。
不像谢庭柯这个闷骚男人,一副衣冠楚楚,禁欲冰冷的样子,却充满着欲望。
谢庭柯漠然的立在原地,谢媛媛哭着跑出来,撞见男人站在医院的长廊上,她小跑过去,刚要抱上男人的胳膊。
谢庭柯一记冷眼望过去。
谢媛媛收回了手,嗫嚅道:“哥哥......”
“谢时鸢最近受刺激了,你离她远点。”谢庭柯只是说。
谢媛媛咬着唇,有些意外男人会帮谢时鸢辩解,“姐姐她......非要和我抢嘉述哥吗?就算我和嘉述哥订婚了,也不肯放手?”
“这一次是下药,那下一次呢?他们会不会真的......”
如果谢时鸢不出现,谢媛媛还不会这么担心。
她算好了谢时鸢的下场,爬床没得逞,别说主动出现在白嘉述的面前了,舆论都得骂死她,逼她自杀。
偏偏事与愿违,谢时鸢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看着白嘉述的眼神,就像看着囊中之物,更意外的是,白嘉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反感。
因为那张脸吗?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喜欢惊艳的东西。
她第一次看到谢时鸢,就知道谢时鸢光彩动人。
小时候的谢时鸢被娇养着长大,当她还是私生女被养在外头,曾偷偷的远远看过谢时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