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不曾拥有的。”
长歌对他,更多的是报恩,是习惯,是细水长流的感情,对陆西泽却是年少时的心动和难以忘怀。
“你胡说。”陆西泽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前世今生,她都没有选择我,一次都没有。”
所以他才不甘心,那种不甘心像是刻在骨子里,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甚至不惜毁灭一切。
傅怀瑾:“她选择过你,前世选了你,梦境轮回里选了你,这一世一开始她选的也是你。只是你都看不见罢了。”
长歌的选择一直都是他,只是那种情感被封印在心底,未曾宣之于口,前世长歌选了他,所以以她玉石俱焚的性格,却忍耐着他的掌控,忍耐着他宿在自己寝殿,从未真正对他起杀心。
梦境轮回里,长歌依旧选择了他,所以才会回到他的幼年时期,陪伴他,贯穿整整三个轮回,这一世一开始,他想,长歌也是选择过他的。
然而这些,陆西泽都错过了。
他才在帝都等到了属于他的长歌,而他不会愚蠢地放手。这是他等了这么多年,应得的。
“你在长歌心里始终有一席之地,那是连我都碰触不到的地方。”傅怀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哑道,“这些年来,不是只有你心里有伤口,或许你该看看长歌,她幼年时经历的黑暗不比你少,可是她很努力想治愈你,想将你从黑暗中拉出来,也许,你也可以治愈她,为她做点什么。”
傅怀瑾见他站在夜色中,高大颀长的身躯犹如一尊冰雕的雕塑,垂眼将脚下的那盏地灯留给他,然后转身返回三楼。
谁的心里都有伤口,可有的人一生都在索取,都在等着别人爱,等着别人给他疗伤,而有的人,带着伤口却治愈着别人。
在他心中,长歌一直是面冷心热,柔软心善的人。他喜欢这样的长歌,深深的喜欢。
*
长歌回到房间后,洗完澡出来,就见傅怀瑾已经回来,端着一杯热水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擦着头发,问道。
她还以为这两人要谈个一两个小时,毕竟陆西泽当时的表情还是蛮严肃的。
傅怀瑾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热水递给她,亲了亲她的脸颊,笑道:“陆西泽的话没说出口,被我全教育回去了。”
傅怀瑾接过她手上的毛巾,帮她擦拭着长发,陆西泽今晚找他,无非是继续拿手中的底牌要挟他跟长歌分手。
他傻吗,会跟他谈话,不如回来陪长歌。
长歌喝了一口热水,眯眼享受着他的服务,头发被他擦的柔软又舒服。
“今天徐老跟我说起一件事情,说他小时候遇到过一个道人,然后给我看了一个平安符箓,我瞧着上面确实有残留的念力,你说,这世上会不会还有道门传承。”
傅怀瑾亲着她雪白的脖子,低哑道:“也许有的,道门的分支很多,覆灭的只是知鹤观一脉。宋星河是想徐老认你做孙女吗?”
“应该吧,他不重要,就是你别招惹陆西泽,不然不好收场。”话音未落,长歌就“嘶”了一声,脖子被他咬了一口,酥酥的,麻麻的,带着一丝痛意。
“咬我做什么。”声音尽数被他吞了下去。
长歌被他吻的险些透不过气来,耳尖通红一片,推了推他,觉得今夜傅怀瑾有些不寻常,特别霸道,特别缠人。
“头发还没吹干。”
“没事,长夜漫漫,可以慢慢吹。”傅怀瑾去拿吹风机,一般帮她吹着长发,一边亲着她,到最后吹风机丢到了地上,夜色越发深浓。
第362章 一直都被隐晦地爱着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阳光从阳台亚麻色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满屋子都是细碎的光点。
长歌伸手挡了挡阳光,起身到露台的小花园里看新开的绣球花,结果一弯腰腰有些酸,想到昨夜傅怀瑾孟浪的举动,顿时脸颊微烫。
自打到了青市,傅医生很是不寻常,几乎要夜夜笙歌,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看来以后还得跟他立规矩,不然每日这般,她可扛不住。
楼下庭院内,宋星河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上来。
“论棋艺,长歌的棋艺也不比你差,都这么晚了,怎么不见她下楼?她作息一向规律,早睡早起,之前录制综艺时,每天早上六七点就起来。”
宋星河嫉妒的眼睛都险些滴血,长歌以前可是天不亮就起来上朝批折子,那么多年的生活习惯不好改,之前录制综艺也是早上第一个醒的,现在九十点都不起床,肯定是傅怀瑾这王八犊子造的孽。
傅怀瑾轻咳了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马上就是生日会,这几日长歌比较操劳,睡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