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是清纯小白花,我见尤怜。
媚儿是火红的玫瑰,让人血脉贲张。
而清雪则是冰山雪莲,让人征服欲满满。
白梨和清雪都穿着一身白,反观媚儿一身红,红唇娇艳欲滴,相比之下更夺人眼目,在这黑夜里像是一个勾魂摄魄的妖精,就算被她榨干精血也无所谓,真是魅惑啊。
抚琴比赛开始,白梨第一个上场。只见她手指拨弄着琴弦,指尖舞动,中间音色不断变化,技巧十分娴熟,可惜情感不足。
第二个上场的则是清雪。
她一脸清冷地端坐在椅子上,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
媚儿的琴在三人中相对是最差的,她也没去挣扎,简单快速地弹奏了一曲就退下了。
第二场比赛则是歌。这一环节,显然是白梨的专场,那清脆的歌声,好似山谷中黄鹂的鸣叫,婉转动听,让人沉醉其中,就连风月楼外面树林中的鸟好似听到了同伴的呼声,唧唧地应和着。
至于舞的环节,媚儿则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音乐声起,媚儿犹如冲破桎梏的精灵,尽情地舒展着柔软的身姿,每一个抬手,每个转身,像流水一样柔美,又像烈火般炽热,燃烧着生命的激情与活力。
在场的所有人仿佛是参加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视觉、听觉盛宴,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果然是京城三个名楼的花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拿手好戏。
比赛结果如众人意料,不分上下,只能加赛一场,诗词;半炷香内做出一首诗。
媚儿听完这个加赛项目后,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这些道貌岸然的公子哥,取乐都不忘标榜自己读书人的身份。
“小姐,怎么办,比赛诗词,你肯定会输给清雪的,”媚儿的雅间,杏儿焦急地说。
“输了就输了吧,”媚儿无所谓地说。
“小姐,来之前柳妈妈就说了,输了就让你卖身伺候人,”杏儿担心地说,“她是当真的。”
媚儿没再理会杏儿的话,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姐…”杏儿看媚儿这个样子,焦急地喊。
“咚咚咚”
“有人敲门了,杏儿你去开门吧,”媚儿说。
打开门,只见一个男子站在门口,此人正是寒雨。
“公子,你有什么事吗?”杏儿问。
“我家公子让我给你送这个,”寒雨说。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杏儿就离开了。
杏儿很疑惑,她们不认识这个公子啊。
“小姐,你看,”杏儿把纸递给媚儿。
媚儿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首词。她一愣,刚刚那个人她没见过,也从没来过花满楼,为什么要帮她。
她把纸放在一边,不想用这首词去参加比赛。
她不想欠任何人的,谁知道后面得用什么偿还呢。
“小姐,太好了,你有这首词,你一定能赢,”杏儿刚看了一眼这首词,自信满满地说。
“我不会用的,”媚儿说。
“为什么啊,小姐,你难道真的想卖身吗?”杏儿怒其不争地说。
“拿了就得还,谁知道以后得用什么还?”媚儿说。
“小姐,再怎么还顶多不就是你的身子和性命,”杏儿说,“你今天输了比赛,后果也是卖身和性命,都差不多啊!”
一句惊醒梦中人,杏儿的话让媚儿茅塞顿开,左右不过就是身子和性命,这两样,她老早就有底了。
“我真傻,还不如杏儿你想得明白,”媚儿说。
半炷香时间到,白梨,媚儿,清雪都上场了。
白梨先展示。她的诗词一般,说的是今天比赛的情况,也算应景,但文辞,寓意差强人意。
其次是清雪。对比白梨,她的诗词造诣高太多了,比一些世家小姐都高,可以称得上是才女一个。
在场很多公子哥听完后,都叫好。
轮到媚儿了,她红唇轻启: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不等媚儿的词念完,全场鸦雀无声,听到最后,所有人都心有戚戚,叹有情人却不得不分离,媚儿似乎也想起什么伤心的往事,泪水沾湿了她美丽的脸庞。
第68章 投缘
媚儿话音一落,良久,在场的公子哥才反应过来,情不自禁地鼓掌。
“这首词真是太好了,太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