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真的要去风月楼啊？”寒雨再一次确认地问。
今天就是风月楼举办花魁竞选比赛的日子，时间定在晚上。
陆轻羽自从那天听到这个消息后，就蠢蠢欲动想去见识一下古代青楼女子的风情。
到喜羊羊铺子查完账后，时间还早，陆轻羽就告诉了寒雨她这个决定。
“嗯，我想去看看外人称道的清雪，媚儿，白梨到底是何模样，”陆轻羽说。
“不好吧，我们是女子，”寒雨不可思议地说。
她一直知道陆姑娘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但这个认知并不包括像男子一样逛青楼。
“女子怎么了，对比男子，女子才是无害的，”陆轻羽反驳说。
“这是何理啊，”寒雨问。
“去青楼的男人看到那些女子，大多眼神中都是欲望，是征服；而女子则是欣赏，没有那些龌龊的想法，”陆轻羽说。
寒雨想想还真是，可是总感觉哪里还是怪怪的。
“走啦，我们去换身衣服，打扮一下，”陆轻羽不等寒雨想清楚，拉着寒雨去了一家布庄。
女子的身份今天肯定是进不去风月楼的，所以陆轻羽打算使用老办法，女扮男装，用松脂弄喉结，还好这个年代的衣服会包住脖子。
陆轻羽给自己选了一套暗绿色衣服，给寒雨选了一套暗灰色的衣服。
“小姐，今天的比赛你一定得好好打扮一番，不能输给春芳楼的清雪，”一个小丫头对一个女子说。
“清雪，就她那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样子，赢了她又有什么意思，”一个声音回答。
该怎么形容这个声音呢，媚，苏，像水一样，能融化男人的骨血似的。
陆轻羽转头，波霸美女一个，水蛇腰，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眼尾上挑，眨眼间万种风情，浑身柔得就像没骨头似的，可是说话却字字带刺，犀利十足。
她正在看那些鲜艳的布料。
“小姐，你别大意，很多公子都喜欢清雪姑娘，”小丫头继续说。
“那些个公子也是些当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的人，”被称为小姐的人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小姐，你小点声，被听到就麻烦大了，”小丫头四处环视一下，紧张地说。
看到四周没有什么人，应该是没有工资少爷，小丫头放松地舒了一口气。
“小姐，柳妈妈说，如果这次品花赛，你输了就让你卖身，”小丫头说，“你上点心吧。”
“我当初进花满楼的时候说的就是卖艺不卖身，那个老虔婆赶逼我，我就毁了这张脸，”该女子说。
语气不重，但听得出她的决心。
一个有个性的真实的烈女子。
“小姐，你别吓我，”小丫头被她的话给吓到了。
“最坏就是赔了这条命呗，我不在乎，”该女子说。
看到小丫头一脸担心的样子，她安慰地说：“好了，杏儿，别担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这一步的。”
“小姐，上次姚公子要给你赎身，你就应该答应的，这样就能离开花满楼了，”小丫头替她姑娘惋惜地说。
“呵呵，姚公子？”该女子冷笑一声，“他也只是把我当个玩意，跟了他则是跳入另一个火坑，只会死得更快。”
“怎么会呢，”小丫头不相信，“他都愿意出两千两银子为你赎身呢。”
“你不懂，”她不打算解释，转过话题说，“杏儿，就买这件红色的衣服吧。”
“好，小姐，你穿这身肯定很漂亮，”杏儿说。
付完钱，两人就离开了。
“老板娘，刚刚那个女子是谁啊？”陆轻羽问。
“那是花满楼的媚儿，”老板娘说，语气是司空见惯的鄙夷。
这就是人性，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
即使看不起青楼女子，但又不得不赔着笑脸和她们做生意。
“老板娘，我就要这两身衣服，”陆轻羽付钱说。
“要这两身，男装？”老板娘疑惑道。
“对，给我阿兄买，”陆轻羽说。
拿好衣服，陆轻羽和寒雨离开布庄，直奔喜羊羊店换衣服。
“姑娘，那个媚儿还挺有个性的啊，”寒雨说。
“嗯，很真实的一个人，期待她今天晚上的才艺展示，”陆轻羽说。
她真的挺欣赏那个媚儿的，媚而不俗。虽然身材火辣，风情万种，但是性格直爽，有点可爱。
只是过刚易折，如果真的到了要卖身的地步，陆轻羽相信她做得出毁容损身的事。
来到喜羊羊铺子，绣娘们已经下工回去了，佟掌柜正在做最后的清算，看到陆轻羽过来，问：“陆姑娘，您怎么…？”
刚开始铺子的人喊她陆老板，陆轻羽浑身不自在，极力要求他们改正，叫她陆姑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