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来的时候方根报了齐府的名号,不然就她们这么大手笔买房买地,肯定会被有心人盯上。看来还得买条狗,不然不安全。
既然来到一个新地方,融入里面是必须的,以后打交道的地方还多了去的,又不像现代,有手机,永远不出门都行。
陆轻羽叫上荷花去村子里转转。古代的空气是真好,没有汽车尾气,一呼一吸间都是自然的青草香。
水村地处萧城南边,村子前面有一条大河,村子基本没缺过水,故名水村。
这个村子大部分人姓王,农作物以水稻为主,这点也是陆轻羽选择这个地方的原因。她是南方人,更喜欢吃米饭。
沿着水河走了一圈下来,大概一刻多钟。期间很多人都出来看她们,荷花有点紧张,手紧紧地拽住陆轻羽的袖子,陆轻羽很淡定,当初高中千人面前演讲都能面不改色,何况这点人呢。
回到家,陆轻羽又叫上荷花装点路上买的小零食—冬瓜糖去拜访邻居。
来到隔壁门前,陆轻羽叫荷花敲门,让她主动去打招呼,荷花从小不受父母重视,有点自卑,她不敢。
陆轻羽想的是两三个月后她手好了得回齐府,这里还是得荷花立起来,那就从建立邻里关系开始。
她鼓励地看着荷花,示意她开口,荷花这才哆哆嗦嗦地说:“你好,我们…是隔壁今天新搬来的…”
“吱一”门开了,从里面走来一个妇女,三十多岁,穿着洗得发白但很干净的衣服,脸色较黄,但看着就很利索。
“你好,我们是隔壁今天新搬来的,”荷花再一次开口。
“快请进来,我们正吃晚饭呢,”
“那…要不…我们等会来,打扰…你们吃饭了,”荷花想退回去,陆轻羽抵住她的背,不让。
“没关系,我们乡下人,吃饭很快的,进来吧,”
荷花和陆轻羽来到院子里面,眼前三间茅草屋,但收拾得井井有条。陆轻羽示意荷花把手上拎得零食递给这家主人。
“打扰了…,这是我们今天来的路上买的零食,给小孩吃,”荷花渐渐地放松了。
屋里的小孩听到零食,连忙冲出来,眼巴巴地盯着荷花的篮子。
“你太客气了,都是邻居,来就是了,还拿什么东西啊,”这家女人说,没有伸手接。
这家子是实在人,不贪图便宜;小孩子虽然很想吃,但也很有教养,没有大人同意,不会动手抢或者开口要。
“婶子,你拿着吧,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零嘴,哄孩子开心的,”陆轻羽说,把篮子提到三个孩子面前,“吃吧,尝尝好不好吃。”
三个孩子看着他们的母亲,妇女看出新来的两个邻居没有恶意,就点了点头,三个孩子顿时高兴地接过篮子,大的丫头说:“谢谢姐姐。”
据这个妇女介绍,他们姓吴,是水村少有的外姓人。十年前,老家发大水,她家男人就带着她和一个女儿来了水村定居,所带盘缠只够买这块地,建了三间茅草屋,村长看他们可怜,分了两块没有人要的坡地给他们。
如今,她的丈夫在外帮工,她就在家带孩子,伺候那两块坡地,种些大豆之类的,日子也过得艰苦。
陆轻羽和她是是非非地说了点情况,说她是齐府的下人,给主子挡刀受的伤;月前父母病逝,她妹子荷花就来找她,但她不想让她妹子也成为下人,就央求主家齐府送她妹来这里定居。
主家感念她就送了她们过来,还借了点银子给她们,加上她这些年的积蓄,买了这房子和田地。过段时日,待她伤好,她还得回齐府当差,麻烦婶子照顾一下她妹妹。
说了会话,陆轻羽、荷花和吴婶子告别,回到自己的屋子。
荷花奇怪地问陆轻羽:“姐姐,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和吴婶子说呢,不告诉她实情呢?”
上课时间到。
陆轻羽对她说:“荷花,少女失踪案主犯都没抓到,所以我受伤的真实原因不能告诉别人。还有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你纵使是清白的,别人传来传去,你最后一定是不清白的。”
“还有,人的惰性是永远无法理解你的苦痛。你和别人说你的不如意,别人只会当成闲聊的资本,不要寄希望于别人对你感同身受,”陆轻羽继续说。
“吴婶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荷花说。
“她也许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只见了一面,并不了解。再者说我们需要吴婶子把我们告诉她的传出去,让水村的人认识我们,但那些人是什么样的人呢,一种米养千种人,”陆轻羽说。
“那为什么不干脆说我们是齐府里面赎身的下人呢,”荷花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