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话就连她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萧沐寒这个心思摸不透的儿子了。
“此事自有父皇裁决,”萧沐寒说,“没什么事,儿臣就先告退了,儿臣还有政务要处理。”
说完,萧沐寒就不管三人的脸色,离开了凤仪殿。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这是相信了那个贱婢子虚乌有的话?”沈老夫人生气地说。
“母亲,当初你们挑选陪嫁丫鬟的时候应该更小心才是啊,”沈皇后说。
“那个丫鬟在府里的时候一直很安生,又聪明,谁想到是个白眼狼,”丞相夫人后悔地说。
“现在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了,该想想怎么办?太子殿下是不会站在我们这边了,”沈老夫人埋怨地说。
这个外孙从小就和沈府不亲,一点面子也不给她们,一点亲情都不念。
“让月彤咬死了说有人陷害她,本宫去找皇上,”沈皇后说。
轰动京城贵族圈的太子殿下第一个孩子遭人陷害流产一事,前朝有沈太师,丞相以及他们的门生都替沈月彤辩解,说她是冤枉的。
谋害皇嗣是大罪,别说沈月彤了,就是沈家也会受牵连,这个罪名沈家是绝对不能认下的。
在后宫,沈皇后也向皇帝进言沈月彤的无辜,这前后夹击的形势,让皇帝十分不爽。
这时,他头一次发现沈家作为外戚的势力过大,三分之一的官员都是沈家的门生,这是当朝者的大忌。
借助此事,皇帝顺其自然把沈月彤的正妃之位降为侧妃。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太子妃沈月彤教管下人不严,管理后院不慧,致使太子子嗣受害,从今日起降为太子侧妃,钦此。”
圣旨传到,这些时日的恐慌,伤心,再加上降职的打击,让沈月彤再也撑不住,接到圣旨后立刻晕倒在地。
而皇宫,沈皇后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处罚,她跪在乾殿门口,请求萧皇说收回圣旨。
萧皇一看沈皇后如此不能体谅,心中对她颇为失望和恼怒,他宣她进去。
“皇上,您这道圣旨让丞妾如何面对家人,面对后宫,”沈皇后哭着说。
这道圣旨虽然意指沈月彤的疏忽,但这种错一般都是禁足反省,或者皇后敲打一番,直接降低位份,等于是默认这个罪名,这是多大的侮辱啊!
“皇后,太子妃是不是真的无辜,你心里应该有数的,朕这也算小惩大戒了,”萧皇说。
沈皇后心里一咯噔,明白月彤的罪过是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哭着说:“皇上,请您看到丞妾的面上,收回圣旨吧。”
“皇后,你这是想利用朕对你的感情让朕罔顾法度?你不怕当初的美好变质,再也不复存在吗?”说到最后一句,萧皇一字一句地说,说得沈皇后心里直发冷。
“皇上,请体谅一下丞妾的为难,”沈皇后硬着头皮说。
“够了,皇后,你跪安吧,”萧皇淡漠地命令道,有些人注定不能携手同行了。
沈皇后神色不安地退出乾殿,她脑子发懵,感觉今日好像走错了重要的一步。
在沈皇后快要退出乾殿时,萧皇警告的声音传来,“让沈家收敛点。”
沈皇后听懂了,脚步踉跄,皇帝开始不放心沈家了。
收到沈皇后传话的沈家和丞相府心里一阵后怕,沈老爷子觉得他们这一次太激进了,对于沈月彤这事就此偃旗息鼓。
丞相府书房的密室中,魏丞相愤怒地一拍桌子,说:“都怪沈老头,把底牌亮得太早了,那个沈雅沁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主子,家主的来信?”室内的黑衣人询问。
“告诉家主,我这边可以继续按计划行事,”魏丞相说。
“是,”说完,黑衣人从密室另一边出去了,这间密室只有魏荣知道。
魏丞相回到书房,想了一会,去了后院夫人的院子。
“夫人,月彤还好吧,”魏丞相关心地问。
沈月彤晕了之后,就病了,沈雅兰今日到太子府探望。
“月儿受了此等委屈,很是伤心,身子也虚弱得很,”沈雅兰伤心地说。
“告诉月儿,一时的失败不是什么,笑到最后才是胜利,”魏荣说。
“夫君,你是何意?”沈雅兰问。
“虚位有什么用,有皇子才是最实在的,万一太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的,得有人继位啊,”魏荣说。
沈雅兰一点就通,她的女儿可以不做皇后,但太后不一定是皇后。
“嗯,我去和月儿说,”沈雅兰点了点头。
林宛玉在流产后,身体一直没见好,反而越来越差;她心里很害怕,感觉死亡在召唤她。
“嬷嬷,我要见太子殿下,”林宛玉对伺候她的一个嬷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