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虽在家待了几个月,但对于公司的事一件不落,只因许橙意怕她回来接不上,便跟她总结每周的工作内容。
遇到重大事件,她们会见面或者开个电话会议,再三商议后再做定夺。
她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亦是最信任的合作伙伴。
工作交接完,林蕊很快进入状态。
许橙意把手头的工作分出去一半,瞬间清净了,下班都比平常早了一个小时,也有时间跟宋闻洲腻歪了。
自她怀孕,宋闻洲也就跟着禁欲,尽管她偶尔撩拨,也不为所动,他害怕任何意外,不行就是不行。
她怕他憋着难受,撩拨完,也会帮他解决。
每次弄完,宋闻洲都要抱着她亲好久,说一个孩子就够了。
什么血缘延续不延续的,对他来说,好像没有那么重要,在他心中,她才是第一位。
他这辈子是要和她一起过的,孩子不过是他们幸福生活的点缀。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许橙意思考片刻,说:“如果只要一个孩子,我想要女儿。”
“一定会如你所愿。”
时间匆匆,冬去春来,许橙意的肚子越来越沉,走路如同乌龟挪步,但她自己没察觉,还是觉得自己健步如飞,行动自如。
其原因是身边人都不自觉的配合她的步子,尽量不让她觉得自己跟别人有差别。
但她也不是时时都顺心,由于肚子太沉,觉睡得不舒服,为此还发过几次脾气,也只是无能狂怒。
宋闻洲为了哄她,壕掷十几亿,买了一栋楼登记在她名下,她这才消气了。
只是,睡不好的问题还是困扰她,半夜频繁起来,整日腰酸背痛的。
她睡不好,宋闻洲也跟着操心。
预产期前半个月,他干脆撂挑子,工作也不做了,安心在家围着她转。
她心情不好,他便带着她到处买买买,到周边玩,吃好吃的,看好看的风景。
渐渐的,她心情转好,忽略了肚子上的难受。
等玩够了,预产期将至,她顺利住到了医院里,家里的保姆跟着一起来了,一切都准备好,只等她生下孩子。
期间,孟傲霜和宋知山连续好几天都来看她,让她放宽心,他们请了最权威的医生,保证她一切顺利。
她像是给自己打气般,拍拍胸口一脸无畏的表情,“放心,我一定能生下来的。”
嘴上说得豪迈,可躺上病床被推走时,她还是慌了神。
听说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遭,她害怕得哭了出来,抓着宋闻洲的手不放,抬眼却看到男人心疼的红了眼眶。
他手指发颤的摸摸她的脑袋,极力的控制自己不太平静的声音,“别怕,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产房门关上。
门外,孟傲霜和宋知山静坐着等待,林蕊满脸的着急,心里不断祈祷着。
门内,许橙意整个人撕裂般疼痛,心脏都要骤停了。
一旁的宋闻洲紧紧握着她的手,心疼的说,“再努努力,生完这个宝宝,以后我们都不要了。”
她抓着他的手,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一旁的护士鼓舞着,“许小姐,您再用用力,看到宝宝的头了,快结束了,真的.....”
许橙意偏头,一口咬在宋闻洲手臂上,眼泪混着汗水滴在他掌心上。
他指尖微动,轻轻握紧那滴泪水。
突然,耳畔传来一道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
许橙意这才松开牙齿,无力的躺了回去,满脸的解脱。
宋闻洲瞥了一眼手臂上的牙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伸手擦擦她脸上的汗,“辛苦了.....”
她无力的捧起他的手,贴在汗涔涔的脸上,声音又哑又虚弱,“不是故意咬你的。”
他的指尖蹭蹭她的脸,“不疼。”
“女孩,六斤八两。”医生说。
他们下意识抬起头想看孩子,突然,皱皱巴巴的一团肉,被护士放到许橙意微敞的胸口上。
“需要做一个小时的新生儿与母亲接触。”
她不明所以的低下头,被丑得出奇的一团肉吓得又哭了,脱口而出,“能不能换一个漂亮的女儿.....”
护士跟宋闻洲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安慰着:“小孩刚生下都这样,等过阵子就好了。”
她当然知道小孩刚生下来很丑,可亲眼看见,还是被吓晕了过去。
再醒来,浑身干爽,刺眼的阳光落入干净明亮的房间内,偏头,就看见男人的帅脸。
她抬手,他就自觉的脸凑过去,任由她摸。
他脸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有些扎手,她不由自主的笑着,声音沙哑的说:“扎手。”
“没来得及刮,饿不饿?”
她摇摇头,转头环顾着四周,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