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没有。”
宋家的规矩多,别说烟花,玩具都很少,为的是以防玩物丧志。
“你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她无奈摇摇头,随后熟练的点亮打火机,先是点燃自己的,再用自己的给他接火。
顿时,硝烟味入鼻,小小的棒子迸发出绚烂的火光。
“好看吧。”她冲着他粲然一笑。
“好看。”
烟花下的笑脸,更好看。
她转过身去,“等着,我给你表演一个孔雀开屏。”
宋闻洲站在一旁,看她自信的点燃烟花,转过身时,身后映着绚烂的火光,寒风扬起她的发丝,她正朝着他走来。
美得惊心动魄。
她却绕过他,又蹲到地上找好玩的,“这玩意谁发明的呢,真有意思.....”
宋闻洲:“.....”
她掏出一堆东西,放到他怀里,“玩这个,这个好玩。”
管家买了很多,俩人在外头玩了好久,许橙意把他小时候没玩过的烟花都带他玩了一遍。
宋闻洲早已经过了玩这些小孩子玩意的年纪了,平时对烟花也不太感冒,但跟她在一起却觉得,竟然还挺有意思。
原来好看的,好玩的不是烟花,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愉悦瞬间。
俩人玩得灰头土脸的进门,双手被褪色的“手持瀑布”染红,一身的硝烟味。
许橙意头发上还有落下不少的灰,宋闻洲伸手给她拍了拍,拍完才意识到自己手上也都是灰。
孟傲霜看着这俩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无语,“怎么玩成这样.....”
许橙意自己拍了拍头顶的灰,“我也不想玩的,但买都都买了,不能浪费嘛。”
孟傲霜摇摇头失笑,却没再说什么。
宋知山说,“我看这天也挺晚了,你们俩今晚要不就在这住下吧。”
宋闻洲看向许橙意,眼神向她征求意见。
许橙意无所谓住哪,她浑身都好脏,很想洗头,然后找个柔软的床躺上去好好睡一觉,索性答应,“好啊。”
孟傲霜让陈嫂和保姆上楼,收拾了一间房出来。
夜色渐深,许橙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一把砸到床上,“洗个澡累死了。”
宋闻洲跟着出来,“明明都不用自己动手还嫌累。”
她轻哼一声,“还不都怪你,占我便宜。”
真是信了他好心帮忙的鬼话。
他躺下去抱她,得逞的笑着说:“当然要付出点利息了。”
屋内的灯灭了,窗外的烟花声不断,阖家团圆的日子里,他们一家温馨美好。
第二日。
许橙意生物钟准时醒来,睁眼望着陌生的房间,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婆婆家里。
宋闻洲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她坐在床上发呆,坐过去捏了捏她的脸,“睡懵了?”
她回过神来,觉得脑袋有些沉,鼻子堵得难受。
宋闻洲看她的状态不太对,问:“怎么了?”
她有些心虚,“没事。”
门外,陈嫂敲门,把洗干净的衣服送了进来。
许橙意忙下床,“我去洗漱。”
很快,他们穿戴整齐下楼。
楼下餐厅,桌上的餐食丰盛,孟傲霜和宋知山已经入座。
他们道了早安,坐过去,一同用早餐。
桌上安静,许橙意不好意思吸鼻子,吃得狼吞虎咽。
孟傲霜瞥了宋闻洲一眼,质问道:“你平时饿着她了?”
宋闻洲沉默片刻,“没有。”
许橙意嘴里的食物来不及咽下去,冲她摇摇头,表示没有。
宋知山笑笑,“能吃是福,挺好。”
也没见谁这个吃相的,算了,她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孟傲霜心道。
吃过早餐,他们出门,宋闻洲手里多了个黑色的保温杯。
“这是什么?”她问。
他把保温杯塞到她怀里,“给你的,感冒灵。”
她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那么重的鼻音,很难不发现。”
“有吗?我怎么没听出来......你不是说感冒不管我么.....”
“让你多穿一件记不住,气话倒是记得一清二楚,不管你我管谁?”他好没气道。
她认错的态度十分积极,腻歪的歪进他怀里,“人家知道错了嘛.....”
他无奈道:“要是实在难受,就请假回去休息。”
“本来就是要休息的。”
“嗯?”
“忘了和你说,昨天中午就给他们放假回去了,小年也是年嘛,不过,我和林蕊要去忙些最后的收尾工作。”
黑色莱斯莱斯停在一处办公楼下,她捧保温杯要下车,宋闻洲拉住她,“先喝药。”
她听话的喝完了药,然后把杯子还给他,“我走啦。”
“晚上见。”
她下车,打着哈欠走进电梯间,碰上了林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