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炸鸡吃完,菅原苍看着她起身去洗手间。
珍珠酱指着桌上的波子汽水空瓶子,“我要去洗掉发膜,你帮我把瓶子里的珠子取出来吧。”
他很快就取出了珠子,拿着它去洗手间邀功。洗手间的门开着,他倚靠在门边,刚准备开口,就看见她正在对着镜子用毛巾擦头发,样子安安静静的。
将头发擦到不沥水,她又从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里拿了一个装了液体的黑色瓶子,打开盖子按压了几下泵头,挤出粘稠的液体在手心,揉开,细致地抹到头发上。
菅原苍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护发精油。头发必须要好好保养才行。”
抹完精油她又拿起了吹风机,顿了一下,突然转过身,仰起头用干净白嫩的圆脸看他,笑的很甜,“喂~你想给珍珠公主吹她的粉色长发吗?很好玩的哦,要试试吗?”
他将珠子放到她张开的左手心,又从她右手里接过吹风机,站到她身后,新奇地摸着她湿凉凉的头发,用暖风对着吹起来。
珍珠酱的头发真是又细又软,香香的,长长的,卷卷的。
他开心着把玩着手里的新玩具。
吹了没一会,珍珠酱蹙了蹙眉,对着镜子里的他瞪了一眼,往后踩了他一脚。
他关了吹风机,蓝眼睛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只听她不高兴道:“哎呀,你不行,你烫着我头皮了,你都不会吹,不让你吹了,我自己来。”说着珍珠酱就伸手要从他手里抢过吹风机。
他将吹风机举高,不可以,粉色的新玩具还没玩够呢。
“哎呀,珍珠酱好过分,我都帮你取珠子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呗,我保证小心一点,不会再烫着你了。你就让我帮你吹嘛!”
“好吧~再给你次机会。”
直到头发吹干,变得蓬松柔软,她的头皮再也没被烫过。
菅原苍颇有成就感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是香香的粉色小狗。
真好摸,再摸摸。
然后被拍开了手。
“去玩游戏啦!”
大富翁游戏,两个人谁先破产谁输。
原本游戏黑洞的珍珠酱却在这种桌游游戏上十分擅长。
几小时过去,热巧克力喝光了,零食吃了一大半,胜负未分。
中场休息时。
“诶,其实今天我不想出门,原本是要想事情,我需要一个人待着思考一些东西。”
“想什么事情?思考什么?”
“这个是秘密啦。”
“那你思考出结果了吗?”她怎么这么多秘密。
“目前有些头绪,但还要再分析确定。不过,今天你来找我,我很开心。谢谢你给我带的这些东西。”
日落前,还是未分胜负,谁都没有破产,但是珍珠酱手里的资产明显多于他。
她催他离开,说她的好朋友要放学来找她了。
他委屈,说:“为什么她要来了你就要赶我走,难道我还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我和你这些天不是在好好相处吗?”
“你是朋友啦,但她是挚友,是最重要的朋友!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挚友的,你们会形影不离,彼此超合得来,很有默契。”
“那我们不就是挚友吗?这些天我们也形影不离,口味超合得来,捉弄彼此时也很有默契。”
“哎呀,挚友是唯一的。无论什么样的情感里,总有一个唯一。”
“怎么算是唯一呢?”
“就是情绪感知里,能让你有特殊感受的存在,这种感受只有你自己内心知道,一旦遇上了你迟早会明白。就像是糖果,大家口味不一样,好吃还是不好吃,只有你含在嘴里时才知道自己的评价是什么,而你嘴里的糖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具体是什么味道。对别人你只能简单说好吃还是不好吃。但个中滋味细节感受其实细腻又难言。”
夜晚,还未满十六周岁的菅原苍躺在宿舍大床上,在无声的夜里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认真思考了会。
他觉得,珍珠酱好像是那个唯一。
难道珍珠酱是他的挚友吗?可是珍珠酱又说挚友不是单向的,双向选择的才是挚友。珍珠酱的挚友不是他,是她从小就认识的一个女生。
算了,不想了,还是想想明天和珍珠酱去哪儿玩吧?
明天要不要去中华街吃炒面和煎饺?他到时候要偷偷往她面里加醋,然后就肯定能看到她小狗吐舌了,嘿嘿~
嗯,明天还要让珍珠酱带他唱K,上次去的时候忘了,这次他一定要记得用手机录下她完全大走调的歌声,还要设置成手机铃声来嘲笑她!
上次她唱的那首歌叫什么来着,好像又是英文名。
哎呀,要不要补习一下英文,这样在她和同学用英语通话时,他就可以听懂她在说什么了,他想她绝对在偷偷说他小话!哼,坏小狗。欺负五条大少爷英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