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你“从良”的贺礼,今天你们的消费免单。”
妈妈桑可不是对谁都大方。
而是因为禅院甚尔那张小白脸和体魄加成实在是太迷人, 就连她店里好多头牌, 都会忍不住在下班后, 去隔壁鸭店一掷千金, 就为看这个小白脸跳舞, 然后一脸痴迷的感叹:不是为了睡, 就是欣赏那份纯粹的□□,再说了咱们辛苦了一整天,就不能去享受享受了?
妈妈桑大手一挥, 为了祝贺禅院甚尔金盆洗手,免费送了不少酒水。
等妈妈桑一走, 禅院甚尔就带着太太偷偷摸摸站起来。
“我看看, 哪个房间呢?哦,菊香包间。”
一排排包厢数过去, 门口悬挂巴掌大雕刻精美图案的牌子,终于找到了隐秘的菊香包间。
这男人逆着昏暗的灯光,扭头冲太太咧嘴一笑,颇有种“鹰顾狼视”的狠辣嚣张:“太太不介意我直接冲进去吧?”
“哎?等等……”
万一里面不是……
岂不是很尴尬?
太太阻止的话尚未说出口,男人抬起大长腿,一脚踹开木门,可怕力量下,整扇门直接爆裂成几块木板,碰一下狠狠飞射出去,撞上另一边的墙壁才停下来。
“什么人?”
“谁?”
包厢里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酒味混合着某些事情后的……
一股脑扑出来。
“咔嚓咔嚓”的声音,是手枪上膛声。
七八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抬起枪口,对准门口的禅院甚尔。
奈奈躲在禅院甚尔的身后,往包厢里一看。
沙发上,堆叠在一起的男女们扭动着白花花的……
其中一个人非常眼熟。
眼熟得让她心尖儿一颤,忍不住扯了扯禅院甚尔的袖子:“我们、我们这样进来不好,还是回去吧。”
禅院甚尔用一种很怜爱的眼神,看着她:“太太,您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呢?虽然您躲起来的模样也很可爱,但是您这样做,我会忍不住宰了欺负你的人呀。”
“我……”
泽田奈奈想要辩解的话卡在嗓子眼,她低下头不再说话,低垂的眼眸里,不安颤抖的睫毛下,是控制不住,溢出来的点点泪光。
她见到了泽田家光的身影。
就在那些人中间。
泽田家光远远看了一眼,没有看见禅院甚尔身后的泽田奈奈。
他只是随意挥挥手,示意属下解决骚动。
“太太。”
禅院甚尔温柔,生疏地摸摸太太的头,低声嘱咐她:“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会帮你解决一切麻烦,请耐心等我,好吗?”
低声的言语里,透着一丝祈求。
泽田奈奈见过蛮横的,不讲道理的禅院甚尔,见过荷尔蒙爆棚,故意诱惑自己的禅院甚尔,更见过对自己卑微下跪,献上忠诚的禅院甚尔,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那锋利冷酷的眉眼下,懒散冷淡里,是找不到归宿的不安和迷茫。
就像……
路边有一条看似很吓人的猎犬,冲自己摇摇尾巴,用可怕的牙齿轻轻叼着自己的手,努力学会撒娇一样,祈求她收留下来。
泽田奈奈那颗沉到底的心,一下子定住了。
原来,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败犬。
只是,你想在我身上寻找安全感。
那么我呢?
泽田奈奈抬起眸子,眸光潋滟而破碎,轻声询问他:“我可以相信你吗?”
禅院甚尔是个非常聪明且富有敏锐性的男人。
眼睛亮起来,迫不及待地表示:“你当然可以相信我。”
泽田奈奈点点头:“那我相信你。”
眸光掠过,如一片羽毛,落于远方:“去吧。”
“遵命,我的太太。”
禅院甚尔兴奋极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太太特有的芬芳馥郁被捕捉到,充盈在他鼻腔里。
浑身上下的血液,因为太太的“相信”而叫嚣躁动。
狂犬迫不及待地向自己的主人展示自己捕猎的能力。
下一秒。
空气里响起爆破音。
所有拿枪的人发出凄厉惨叫声,鲜血喷涌,手腕齐根而断,噼里啪啦掉落地毯上,污染了一大片。
拿着长刀的男人保持着蹲下的姿态,一脚踩在沙发上,泽田家光的“开匣”刚出口,眼前闪烁一道雪白的刀光,手指连同匣子,被整整齐齐一分为二。
甚至因为刀光先到,第一时间没有疼痛的感觉。
泽田家光过了两秒钟,低头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才发现自己手指已经没有了。
“啊啊啊啊!!!”
鲜血咕噜喷涌而出。
泽田家光惨叫一声,抱着手指脸色惨白,豆大汗珠如雨下。
“哟,好久不见。”
禅院甚尔在女人尖叫声里,懒洋洋和他打了个招呼。